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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上錯花轎嫁對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99

分卷閱讀199

    :“餓了,想必赟兒也餓了,我們回去用膳吧?!?/br>
莊晗應了聲:“嗯?!?/br>
兩人回到椒房殿,小rourou已經能吃一些軟食了,小米粥什么的來之不拒,吳文軒最近喜歡上喂小rourou吃飯。

抱著自己的軟綿綿的小rourou,拿著小銀勺舀一點小米粥,在碗邊刮去勺底的殘湯,而后小心翼翼的遞到小rourou嘴邊,溫柔的將粥送入小rourou口中。

莊晗瞧的有些驚訝,不禁嘆道:“比往日進步不少。”

吳文軒笑道:“那是自然。”抬頭看向莊晗略微挑眉道:“等第二胎,就可以全權交付于朕喂了?!?/br>
莊晗笑笑,不作答,低頭吃自己的飯。

喂飽小rourou,將他交付奶娘,吳文軒和莊晗用過午膳,閑聊了一會,吳文軒去了御書房,而莊晗去了蕭玉那。

天暗下幾分的時候,莊晗方才回到宮中;吳文軒還在御書房處理政事。

約莫晚膳時分才回到椒房殿,吳文軒笑意盈盈的走進殿內,卻看到莊晗的臉色不好,忙收斂了笑意,問道:“晗晗怎么了?”

莊晗一愣,看著吳文軒的側臉,心中五味雜陳,輕嘆一聲道:“無事,只是……”想了想,搪塞道:“有些累了?!?/br>
“去了七弟那,做了什么,這么累?”吳文軒問道:“累得臉色這么難看,可是叫朕好生心疼?!?/br>
莊晗抿了抿唇,沉吟片刻,說道:“七弟和蕭大哥說想離開京城,去杭州居住?!?/br>
吳文軒心里一驚,皺眉道:“為何?”

莊晗神色帶了幾分憂傷:“七弟說削藩豈能不一視同仁,自己也是藩王,理應在削藩之列,他自愿去除藩位,和蕭大哥搬去杭州。”

吳文軒微怔,沉默下道:“朕已經說過,削藩和他無關,他這又是怎么了?都要做爹爹了,還如此不成熟?!?/br>
莊晗望向他,眼神中帶著些許的失望,淡淡道:“皇上這么聰明,七弟為何,皇上應該猜測個大概吧?!?/br>
吳文軒聽他的意思是有些許的責怪,皺眉問道:“晗晗,有什么話不妨直說,何必這般拐彎抹角?朕自問沒有虧待七弟?!?/br>
莊晗輕嘆一口氣,道:“三位王爺和他們家人的死,當真和皇上無關?”

聞言,吳文軒雙目緊蹙,片刻才沉聲道:“都是自家兄弟,他們突遭遇害,朕也傷心,已經命人將他們好生安葬了,人死不能復生,至于你這個問題,和朕是否有關,還有那么重要么?”

莊晗心中略悲,眉頭緊鎖,害怕的望著他:“吳兄……”略頓:“那是,是一千多條人命啊……一個活口都沒留……是不是,太殘忍了?”

吳文軒側過頭看著他,略微不快道:“依晗晗的意思,那些人是朕殺得了?”

“難道不是嗎?”莊晗反問道。

吳文軒冷著臉沉默。

兩人相繼沉默了片刻,吳文軒才開口道:“殺,也未嘗不是一種革新。尤其是對心懷不軌、屢教不改之人,更是唯一的手段?!?/br>
這話讓莊晗心下駭然,震驚的看著吳文軒,滿目的驚恐。

吳文軒道:“他們多次對朕出言不遜,更多次公然侮辱你和我們的孩兒,我豈能再三番五次饒他們?朕從登基那天起,就已經決定除掉他們,只是時機未到,現(xiàn)如今將他們一并除之,且以絕后患,實在是大快人心。晗晗你忘了當日他們是怎么逼你我了?”

莊晗怔愣的看著他半響,才道:“我只是覺得,他們的妻兒是無辜的,為何連他們也不放過,全部要誅之?”

“你沒聽過斬草除根以絕后患嗎?”吳文軒道。

莊晗氣急:“你難道沒聽過以仁政治天下嗎?”

“晗晗,盛世當以仁政治天下,亂世當以謀略治天下?!眳俏能幍溃骸半蕹醯腔鶠榈?,他們對朕不服,不僅不幫朕治理天下,反而意圖謀反,他們是死有余辜?!?/br>
“仁不全仁,謀不全謀,仁與謀相依?!鼻f晗怒道:“皇上對待自己的手足兄弟,不是應當把仁政放在首位?”

“自家兄弟又如何?自家兄弟為了這權位之爭還不是兵戎相見?”吳文軒道:“再說了,仁政那要看對什么人了,他們不配!”

莊晗怔住,站在那愣了許久,他是知道了,自己實行的是仁政,可吳文軒實行的是權證,甚至為了這皇位,不惜大開殺戒,連老友婦孺皆不放過。

莊晗只覺和此人再多說無益,最后只好怒轉身欲離開,卻被吳文軒一把拉住,抱入懷中,問道:“為了幾個死有余辜之人,你居然和朕慪氣?”

莊晗沉著臉不語。

吳文軒道:“朕做了這么多,你以為全是為了這皇位?”

莊晗冷冷道:“難道不是嗎?”

吳文軒怒,讓他看著自己道:“朕承認有這個原因,可朕這么做也是為了你和赟兒。”

莊晗不以為然,掙扎道:“殺人也是為了我和赟兒?”

吳文軒將他緊緊箍在懷里,使其掙扎不得,莊晗惱怒,用內力將其震開。

吳文軒被震到在地,不敢置信的望著莊晗,怔怔的看著他道:“晗晗,你……”說著欲言又止,滿目的傷心之意。

看在莊晗眼里一顫,心中立時愧疚,顫聲道:“皇上,晗晗覺得你那樣大開殺戮實在太殘忍,況且他們還是你手足的親兄弟……你豈能……豈能這般……”

吳文軒踉蹌站起身,面露苦楚之色,眼含淚光,也顫著聲音道:“晗晗,是在怪朕了?”

莊晗咬了咬唇,道:“晗晗不敢,只是……”

“只是什么?”吳文軒反問。

莊晗看著他,不知如何表達心中所意,便深吸一口氣道:“晗晗不想再和皇上多說,今晚我想一個人靜靜,請皇上恩準。”

吳文軒見莊晗不作答,還趕自己走,頓時暴躁起來,簡直是要暴跳起來,他哽咽著呵斥道:“莊晗!在你眼里,我吳文軒就是那殺人不眨眼的暴君,其他人就是好人,是不是?!”說著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不哭出來:“朕為了你,寧愿負天下人,也不愿負你;當日他們將你差一點就逼死,你大度,你心軟,可朕咽不下這口氣;朕給過他們機會,是他們自己不爭氣,自找死路,怪不得朕心狠手辣;就為他們,你今日這般怪罪朕,還讓朕離開你的寢宮?”說著更加難過,顫聲道:“這偌大的皇宮,朕只有你一人,你讓朕去哪?嗯?晗晗,你告訴朕,朕除了你這,還能去哪?”說罷,雙目含淚,欲要流出,雙肩抖動,身體微顫,看樣是被莊晗氣的不輕,傷心了,著實的傷心了。

莊晗心下一緊,不由得心疼起來,從未見此人這般無助傷心過;是啊,這偌大的皇宮他只有自己一人,他能去哪?

他曾對自己說過,自己就是他的歸宿,他的家,他安心之地;更說過,他誰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