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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說什么,那就是什么。想到這,小安子回道,“您就是我們的主子,主子您這不好好的站在這嗎?”水若寒微微一怔,低頭看著小安子,嘴角緩緩勾起,“哦?是嗎?”小安子抬眼看了水若寒一眼,忙低頭回道,“是的,主子?!?/br>云兒怔楞的看著小安子,表情帶著些許惱怒,大概是覺得這小安子為何變得如此快。水若寒輕輕舒了口氣,苦苦笑了笑,收起心中的情緒,淡道,“我是不是你們的主子,我們都心知肚明;莊公子他……”說到這,水若寒停了一下,閉了閉眼睛,小聲道,“他不在了……”這話,小安子和云兒似乎沒有理解,直到抬眼看到水若寒掩藏不住的悲傷,才恍然明白。云兒立時低聲哭了,小安子則臉色煞白,一言不發(fā)。聽著微微的嗚咽聲,水若寒感覺有些疲憊,又想到吳文軒的神色,他的心猛然痛了一下。“都起來吧,我想休息了?!?/br>“是。”小安子欠身退下,云兒細(xì)聲道,“云兒伺候主子寬衣?!?/br>水若寒看著她,心中一愧,擺擺手道,“你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br>云兒在看了他一眼后,行了禮便退下了。……吳文軒坐在書房,很久,他一直都沒有說話,心里悶的有些難受,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dá),大概他沒想到事情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那人的確一開始只是因?yàn)楹屠詈嗨?,也只是把他?dāng)作寂寞之時消遣的玩物,也沒想過什么喜不喜歡。細(xì)想,他還是挺讓自己惦記的,每次看他俊秀的容顏上,因見自己掩蓋不住的緊張和無措,每次侍寢時候眸子里那nongnong的慌張,如紅霞般的臉蛋;讓自己每次都覺得想笑,甚至?xí)滩蛔《憾核?/br>對他,到底是什么感覺呢?說不明白,只覺得他做的這一舉動,讓自己覺得苦澀,想必他早就知道自己視他為替身了,才會那樣對自己沒一點(diǎn)割舍不下,毫不猶豫的跳入那萬丈深淵。想到這,心中更加苦悶,皺了皺眉,如果他活著,或許還能想辦法彌補(bǔ)。可現(xiàn)在已釀成大錯……莊晗,其實(shí)本王心里是不想你這樣的,你怎么能……想著想著吳文軒感覺好疲憊,于是閉上眼睛,迷迷糊糊中出現(xiàn)莊晗那可愛羞澀的笑容。心臟猛然間疼了一下……他清醒過來,看了看窗外,漆黑一片,站起身走到窗前,一陣秋風(fēng)吹入,吳文軒覺得有些冷,緊了緊披風(fēng)。忽然想到什么,拿起劍,對門外的祈福道,“小福子,給本王備匹快馬?!?/br>正在打盹的祈福嚇了一跳,忙應(yīng)聲道,“是,王爺?!?/br>快馬備好,吳文軒飛身躍馬,祈福問“王爺,你這是?”吳文軒不理會,揮鞭喝一聲,“駕!”,然后朝狩獵的方向跑去。祈?;帕?,忙對王府門口的侍衛(wèi)吩咐道,“都愣著干什么,還不快點(diǎn)隨我跟上!”吳文軒揚(yáng)鞭抽打著馬兒,風(fēng)在耳邊呼嘯而過,此刻他的腦海中就一個念頭:去懸崖邊找莊晗,他或許沒死!馬不停蹄在天蔣明的時候到了那懸崖邊,吳文軒拉住韁繩,跳下馬,朝崖邊跑去。下面是萬丈深淵,一眼看不到頭,若真是跳下去,想必是……必死無疑了。想到這只覺得心里更發(fā)緊,秋風(fēng)凜凜,吹的披風(fēng)飛舞,吳文軒只覺得心和臉都被吹的生疼生疼的。那個人就在自己眼前,從這縱身跳了下去。死后連個好好安葬的地方都沒有……該死的,吳文軒的手狠狠的錘在地上……而后無力的跌坐在地上,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腦中茫茫的一片,目光望著那遙遠(yuǎn)的天邊沒有在轉(zhuǎn)開眼。……不知在崖邊坐了多久,直到被一雙手臂抱住,李寒從背后伸出手臂緊緊環(huán)住吳文軒的腰身,趴在他后背上,輕聲道,“你這樣……我會覺得你是在怪我……”吳文軒微微愣了愣,而后松開李寒的手,回頭看著他,靜靜的看著,沒說話。迎上吳文軒的目光,李寒的表情帶點(diǎn)恐慌,眸子里帶了幾分哀傷,一只手緊緊抓著吳文軒的一只手。吳文軒知道他在自責(zé),在害怕,看著他的神色,吳文軒笑了笑,反手緊握住他的手,低聲道,“寒兒,我只是覺得他做了那么大的犧牲,我應(yīng)該來祭拜祭拜……你無需多想……”李寒微微皺了下眉,瞧了瞧這懸崖邊,低聲道,“你想的很周到,的確應(yīng)該來祭拜一下。”停了一下,央求道,“我和你一起好嗎?”吳文軒淡淡的嗯了一聲。李寒暗暗松了口氣,和吳文軒一起靜靜的坐在崖邊。此刻侍衛(wèi)和祈福、祈祿他們都在不遠(yuǎn)處靜靜的候著。過了許久之后,吳文軒開口道,“寒兒,你知道這懸崖的名字嗎?”“聽人說叫散鴛鴦……不過,也有人說叫望夫崖?!?/br>這兩個名字讓吳文軒苦笑了下,然后看著李寒道,“我聽父皇說這里曾經(jīng)叫絕情崖?!?/br>李寒抿了抿嘴,“其實(shí)只是個懸崖而已,至于名字也許是因?yàn)槎加兴膩須v。”沉默了一下道,“關(guān)于我說的名字還有段凄美的愛情故事呢?!?/br>“哦?”吳文軒有些疑惑的看著李寒,“什么故事?”“小時候聽我爹爹講,在遠(yuǎn)古時代,有一對恩愛的夫妻,男子是赫赫有名的護(hù)國將軍,一次被朝廷派去遙遠(yuǎn)的地方打仗,臨走前對他妻子說,一定會平安歸來的,到時候在這崖邊如果看到遠(yuǎn)處運(yùn)河上的戰(zhàn)船揚(yáng)帆歸來,那就是自己還活著,正努力往家這邊趕……”“后來呢?”吳文軒看著他問道。“后來戰(zhàn)爭結(jié)束,將軍大獲全勝,帶著自己的部隊揚(yáng)帆往家歸來,可是天空不作美,那天卻起了大霧,為了不在霧中迷失方向,所以那個將軍命令大家把帆船的帆全部撤下,等霧散去再揚(yáng)帆;可是站在崖邊等了盼了很久的妻子并不知這里面的詳情,她就那么站在崖邊等,也許是多年的征戰(zhàn)太過勞累,這一刻大家放松了神經(jīng),很多人都打起盹來,那個將軍更是累得睡著了;霧氣散去是時候,因沒有接到他的命令,全體帆船沒有把帆揚(yáng)起來,而站在這崖邊往遠(yuǎn)處眺望的妻子看到那運(yùn)河面上一個個沒有揚(yáng)帆的戰(zhàn)船,頓時潸然淚下,所以她毫不猶豫在這崖邊縱身跳下……”講到這李寒嘆了口氣,轉(zhuǎn)頭看著吳文軒,看著他緊鎖的眉頭,伸手慢慢為他撫平,輕笑兩聲淡淡道,“只是個故事而已,而且是真是假有待考證?!?/br>吳文軒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了看遠(yuǎn)方,瞇起眼睛道,“在這是能看到遠(yuǎn)方運(yùn)河上的帆船的,大概這故事是真的吧?!?/br>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