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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是想替你分憂嘛!聽聞那肖大人跟祁王私底下關(guān)系非同一般,爹何不請他來我們府上做客?他那女兒和我也十分投緣,有些話爹爹不好說,便由女兒來說吧!” 蘇青文見她又恢復(fù)了以往的撒嬌模樣,便也不疑有他,至少現(xiàn)在比以前天天闖禍的時候好多了。 而且,蘇染香說得也沒錯,那肖洪峰八面玲瓏,而且也看不出他是什么立場。若是由蘇染香隨口透露給肖新柔,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但是…… ☆、透露 “你怎知肖大人跟祁王走得近?老夫在朝野中,可都沒聽人說過肖大人和祁王有何私交。”蘇青文奇道。 肖洪峰是出了名的狡猾,他對誰都一個樣,對祁王和對晉王都沒什么大的區(qū)別。那日肖洪峰來府上他,也只是喝喝茶聊聊閑話,并未談及政事。 蘇染香前世除了慕容瑾,什么都不關(guān)心,至于這個肖大人,她更是知之甚少。若不是因為肖新柔,只怕她都還不知有肖洪峰這么一個人的存在! 但前世祁王娶肖新柔的時間比她嫁給慕容瑾的時間還要靠前,推算下來,肖新柔應(yīng)該在十六歲的時候就嫁到祁王府了。若是這樣,肖家跟祁王現(xiàn)在不可能沒有關(guān)系! 蘇染香想了想,道:“這個嘛……那日我和肖新柔在門口遇見晉王,晉王一見肖新柔便黑了臉。我猜晉王知道得肯定比我們多,那肖大人平日沒見他來過我們這里,為何我們跟晉王關(guān)系緊張的時候,他卻突然跑來,爹當(dāng)真以為這一切都只是巧合嗎?” 蘇青文沉思片刻,道:“也罷,若晉王知道肖大人真是祁王的人,我們反倒不方便邀肖大人來府上。不若這樣吧,你邀肖新柔一起出去逛逛,或許這樣更好一些。” 由于上次去銀樓全是肖新柔付的賬,這次蘇染香便邀肖新柔去春風(fēng)樓吃飯,以此回贈她的心意。 能跟衛(wèi)國公的愛女做朋友,肖新柔自是巴望不得,早早便來了春風(fēng)樓。 吃完飯后,蘇染香長長嘆了口氣。 肖新柔見她秀眉緊鎖,吃得也少,便道:“meimei可是遇上了什么煩心事?” “還不是那晉王,天天來我們府上不說,今天又來給我父親出難題。”說起慕容瑾,蘇染香一臉煩躁,倒不是裝的。 “他能給衛(wèi)國公出什么難題?莫不是來提親了?”肖新柔掩面笑道,她本就天生媚骨,笑起來更是勾人。 難怪祁王會看上她! 蘇染香佯怒道:“我都煩死了,jiejie還拿我開玩笑!” “好了好了,jiejie的不是,今后不拿你取笑便是。你倒是說說怎么了,jiejie看看能否為你解憂?!毙ば氯徇@才收起玩笑之色。 “其實也沒什么,就是吏部尚書白大人的兒子犯了點事,失手打死了安平侯的小兒子,現(xiàn)在正在大理寺押著。晉王便是因此事來找我爹,爹他若是推托,又怕得罪晉王;應(yīng)下呢也不知該怎么幫襯。你想這人命關(guān)天的事,處理不好傳到皇上耳朵里,那我爹豈不也要受牽連?我見他因這事煩得飯都吃不下,也替他擔(dān)憂?!碧K染香嘆氣道。 肖新柔聽后,媚眼一轉(zhuǎn),道:“原來是這樣!確實是道難題,不過meimei也不必在意。jiejie倒是有一計,可以幫meimei解憂?!?/br> “真的?”蘇染香眼神一亮,“jiejie有何計謀,便請直說吧!” “白大人位高權(quán)重,背靠皇后和晉王這棵大樹,衛(wèi)國公當(dāng)然不好處理;但是,若由皇上親自處理這個案件,那處理結(jié)果如何便跟國公無關(guān)了。國公也不用怕得罪晉王,不是么?”肖新柔侃侃道。 蘇染香卻搖了搖頭,“jiejie說得輕松,皇上久居宮中,又如何親自處理?我只怕這事皇上還被蒙在鼓里,那安平侯手上并無實權(quán),倒是白大人在官場好歹還有些人脈,此事被壓下想必白大人也費(fèi)了不少功夫!” “meimei別急,等我把話說完。實不相瞞,家父跟祁王有些交情,若是祁王和淑妃能將皇上引出來,我們便可讓安平侯去御駕前告狀。由皇上來處理這案子,想必比誰人處理都要公允!”肖新柔道。 蘇染香恍然大悟狀,牽起肖新柔的手道:“若是這樣,那染香和家父定感激不盡?!?/br> “你我情同姐妹,何必言謝?”肖新柔摸著蘇染香的手,親密說道。 “不過,此事家父只怕不好出面……”蘇染香有些為難地看著肖新柔。 肖新柔領(lǐng)會,便道:“meimei放心,后續(xù)事宜便由家父和祁王來處理?!?/br> 這肖大人和祁王辦事倒是利索,第二天淑妃突然提議皇上去萬歲山狩獵。慕容平年輕時最喜歡狩獵,后來年齡大了,去萬歲山的次數(shù)也少了。經(jīng)淑妃突然說及,倒是觸動了他的心弦,便令人匆匆準(zhǔn)備一番便出發(fā)。 沒料剛出午門便有人跪在地上告御狀。而這人不是別個,正是安平侯。 京中出了如此大事,慕容平作為天子卻不曾聽聞,細(xì)思之下不由大怒,當(dāng)場便著人把白氏父子叫來,當(dāng)著京城百姓的面親自審訊了這起案子。 那白皓元從小就被捧在手心里長大,闖了事情自有他爹給他擦屁股,眼見這次驚動了天子,心知此劫難逃,嚇得面如豬肝,一句狡辯的話都說不出來。 慕容平見情況大致清楚了,便讓刑部把白皓元帶走,秋日問斬。而白利軒因管教不嚴(yán),包庇罪犯,被貶到青州。 白皓元平日里欺壓良善,眾人也只是敢怒不敢言,而今見他被抓,城中百姓無不拍手叫好。 安平侯出了這口惡氣,也對慕容平和淑妃感恩戴德。 慕容平雖對白利軒十分生氣,但看現(xiàn)下百姓歡呼,對他此舉贊譽(yù)有加,臉色才總算稍有好轉(zhuǎn)。 皇后和慕容瑾終究沒有保下白利軒,這直接導(dǎo)致他們在朝中的勢力又大打折扣。 而今朝堂多偏向于靠攏祁王,以前諸多中立的官員見白利軒被流放后,便開始選擇站位祁王這邊。 良禽擇木而棲,這是自古以來的為官之道。誰人不想早點巴結(jié)一下未來的天子,好讓自己今后的仕途更加光明? 然而皇后卻氣得不行,大罵那些官員是趨炎附勢之徒。 好在衛(wèi)國公依然保持中立,這倒讓很多人不解了。 不過,因蘇染香跟慕容瑾以前關(guān)系緊密,很多人都以為衛(wèi)國公是拉不下面子對祁王示好。倒是最近祁王一反常態(tài),每每下朝后都主動跟衛(wèi)國公打招呼。 皇后跟淑妃之間已然勢同水火。 而慕容瑾一時也心灰意冷,除了上朝,其余時間都困在府上,聽說十分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