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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罵起了老天,“天道不公!為什么明君忠臣不得善終,作惡多端的反而活得長久!”他什么都不要,只要他的陛下好好活著??!魏霆鈞把姬瑾榮摟得更緊,痛哭出聲,一聲更比一聲凄涼:“陛下!陛下!陛下!天道不公!”仿佛是為了回應(yīng)他的話,外面倏然間閃電雷鳴齊下,照亮了原本灰沉沉的天穹。大白天的,天突然黑得跟夜深似的,只有紫色的電光亮在天邊。里里外外的宮人、侍從、太醫(yī)心中驚駭,莫名地膝蓋發(fā)軟,噗通噗通地跪了一地。據(jù)說新皇降生時也有這樣的異象,那是老天送他來,如今是——如今是老天要接他回!魏霆鈞收緊手臂,不再動彈,只有淚水無聲地滑落臉頰。所有人都屏息跪地,聽著殿外雷電轟隆。*與此同時。【亡國之君系統(tǒng)正在啟動中……】【正在掃描宿主信息……】姓名:姬瑾榮年齡:十七歲民望值:35250000點登基時長:四年【請選擇是否與系統(tǒng)綁定:是/否】“是。”【請選擇是否進(jìn)入新世界:是/否】“是?!?/br>*姬瑾榮再次睜開眼,看到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姬瑾榮本來應(yīng)該死了,可是在他的魂魄飄飄蕩蕩過了許久,卻突然有一股力量將他拉扯進(jìn)去。接著,他聽到了一個陌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對方自稱自己是一個“亡國之君系統(tǒng)”,要他前往不同的世界,撫平“亂臣賊子”的戾氣。這“亂臣賊子”曾經(jīng)也是像他這樣被“選定”的人,只是對方似乎脫出了系統(tǒng)的控制,破壞了一個又一個的世界。姬瑾榮不太明白“系統(tǒng)”是什么,卻知道這是自己活下去的機(jī)會。從對方的敘述中,他隱約猜出這個“亂臣賊子”與自己有著極深的牽絆,“亂臣賊子”所做的一切都因他而起——所以系統(tǒng)才會找到他。“亂臣賊子”會是誰呢?姬瑾榮想來想去,發(fā)現(xiàn)只有魏霆鈞最有可能。只有魏霆鈞才可能變成這樣的殺胚。魏霆鈞也死了嗎?那,魏霆鈞的心上人怎么辦?姬瑾榮擔(dān)憂片刻,揮開了腦中的思緒。不管怎么樣,能活下去總是好的。既然他已經(jīng)死了,那就好好適應(yīng)新的世界吧——即使再過一段時間就要“亡國”,也比繼續(xù)當(dāng)個到處飄蕩、無知無覺的孤魂要好。“原主”的身體也有些孱弱,瘦小得瞧得見骨頭,可姬瑾榮一點都不嫌棄。以前他一直是個病秧子,連多走幾步路都會氣喘吁吁,這身體至少四肢靈活、健健康康!姬瑾榮下了床,赤著腳走到窗邊推開窗,足底的涼意和迎面拂來的風(fēng)都讓他陣陣震顫。這才是活著吧?這才是真正活著的感覺——可以任性地赤裸雙腳下地,可以任性地享受涼風(fēng)——這才是活著啊。原主雖是“亡國之君”,但好歹也是個皇帝。聽到姬瑾榮起床的動靜,內(nèi)侍們魚貫而入,捧著中衣、中褲、行服、臉盆、洗漱器具分站兩列,仗勢不比姬瑾榮以前小。姬瑾榮想吩咐一句“趕緊給我準(zhǔn)備小烤雞鹵鴨掌香酥rou再來一只烤乳鴿”,才“想起”這具身體有個小毛病,結(jié)巴!這毛病讓原主不喜歡說話,真要說話也只會幾個字幾個字地往外蹦。為什么選個結(jié)巴當(dāng)皇帝?自然是有人想要謀朝篡位,又不想擔(dān)千古罵名,所以選了個最好拿捏的傀儡出來。姬瑾榮不由對“原主”生出點同病相憐的感覺。大家都是傀儡皇帝,“原主”可比他可憐多了——至少他還有幾個能說上話的好友,“原主”別說朋友了,連好好說話都做不到。姬瑾榮這樣想著,心底突然涌現(xiàn)一股并不屬于自己的不甘。“他”不甘心就這樣消失,不甘心就這樣離開——“他”不甘心、“他”不甘心、“他”不甘心——姬瑾榮嘆了口氣。既然你不甘心,那我便代你去看一看外面的風(fēng)雨。還有那些人欠你的,我也讓他們一并還了。作者有話要說:將軍:快看我快看我,一看就知道我是大寫的忠犬!陛下:朕擁有收服忠犬的108種技巧!將軍:來吧!來收服我吧!陛下:別著急,等朕先收點小弟……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六個七個八個……咦,糟糕,好像數(shù)不清了,朕一開始說要收服誰來著?將軍黑化ing……第2章收服草根蠻王(二)“反正我不去禁軍!”衛(wèi)國公府邸,一老一少劍拔弩張地對峙。年紀(jì)小的那個把臉一繃,把話一甩,梗著脖子、睜圓眼睛,不服輸?shù)睾湍昙o(jì)老的那個對瞪。這是衛(wèi)國公的長孫,長孫猛。衛(wèi)國公氣得不起,怒聲喝道:“你這個小畜生,給我跪下!”說完他猛咳起來,像是連心肺都有咳出喉嚨。長孫猛見衛(wèi)國公氣喘吁吁地?fù)沃惭?,還是不敢違逆。他撲通一聲跪倒地上,擔(dān)憂地喊:“祖父……”衛(wèi)國公怒聲大罵:“你還覺得你沒錯是嗎?你覺得你一點錯都沒有是不是?你是我們長孫家的人——我們長孫家的侯爵上頂著衛(wèi)國兩個字——我們長孫家的家訓(xùn)寫著忠君兩個字,”衛(wèi)國侯頹然地閉上眼,他的聲音一下子喪失了平日里的洪渾:“你是我從小教大的尚且如此,別人只會更過分。大郎啊,每每想到你母親說我送你入禁軍是斷送你前程,我——心如刀絞,我心如刀絞啊——”話一說完,他竟吐出一口殷紅的血來。長孫猛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扶著衛(wèi)國侯,喊人去把大夫請來。衛(wèi)國侯看著滿臉關(guān)切的孫兒,心中哀切。他閉上眼睛:“罷了,罷了,既然你心中所想與你母親一樣,宮中的差事也不用去了,就當(dāng)是回來為我侍疾吧?!?/br>長孫猛知道這樣只會加重祖父病情,咬咬牙在床前重重地磕了個頭:“爺爺,我不會再犯渾了,我真的不會在犯渾了。從此以后我就寸步不離地守著陛下,他日若是——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我就算舍了我這身血rou也會護(hù)陛下周全——”衛(wèi)國侯聽孫兒這么說,眼淚再次流下。這孫兒雖然頑劣,卻也是衛(wèi)國侯最喜愛的孫子,皇家氣數(shù)將盡,不少世家都已經(jīng)讓家中子弟遷往各地,靜觀京城變化。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