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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糧草交接完畢,你的任務完成,也可以回云州了?!?/br>夏睿淵不敢置信地看著樊浩軒:“二哥,你竟然為了一個……”他到底不敢再說出賤民兩個字,“竟然不認我?!”樊浩軒冷著臉,一言不發(fā)。倒是元嘉走到了樊浩軒的身邊,拉住他的手:“走吧,回家了?!彼麑ο念Y怎么樣都可以,但是樊浩軒不行。對樊浩軒來說,夏睿淵畢竟是他的表弟。弄到?jīng)Q裂這樣,樊浩軒心里面肯定也不好受。樊浩軒握著元嘉的手緊了緊,半晌才道:“嗯,回家了?!庇H人,他現(xiàn)在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指望著親人。但是,身邊的這個人在,他的元元會一直陪著他。元嘉看到樊浩軒松動的表情,心里面也松了一口氣。不管是為了什么,現(xiàn)在總不好和夏王府鬧翻。沒必要為了一個夏睿淵,讓夏睿誠也心生芥蒂。元嘉想到那所謂的氣運所鐘之人,心里面也不知道該怎么想。他這次回去云州,順便還將幾個海島的位置在海圖上標記了出來。吳南如獲珍寶,有魯安魯成兩個人的配合,已經(jīng)動手開始布置了。饒城那邊也開始研究起了珍珠養(yǎng)殖。之前是他狹隘了。珍珠這種東西哪怕是在如今的大定沒什么銷路,有海上貿(mào)易的現(xiàn)在還怕沒銷路嗎?打仗打得可是錢啊。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還是靠自己最好。元嘉的這部分打算連樊浩軒都沒告訴。他倒是沒有隱瞞的意思,而是樊浩軒要忙的事情已經(jīng)夠多了,每天回來都累得要命,樊浩軒對庶務也不怎么懂,沒必要為這些事情分心。他打仗不行,做好后勤還是可以的。再說樊家和夏王府多年下來的關系,早就已經(jīng)剪不斷理還亂了。現(xiàn)在這天下如果西南勝了還好說,萬一西南敗了呢?就算夏睿誠是氣運所鐘之人,但他和樊浩軒兩個人可不是啊。到時候有這些小島在,他未嘗不可以依托著這些小島,將之作為跳板。世界之大,怎么就只有大定這么一塊地方了不是?這樣的小心思卻是不能告訴樊浩軒的。他們夫夫兩個相攜出門,被留下的夏睿淵整個人都懵了。抽在身上的鞭子很痛,但是遠遠不及心上的痛。他傻傻地站了一會兒,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的臥房,等他總算清醒了一些的時候,人已經(jīng)快到云州城了。云州城巍峨的城墻隱約可見。這種原本足以讓他感到自豪的一幕,現(xiàn)在卻讓他感到陣陣難堪。他沒忘記當時被元嘉甩在臉上的話“他算什么”,當他反駁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如此的貧乏。他除了是夏王四子,還能算是什么?沒了四殿下的名頭,他夏睿淵還能是什么?他想了想,如果換成是大哥,肯定不會這樣。大哥除了是夏王世子之外,還做了那么多的事情,隨便說說就能兩只手都數(shù)不完……他第一次懷疑,自己過往這十幾年,到底做了些什么?到底在自以為是的得意個什么?!夏王和夏王妃發(fā)現(xiàn)自己這個小兒子出門一趟之后,回來穩(wěn)重了許多,在拜見他們之后,直接就跑去祠堂跪著抄家法了。夏王和夏王妃面面相覷。這到底是怎么了?☆、第七十五章精英曲陽城之前的穩(wěn)定,基本上只不過是在樊浩軒用絕對的武力壓制下,才得來的。剛剛經(jīng)歷戰(zhàn)事的曲陽城內(nèi),竟然在樊浩軒的主持之下,保持了相當?shù)钠届o,不過短短幾天時間,甚至連偷雞摸狗的事情都沒有了,幾乎到達了夜不閉戶的程度。這哪怕是在盛世也是非常罕見的情況。樊浩軒那時候多可怕啊,每天就開著氣運珠的標識出去,看到紅點就抓起來?,F(xiàn)在人都安分了,一些戰(zhàn)后重建的事情就可以有條不紊的進行了。元嘉接手了庶務之后,整個曲陽城衙門的工作效率豈止是提升了幾成,根本是翻一翻還多,要是跟樊浩軒那會兒相比,那就更加高效了。這些事情是元嘉上輩子做慣了的。現(xiàn)在的管理工具畢竟還簡單,管理經(jīng)驗也并沒有像后世那樣有著各種理論總結(jié)。在元嘉小小推行了一些簡單方便的管理工具之后,整個衙門煥然一新。哪怕是具體做事的人也不明白。明明是干著和平時一樣的活,不對,是比平時更多的活,怎么好像還挺輕松的?樊浩軒搞不明白,元嘉就給了他幾張表格:“就這個?!北砀袂逦髁?,關鍵是格式化。說實在的,元嘉對于那些繁瑣的十句話里面講不到一句重點的行文方式,很是頭疼。沒辦法,他在這個時代還屬于半文盲階層。要不是考慮到社會適應性問題,他還想著從節(jié)約紙張和使用習慣方面,暗搓搓地推行一下阿拉伯數(shù)字。樊浩軒聽著媳婦兒給他的詳細解說,倒是轉(zhuǎn)過了彎來:“這個管家也好用。用在管理軍隊方面也可以,尤其是后勤方面?!?/br>聞言,元嘉像是有一個小燈泡在腦袋中亮了起來。在現(xiàn)代有一門應用十分廣泛的專業(yè)叫物流,而物流其實就是從軍事后勤學過來的。當然,現(xiàn)代物流是建立在強大的計算機網(wǎng)絡系統(tǒng)之上,強調(diào)的是信息的實時化。那現(xiàn)在沒了計算機網(wǎng)絡,是不是就不能有物流了呢?元嘉一時之間倒還真難揣測,索性這方面樊浩軒是專家。兩個人私底下一問一答,差點將元嘉的藥浴都泡冷了,還是小廝算著時間不對,過來敲門詢問才停了下來。兩個人一番折騰下來,再繼續(xù)商量,燈火一直到了半夜才熄滅。第二天,元嘉還是在強大的生物鐘之下起來,樊浩軒直接就賴床了。樊浩軒醒了,但是他想睡個回籠覺,還想拉著元嘉一起:“晚點去,又不急?!?/br>他說的不急是真的,現(xiàn)在城里面太平得很,庶務方面也被元嘉理順了,所有的事情按部就班地來就行,確實沒什么急事。但是元嘉一旦切入上班族模式,每天能夠準時或者提早下班就已經(jīng)讓他感到很幸福了,再讓他遲到他就覺得有點做不到。雖然他現(xiàn)在做的是義務工吧,但這是給樊浩軒分擔啊。而且他也想早點恢復城內(nèi)的生活秩序。順源港、臺林縣、華俞縣、唐臺縣,同屬于曲陽城管轄。目前全都在逐漸恢復秩序,臺林縣大概是最好的。其它幾個地方到底也沒有曲陽城那么大,盡管沒有樊浩軒這樣的重量級人物坐鎮(zhèn),但是恢復的速度也不慢。元嘉這些天還做了一件事情,防止疫情。戰(zhàn)后,絕對不會缺少一樣東西——尸體。平時自然有人收拾,但是像現(xiàn)在這樣的世道。沒人收尸的多了去了。尸體一旦腐爛很容易就造成各種病菌滋生的溫床。作為和云州相鄰虞州的最南端,曲陽城周邊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