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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符……”那聲音先是一愣,隨后大怒:“你這個蠢貨,居然在那上面畫血符,你知不知道血這種東西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拿來畫符的!” “嗯,我知道啊,那又……”怎么樣,三個字還沒說完,余淺偌只覺得心中一陣絞痛,手中的茶壺啪嗒一聲掉在桌子上,guntang的茶水瞬間涌了出來。 余淺偌一手扒著桌子,一手緊扣著自己的心口,跪在地上痛叫出聲來,心口處的疼痛越來越強烈,好似有千萬只手在揪扯,似乎想要把她的這顆心撕碎。 “噗……”猛地噴出一口血來,滿嘴的血腥味刺激著她的神經(jīng)。 疼痛并沒有因為噴血而減弱,反倒是越來越猛烈,饒她忍功了得,此時也控住不住自己痛呼,手下一個用力,嘩啦一聲,桌布連著桌上的茶壺茶杯全部扯到了地上碎片滿地都是,茶壺中剩余的熱茶澆到了她的手上,她卻無暇顧及。 “啊……”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余淺偌又吐了一口血出來,心中苦叫連連,這般疼痛的六神無主的滋味兒,她長著這么大,還是頭一回體會。 第43章 屋內(nèi)的動靜太大, 很快便招來了院子里候著的婢女, 小丫鬟急急的小跑到門前,但礙于余淺偌一向的行事做派也不敢就這么貿(mào)然地闖進去,只得小心的敲了敲門,恭聲詢問:“二小姐, 二小姐,你沒事兒吧?” 余淺偌蜷縮在地上,視野漸漸的模糊, 聽見外面婢女的呼喚聲, 心中一驚,這種狀況若是被婢女發(fā)現(xiàn),她又不知道要費多少勁兒來解釋掩蓋了,抬了抬頭強撐著費力道:“你……快幫我……” “幫你什么?幫你療傷?”那聲音直接打斷了余淺偌的話, 冷笑一聲:“叫你蠢貨果然沒叫錯,我說過,我只殺人從不救人?!彼盍诉@么多年只救過一個人, 就因為救了那一個人, 她才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最寶貴的東西, 她才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 當(dāng)年她就發(fā)誓她絕對不會再救任何一個人。 余淺偌向著香爐擺置的地方爬了爬, 今天剛穿的綠羅裙淌過地上的血拖出一道血痕, 她掙扎著動了動嘴角,有氣無力:“我們……在一條船上……你不能……”什么都不管。 “那又怎么樣,這是你自找的, 當(dāng)初我教你畫符的時候就說過,不到萬不得已決不能用自己的血畫符,血是多重要的東西啊,你居然就這么舍出去了,自己找死怪得了誰!”那聲音帶著嘲笑與不屑,竟是真的不管余淺偌的死活。 “你……”余淺偌氣結(jié)心中暗恨不已,匍匐在地上,眼中露出一股戾氣:“是誰……動的手,該死的,我一定要殺了她。” “沒有直接接觸到你的血便能遠距離破解血符,還能順便以血為引反噬你,這種手段除了她還能有誰?!蹦锹曇舻恼Z速緩慢,細細聽來竟還帶著幾分掩藏的懷念:“哈……果然厲害啊。” “安、深、深!待我好起來,必定加倍奉還!”她余淺偌向來睚眥必報,一處傷,百處還! “你敢!”那聲音瞬地拔高,充滿狠辣與森冷:“你敢隨便動她我就先弄死你,這世間人多的是,余淺偌,你并不是我唯一的選擇?!?/br> 余淺偌已經(jīng)疼的沒有絲毫力氣了,語氣微弱:“為什么?你難道不想讓她死嗎,趁著她現(xiàn)在還沒有完全恢復(fù)……不是,更好弄死她嗎?”先下手為強這么簡單的道理她難道不明白嗎?她雖然不知道她們之間的糾葛與起始原由,但也從這厲鬼的嘴里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事情,盡管只有那么一點點。 “我想怎么做是我的事情,我就是要等她完全恢復(fù)。”她等著她完全恢復(fù)的那一天,已經(jīng)等了很久很久了,怎么可以讓這個女人毀掉呢,這么多年啊,絕對不能功虧一簣。 “蠢貨,管好你自己的花花心思,若是壞了我的事,我讓你魂飛魄散!” 耳邊是縈繞不散的威脅聲,余淺偌咬著牙向著門口移了移,想要開口喚人。 “該怎么做你自己清楚,就不用我教了吧。”香爐里的聲音微微壓低,似笑非笑。 “知道。”余淺偌抖著雙唇艱難地吐出這兩個字來,臉頰貼在地面上,漸漸失去知覺,用最后的力氣喚了一聲:“蕓兒……” ……………………………… “這樣就好了么?”幻蓮一臉嫌棄的看著舞著符紙玩兒的安深深,為什么她覺得這人怎么看怎么不靠譜? “好了呀?!卑采钌铧c了點頭,把桌子上的香燭吹滅:“你現(xiàn)在感覺看看,可有地府令牌的氣息?!彼齽倓偲屏搜皇`住的地府令牌的氣息應(yīng)該已經(jīng)重新溢出來了。 幻蓮閉著眼,心順氣平的慢慢感知。 安深深也不管她,只是玩著符紙想事情。是誰干的呢?拿了幻蓮的地府令牌不說居然還畫血符,她抿了抿唇,腦子轉(zhuǎn)的飛快,不論是誰,居然干出拿血畫符這種蠢事,還真是讓她不知道說什么好。她長這么大,從來不敢拿血畫符,這要是落在有心人手里,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找到了!”幻蓮臉上閃過一絲喜色,打了個招呼便匆匆飛出了翠微宮,目標(biāo)明確。 幻蓮去了不到一刻鐘就折返了回來,手中拎著**的地府令牌,興奮地在殿內(nèi)轉(zhuǎn)了好幾圈才安靜下來。 殿內(nèi)很安靜,安深深低著腦袋在想事情,南霜與沈半薇在說著話,昭元帝滿腹憂思的喝著茶。舜英則是全程提著一顆心……據(jù)菖黎郡主說,現(xiàn)在她旁邊就有兩個女鬼! 沈立循敲了敲桌子打破了寂靜:“幻蓮,你是在哪里找到的地府令牌?” 幻蓮聽見沈立循問她話,一時之間喜不自勝,控制不住自己的腳步就要往沈立循的身邊靠去,安深深看著她輕咳了兩聲:“自己剛才怎么說的。不是說幫你找到令牌,你就……” 安深深話沒有說完,到最后只是飄了個眼神兒過去讓她自己體會,幻蓮身體一僵,想起自己說過的話,過去也不是退回來也不是,最后干脆賭氣地飄到了房梁上坐著:“我在風(fēng)來榭那里的蓮湖找到的,我問了蓮湖里的一個水鬼,他說大概是前日上午的時候見著了令牌掉下去,但當(dāng)時只以為是一塊無用的石頭也就沒有多加留意?!北环庥×说牡馗钆拼_實與石頭無異。 “前日上午什么人來過翠微宮又去過風(fēng)來榭?”這話沈立循問的是在一邊眼觀鼻鼻觀心的舜英。 舜英細細回想了一番,回道:“前日上午來翠微宮的嬪妃很多,進入內(nèi)室看望娘娘的也不少,就連一向不出長春宮門的皇后娘娘也來了兩趟,第一趟的時候只在外殿與奴婢說了幾句話拿了一張符,后來臨近午時的時候又親自來了一趟,送了一疊的符紙來,還進了內(nèi)室,哦,對了,二小姐也來了的,不過……不知道小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