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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已經(jīng)關(guān)機了,我心情復(fù)雜地盯著話筒的按鍵...一面想著如果通了我應(yīng)該怎么開口,一面又覺得自己意識過剩了,他說不定就是跟我開玩笑呢。幾番思慮,我又把手機放回口袋里。這特么是個屁答案!還答案!他丫是缺心眼還是怎么的?我把盒飯和鑰匙放到桌子上,長嘆了一口氣坐在了沙發(fā)上,黑眼鏡一條毛巾搭在肩膀上,從衛(wèi)生間走了出來,一只手摸著墻壁朝我走了過來,看樣子是剛運動完去洗臉了。我一邊把飯盒打開,一個個拿出來,放到桌子上,一邊向黑眼鏡伸出手讓他摸著我的手過來。黑眼鏡抓著我的手,笑著問我“那小哥走了?”我嗯了一聲,轉(zhuǎn)身去拿碗具。“其實我之前看過他演的電影,聽你那么說,想不到他現(xiàn)實中身手也挺好的啊。嘖嘖嘖,真了不得?!焙谘坨R嘿嘿笑了一聲“不過,我發(fā)現(xiàn)他還有一項技能非常厲害,比其他貨真價實的身手更牛逼?!?/br>我又嗯了一聲算是答應(yīng),隨后才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是什么,我便問道“什么技能?”“能不說話就不說話,要說話也盡量不說話,能把人悶死的技能。”我呵呵笑了幾聲“他是不太愛說話。”黑眼鏡收起了笑容,察覺到我有點不太對勁“你怎么了?”我愣愣地看著黑眼鏡一會兒,放下手中的筷子,用手搓了搓臉,正視著他的墨鏡,嚴肅道“眼鏡...我跟你說個事情,你跟我分析分析?!?/br>黑眼鏡聽說我想向他請教,一副意料之外的表情,頓時也來了興趣,轉(zhuǎn)過頭嚴正以待地等我說。“胖子...胖子八卦問了他朋友一個很無聊的問題,問他現(xiàn)在有沒有喜歡的人,結(jié)果那個朋友既沒說有也沒說沒有,就‘說了有關(guān)一個人的一件事情,說這就是他的答案。大概就是這樣,大仙,就這事你怎么看?”此話一出,黑眼鏡就開始低頭咯咯地笑,我等他笑完好跟我分析,結(jié)果等了一會兒,他居然還沒有停的意思,我趕緊推了推他,叫他正經(jīng)點。黑眼鏡把腿盤了起來,清了清嗓子“你是想問你那胖爺?shù)哪莻€朋友到底什么意思?”“差不多吧?!?/br>他無奈地攤開手,嘆了一口氣,一副好笑地說道“這特么有什么可分析的,你不是已經(jīng)猜到了么?不就是喜歡那個人么?!?/br>“他有可能是不太理解胖子的意思,說不定人壓根沒有往那邊想。”我執(zhí)拗地說道?!鞍?,其實這也沒有什么,我覺得胖子有點太大驚小怪了,聽風就是雨的,喜歡嘛,喜歡這種東西其實很泛濫的,欣賞敬佩一個人也都算是喜歡嘛,哈哈哈你說是吧?”他推了推墨鏡,抱著手說道“也不一定,既然已經(jīng)說明了是當下,而且也沒有曖昧模糊,應(yīng)該指的就是那種意義的喜歡?!?/br>“問題是...”我正想開口反駁,我們兩個都是男的,才想到黑眼鏡也是喜歡男的,我又閉上了嘴巴,但是這擱在悶油瓶身上,打死我也不信啊...太鬧心了。“嗯?問題是什么?”我揮了揮手,表示沒什么,對于咨詢黑眼鏡這個傳說中的情場老手并沒有讓我松一口氣,反而更似是一團理不清剪不斷的毛線,愈加讓人心煩。臥槽!特么別想了!跟個神經(jīng)病一樣。我趕緊把腦海里的內(nèi)存空出來去想其他的事情,把所有對悶油瓶的猜測和想法拋到外面。“眼鏡,今天的藥你吃了沒有?手怎么樣了?”黑眼鏡笑笑不語。我提議道“額,這樣吧,我今天下午有時間,等下吃完飯我開車送你去醫(yī)院檢查檢查吧?!?/br>他靠在沙發(fā)上,一副仿佛覺察到什么有意思的神態(tài),撇了撇嘴角“呵呵...小三爺,莫不是,張起靈跟你表白了吧?”我一口氣差點沒有提上來,下意識就想著回嘴“表...表什么白,我...我和小哥那是純正的哥們兒,兄弟情誼,他是覺得我為人仗義,挺被我感動的,你別多想了?!?/br>聽我這么支支吾吾的,黑眼鏡也知道自己猜了個十有八九。他一副墨鏡一動不動地對著我,即使我知道他看不見,還是覺得他直勾勾地盯著我,那種明目張膽的專注和偏執(zhí),跟在魔鬼林的那個山洞時的一模一樣,深藏的暗潮一點一點溢出,頃刻,我竟被他看的頭皮發(fā)麻,仿佛冥冥中產(chǎn)生了被這種視線牢牢捆住的幻象。他冷不丁地咒罵了一聲,我們兩個離得又那么近,此刻更是猶如平地一聲雷,把我嚇了一跳。我以為他是在罵我,我推搡了他一下“我靠,你特么罵誰呢?!?/br>他也愣了一下,然后討好地對我笑道“不是說你...我是在說張起靈那貨,太讓人不齒了,明明抱著這種念頭,居然還跟你一起睡!cao!太不要臉了,要下次見到他我他媽把他另一只腿踢折了!”我知道他這個人狠起來絕對是個不折不扣的閻王,想起他對著陳皮阿四的手下那么捅人家的軟肋腰眼,剛見面我差點也被他手下整成殘廢,我一聽是氣不打一處來。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我們兩個相處的時間久了,現(xiàn)在是越來越不怕他了,我拍了一下大腿,跳起來指著他喝道“什么!你問我過我了么!他什么念頭,他再怎么說都是我兄弟,憑啥你就想踢折他的腿?還講不講道理了”正想再說他幾句,我的電話響了起來。是悶油瓶打過來的,黑眼鏡那邊聽到聲音就嗖一下挺直了腰想過來搶我的手機,我一邊用手攔著他,一邊劃過手機屏幕接聽這通電話。“喂,小哥...”那邊沉默著,背景是吵雜的歡呼聲和刺耳的尖叫。我聽他沒說話,也就一直等著,一顆心就這么懸在半空。過了片刻,那邊終于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吳邪。”不知道為什么,聽到他的聲音,我的心還是沒有沉下來。“到了?”黑眼鏡一只手悄然伸了過來,還好我及時發(fā)現(xiàn)了,反手拍開了,幸好他現(xiàn)在只有一只手能用,如果他兩只手左右開弓我還真搶不過他。“嗯?!彪娫捘穷^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那行,那你快去休息吧”還好,悶油瓶還是我所認識的那個悶油瓶,我松了一口氣,之前那個說不定真的是我的錯覺。“吳邪...”就在我以為要掛電話的時候,聽到電話里面又傳來他叫我的聲音。忽然,我覺得手里一空,我的手機已如江山易主,到了黑眼鏡的手上,他一只腳橫在我們兩個中間,對我做了一個鬼臉,然后賊眉鼠眼地放在他的耳朵旁邊專心地聽著。“哦哦...好,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會轉(zhuǎn)告他的。”黑眼鏡嘻嘻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