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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穿著一身藏青色的宮女服,這宮人的服飾本就略顯老氣,再加上這服飾的顏色愣生生把人顯老了好幾分。 她以前也是看過不少宮斗劇的,倒還是知道這一宮掌事宮女的權(quán)利還是挺大的,也不多說什么,只開口道:“勞煩姑姑喚人將淑妃娘娘抬出去放在太陽下?!?/br> 舜英點頭照辦:“那奴婢先給娘娘換身衣裳。這一身中衣不好就這樣出去?!?/br> “可以,不過你得小心莫要把娘娘額頭上的符紙弄掉了,還有她懷中的令牌?!卑采钌钫f到這兒想起舜英看不見令牌,指了指沈半薇:“你幫著在里面看著那令牌,可別叫令牌離了淑妃娘娘的身?!?/br> “師父,你放心,交給我吧!”沈半薇拍了拍胸脯,打著包票。 其他人都出了內(nèi)室,南霜與幻蓮也緊隨其后,昭元帝,安深深與沈立循行至正殿大廳坐下,南霜與幻蓮相攜著飄忽到了安深深面前。 見著幻蓮,安深深攤了攤手:“里面的那個是南霜的地府令牌,幻蓮,把你的地府令牌借我使使吧?!钡馗钆剖勤そ绻?,此等物品攜帶著冥界靈氣,這東西使用方法恰當(dāng),可是威力十足的。 這不說還好,一說到地府令牌,幻蓮癟著嘴差點哇的一聲哭出來,繞著袖子跺著腳:“我的地府令牌不見了?!?/br> “不見了?”安深深提高了聲音:“你這也太沒收拾了吧,地府令牌都能叫你弄不見了!” “什么啊,什么叫我沒收拾?。 被蒙彶环獾氐闪税采钌钜谎?,扯著嗓子道:“不知道是誰把我地府令牌拿走了!” 旁邊南霜也在點頭,顯然幻蓮說的是實話,安深深揉了揉額頭,問道:“那你們給我說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br> 幻蓮嘰里咕嚕的說了一大堆,安深深聽的頭昏腦漲,理了半天思緒才算弄明白。 灌了幾口茶水:“令牌有沒有可能被誰拿出宮去了?” “不知道,可是一般人見不到地府令牌?。 被蒙彵е赃叺闹訜┰甑亟辛藥茁?,她一向是個喜歡到處亂跑的,可是因為沒了地府令牌,她出不去,被困在這皇宮里,心里焦躁的不行。 “幻蓮,那是你的令牌,難道你感覺不到它的氣息嗎?” “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按理說我是可以很清楚的感知令牌的所在地的,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我什么都感覺不到,總感覺它好像從這個世上消失了?!被蒙忥w過來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地說道。 “感覺不到……從這個世上消失……”安深深若有所思的瞇了瞇眼,她好像有點兒眉目了。 以南霜和幻蓮在京都鬼群之中的威望,一般來說小鬼魂們是不會膽子那么大拿幻蓮的地府令牌的,而且就算他們拿走了,幻蓮也能清楚的感知到在什么地方,可是現(xiàn)在一點兒氣息都沒有……那么看來這不是鬼做的,而是……人做的,而且還是個會使術(shù)法的人的做的。 安深深抿了抿唇,笑望著幻蓮道:“我?guī)湍惆蚜钆普一貋砣绾危俊?/br> “真的?”幻蓮大喜,大眼睛濕漉漉的瞅著,一把握住安深深的雙手:“要是……要是,你真的幫我把令牌找回來,我發(fā)誓,我以后絕對不會再纏著沈世子了,哪怕內(nèi)心里滴著血,我也會強(qiáng)忍痛苦默默地祝福你們幸福的,我……” 安深深扯出手一巴掌呼過去堵住了幻蓮那巴拉巴拉說個不停的嘴,抽著嘴角:“你夠了!”為什么一扯上沈立循,她覺著這幻蓮的智商瞬間就像被狗啃了一樣! 安深深拿出符紙,向著一邊站著的小宮女要了一碗清水,將符紙浸入清水里,紅色的符印漸漸消失,安深深用手掌蓋住碗,嘴中念念有詞。 幻蓮的胳膊肘碰了碰一邊的南霜:“他們這些捉鬼師啊,看起來可真像那些坑蒙拐騙的神棍?!?/br> “那你怕不怕這神棍???”南霜拿著扇子戳了戳幻蓮的額頭,笑著問道。 幻蓮哼了一聲,就算心里有點兒怕,那也不能說出來啊,輸人不輸陣。 “來來來,幻蓮,朝著這兒吹上一口氣?!卑采钌畎涯峭肭逅说交蒙徸爝叄ξ恼f道。 幻蓮依言對著吹了一口,就見原本清澈的水漸漸變成了紅色,還散發(fā)著一股淡淡的腥味兒:“這是怎么回事兒?”幻蓮不解。 “喲,這人在你的令牌上化了一道血符呢,聞聞,聞聞,這就是拿了你令牌的那個人的血的味道。”安深深把碗又向著幻蓮的眼前移近了些,幻蓮急急后退了兩步,嫌惡的偏了偏腦袋:“你惡不惡心???” 安深深對著幻蓮?fù)铝送律囝^,隨后看著碗中的水,眼中閃過一絲冷光,究竟是誰干的呢?拿自己的血畫符啊……既然這么不珍惜自己的鮮血,那就不要怪她啰~~ “勞煩舜英姑姑喚人幫我取幾只香燭來?!彼从⑹珏偷皆鹤永镏蟊慊氐搅苏?,她剛才與菖黎郡主待在一起,聽她說了不少關(guān)于捉鬼師的事情,能叫那位心高氣傲的郡主滿心夸贊,必定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她家小姐可就指著這位了!這般想著,腳下動作不停,飛快地吩咐宮人拿了幾只香燭來。 安深深看著宮人將香燭擺放在茶桌的四角,抽出符紙,還好她這幾日一直都在畫符,不然可禁不起這般消耗。 手指夾著符紙,目光緊盯著桌上的燭火,安深深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明顯,管他是誰,隨便拿了別人的東西還亂動手腳,又不是小孩子了,總歸得為自己做的事情負(fù)責(zé)的。 ………………………… 余淺偌心情極好的拿著自己剛剛從舊堂街買回來的香料,照例在房門口揮退了婢女,這才笑著走了進(jìn)去。 她不樂意婢女們隨意進(jìn)到她的房間里,婢女們也對這兒避之不及,這檸西院兒來來去去的稀奇古怪的死了好幾個婢女,這院子里的下人們多多少少比起其他地方的要謹(jǐn)慎許多。 余淺偌拿起小匙舀了一小勺新買回來的香料,一邊往香爐里加著,一邊輕哼著小曲兒。 “你這幾天似乎很開心啊?”擺置在床頭的小香爐里發(fā)出陰森森的笑聲。 “是挺開心的,哦,對了我好像沒告訴你,那日我去皇宮發(fā)現(xiàn)幻蓮的地府令牌放在jiejie的身上,我隨手就把令牌拿走了?!庇鄿\偌小心地蓋好香爐的蓋子,抬著手扇了扇,輕輕嗅了嗅香爐里冒出來的香氣,心中越發(fā)的高興。 “你把令牌拿回來了?” “沒有,我把它扔在皇宮的蓮湖里了?!庇鄿\偌理了理頭發(fā),回道。 “哼,那有什么用?她們只需循著地府令牌的氣息尋去,不消半刻鐘便能輕松找到。”那聲音里帶著赤\\裸裸的嘲笑。 “我在上面畫了一道血符啊,完全封住了地府令牌的氣息,她們找不到的?!庇鄿\偌走到桌子邊拿起茶壺想要給自己倒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