分卷閱讀2
凈。啪!一顆雪球正砸上幺兒的窗邊,點點雪絲飄進窗內(nèi)晶瑩剔透,梨娘一身桃紅色的紗衣站在窗下插著腰一臉燦爛的壞笑。春風(fēng)樓的日子過得不算奢侈鋪張但絕對算的上清閑自在。夜?jié)M西樓,月如鉤。春風(fēng)樓的夜晚比別處更加熱鬧,四下寂靜無聲酣然入睡的時候,春風(fēng)樓一片紅燈高照,輕紗曼妙,歌姬懷抱一把琵琶唱得是眉間留芳,魅惑妖嬈,幾桌推杯換盞,幾處賭意盎然,真真的不夜不眠。幺兒在房里寫字忽而聽得下面一陣吵雜,叮咣幾盞瓷杯落地,歌姬的琵琶也是戛然而止,只聽得一人大聲喧鬧,起身推開門去看,大堂中正站得一人一身淺金色華貴服飾,墨似的發(fā)墨似的眼,兩頰一片酒意從脖頸一直紅至額頭,兩眼醉意朦朧氤氳著水氣,身形也站不穩(wěn)當(dāng),歪歪扭扭直碰得桌上的菜肴酒杯噼里啪啦的往地下掉。“都不要!”那人歪歪扭扭,伸手指著身旁的姑娘們“都不好看!”“你說誰不好看呢!”梨娘第一個站在前頭,潑辣的性子叉著腰和那人拌嘴。那人一眼看去醉得不清,踉踉蹌蹌用手指回自己,笑嘻嘻的說“沒我好看”。那人確實相貌出眾,天生一雙桃花眼,直看得人心里發(fā)癢,一副姣好精致的面容,皮膚白皙清透如蟬翼,卻因為醉酒染成紅色,更顯得幾分艷麗,迷離著眼,咧著嘴傻笑,“我比你好看。”確實是好看,但梨娘怎么可能受的了這種數(shù)落,上前一掌砍到他肩膀,那人一個沒站穩(wěn)直接跌坐在地上,索性耍起小孩子脾氣“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好看的!”“叫人拖出去吧!”老鴇用手絹捂著嘴從人群中扭著肥胖的腰身過來。正要上來幾人將他拖走,突然他伸手一指,直勾勾對準(zhǔn)站在二樓門口的幺兒,“我要他!”然后一臉笑意瞬間展開,眼睛彎成一條縫,一口白牙笑嘻嘻的說“他最好看!”眾人的目光順著他的手指齊刷刷投向幺兒,幺兒一身青色長衫,腰間的腰帶也沒有系,披散著頭發(fā)卻生生還是一副美人模樣,一臉驚訝和不知所措。那人突然站起身,拖著一身酒氣沖上二樓一把摟住幺兒的脖子,把整個人掛在幺兒身上,將臉貼在他頸窩,閉著眼卻依舊笑著說“你怎么躲到這來了,我找了你好久”明明不認(rèn)識,明明是第一次見,但那人卻死命摟住幺兒臉還不住的在他頸窩磨蹭,直蹭的幺兒渾身發(fā)癢,嘴里還喃喃的說“我找了你好久,好久”樓下的人也是全然不知所措,輕輕嘆一口氣,看著眼前這個怎么也不肯撒手的人,無奈的說了一聲:那就交給我吧。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那人拖上床,脫衣脫靴,又用清水幫他擦拭干凈,折折騰騰到了四更天幺兒才勉強在他身邊的一個角落睡下,樓下的公子哥也都各回各家,有用轎子來接的,有小廝拖著醉意朦朧回去的,臨走還不忘再姑娘的大腿上掐一把,許諾明天還來找她,還有的直接睡在春風(fēng)樓,怕是這一臉醉意回了家也是一頓訓(xùn)斥,索性在這春風(fēng)樓享一夜春宵。寒意似水的天,隆冬臘月的夜,怎抵得上春風(fēng)樓春宵紅帳里的竊竊私語來的攝人心魄。作者有話要說: 新篇雙手奉上~不管怎樣,先謝謝來看的小伙伴。鞠躬~~~☆、第二章魏銘啟聽見幾聲鳥叫,忽覺得頭疼欲裂仿佛要炸開一般,嘴也干澀難忍,口干舌燥,翻個身想繼續(xù)睡下,那鳥卻不解風(fēng)情的一直嘰嘰喳喳叫個沒完。“改天定叫人把你宰了喂狗!”沒睜眼睛就撇下這么惡狠狠的一句話,正對上幺兒端著一盆水進屋,直端端的立在那里,手里的盆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眨巴眨巴眼,問了一句“我嗎?”忽而聽得這聲音不認(rèn)識,魏銘啟猛的睜開眼,一翻身看到幺兒站在房間中央端著個水盆愣在那里,趕緊一溜煙跳下地:“不是不是……”話沒說完,抬眼環(huán)顧四周,一般勾欄之所都是一片紅紗幔帳,這間小屋卻是典雅質(zhì)樸,墻上還懸掛著幾幅不俗的字畫,屋子里也沒有膩俗的脂粉香,到是偶爾飄來一縷淡淡的檀香,眼前這人也沒有涂脂抹粉,而是一身素雅的青衣,墨一般的發(fā)垂散在身側(cè),一臉茫然的問了一句“我這是在哪???”“春風(fēng)樓”放下手中的盆,幺兒一臉笑盈盈的說“公子昨夜喝多了,休在了這里”“噢……”仿佛恍然大悟。幺兒將手帕打濕,仔細擰干水拿著手帕坐在床邊,給他擦臉。“公子可認(rèn)得我?”一邊擦拭俊朗精致的面龐一邊問。“不認(rèn)識”“那公子昨夜說找我找了好久”一巴掌拍上自己腦門,一副懊惱的模樣“真是很對不住,我這人喝多了就胡言亂語,昨天沒說什么辱沒公子的話吧”“沒有”幺兒始終保持溫潤的笑“到是夸我長得好看來著”“是好看”那人也跟著笑起來“長得有幾分像我一位舊識,兒時曾有過一面之緣,后來就再也沒見過,大約是因為喝醉了的關(guān)系,忽然想起才有了這些酒話”“原來如此”伺候他穿戴整齊,那人站在屋子中央兩只手從上到下使勁摸索,越摸索越是一臉尷尬。幺兒似乎看出幾分緣由趕緊搶先道:“公子有事就先回吧,不必在意這些”“那怎么行”想了半天,從袖子上拽下一顆珍珠扣子放進幺兒手里“這個先押到你這,過兩日我定回來給錢”幺兒看著放進手心的扣子,笑眼彎彎道了一聲:好。如今的春風(fēng)樓不比那時風(fēng)光,但也算得上門庭若市。說是因為要打仗了。樓下說書的老頭和算卦的先生兩人坐在茶館閑聊,“赫安王本是先皇屬意的人選,卻被人生生奪了那位子”說道些敏感的詞匯還是不敢直言“雖躲過一劫,沒有削其王爵,但聽說他母親受不了屈辱一條白綾上了吊,本來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人,現(xiàn)在卻落為人臣,不為重用,想想也是可憐的很?!?/br>“自古帝王家多臟事,想歷朝歷代哪個不是兩手鮮血,都是成王敗寇而已”“唉,可憐吶”算卦的先生按下腰間的鈴鐺,附上說書人的耳朵,用手捂著一側(cè)小聲說:“前幾日我占了一卦,是復(fù)卦,六陰,要變天啦!”說書人臉色一變,正巧趕車的經(jīng)過,前頭的牛哞得叫了一聲,嚇的兩人皆是一哆嗦,趕緊閉了嘴。“算卦算卦,不準(zhǔn)不要錢”舉著幡子搖著鈴,行走于街市之中。街上的人確是比以前少了不少,不管這消息是風(fēng)言風(fēng)語也罷,千真萬確也好,對于老百姓來說無非一口飯吃,一畝田種,一丈布料,至于坐在九龍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