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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瑾灰頭土臉回了府,恰好宮中皇后的人又過來詢問蘇染香和他的近況。 慕容瑾心煩氣躁,誰都不想見,只窩在書房里頹然飲酒。 他不喜歡蘇染香,但最近卻被蘇染香弄得生不如死。皇后施壓,祁王相欺,放下所有尊嚴去蹲守蘇染香,卻還被她和肖新柔嘲笑! 他這十六七年來,從來沒有過得如此窩囊過! 他想起蘇染香對自己窮追不舍的那些日子,她眼里滿滿都是愛慕之情。雖然自己討厭她的霸道刁蠻,但是現(xiàn)在突然失去了這么一個尾巴,他心底竟有些說不出的失落。 更重要的是,失去蘇染香便失去了和祁王競爭的籌碼! “殿下,季小姐來信了?!蹦饺蓁羁嘀N身侍從辰毅走了進來。 慕容瑾心在哪里還有心思去管季孟雨,但他們確實有過一段相知相惜的美好時光,便道:“放在案上吧!” 辰毅見慕容瑾并不像以前那樣上心,又想起最近的傳聞,便知趣地把信放在案上,轉(zhuǎn)身離開書房。 慕容瑾拆開草草掃了一眼,信中內(nèi)容無外乎就跟以前一樣兒女情長,不過這次多了些幽怨。大約是埋怨他為了權(quán)勢舍了她…… 季孟雨的才情依然如舊,但慕容瑾的心境卻完全不一樣了。 此刻的他已經(jīng)品不出這字里行間的愛戀,倒是無端讓他想起了蘇染香! 若是沒有季孟雨,或許他跟蘇染香就不會鬧成這個地步,他現(xiàn)在的境地也不至于這般狼狽! 慕容瑾手一緊,那薄薄的絹帛便被捏成皺巴巴一團…… 然而,讓慕容瑾頭疼的還遠不止如此。 蘇染香這事還沒搞定,麻煩又來了。 他舅舅的舊部吏部尚書白利軒有個獨子叫白皓元,跟京中安平侯的小兒子為了一個女人打起來了。 白利軒老來得子,寶貝得要命,從小就嬌生慣養(yǎng),養(yǎng)成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性,結(jié)果生生把人家安平侯的小兒子打死了。 本來白利軒作為一個吏部尚書,又是皇后一黨的領(lǐng)頭人物,若是打死個一般人,花點銀子將這事擺平了也就算了。 結(jié)果這安平侯雖沒實權(quán),卻是個不畏強權(quán)的硬骨頭,軟硬不吃,生生把白家告到了大理寺。 大理寺那邊大多都是衛(wèi)國公的門生,案件接下后一直未有動靜。 白利軒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天天著人去求皇后救人。 皇后也無奈至極,按理說殺人償命天經(jīng)地義,他白利軒養(yǎng)出個敗家子,活該受刑。但這白利軒跟著她多年,對自己和慕容瑾也是忠心耿耿,雖說沒立過什么大功,卻也沒什么大錯。 而他占著吏部尚書這個位置,屬六部之首,正是他們牽制祁王的一顆重要棋子。 所以,白家這顆棋子,他們丟不起! 皇后有什么辦法,只好又叫慕容瑾去找蘇家的人。 就算蘇染香不喜歡慕容瑾,好歹慕容瑾救過她兩次,看在這個情分上,他們蘇家隨手幫一下當(dāng)不為過吧! 慕容瑾硬著頭皮來到國公府,蘇青文還道他又是來找蘇染香,結(jié)果慕容瑾卻絲毫未提蘇染香之事,反倒是一來便將皇后精挑細選的寶貴藥材送至蘇青文面前。 蘇青文心中存疑,忽想起大理寺的學(xué)生給他提及的案子,方才回味過來。 蘇青文也不挑明,慕容瑾和他寒暄一番后,終于按捺不住,說出了他此行的目的。 蘇青文捻著胡須,并未直接答應(yīng),也沒明確拒絕,只說會幫忙留意。 慕容瑾見他態(tài)度模棱兩可,心中沒多少底,卻也不敢得寸進尺逼得太緊,只好悻悻離開。 待到慕容瑾走遠,蘇染香便從里間走出來,道:“爹,你打算如何處置?幫還是不幫?” 蘇青文見蘇染香一臉興致,卻又不像是關(guān)心慕容瑾,心中不免好奇,“香兒不是一向最討厭官場事嗎?怎么突然又關(guān)心起來?莫不是因為晉王?” “爹,你都說到哪里去了!女兒要關(guān)心,肯定也是關(guān)心你!”蘇染香跺足道。 蘇青文見她因惱怒而漲紅了臉,不禁朗聲笑起來,“既如此,那你給爹拿個主意吧!” “依染香看來,此事父親還是不要去攪這趟渾水才好。那白大人的兒子殺了人,對方來告他合情合理,你若真去幫了那白大人,倒顯得是非不分仗勢欺人了!”蘇染香勸道。 蘇青文微微頷首,見她一臉認真,分析得也頭頭是道,便又笑道:“染香何時變得如此正義凜然?” “女兒只是怕你老糊涂,著了別人的道!” “可官場哪里有你想得這般簡單,若老夫當(dāng)真一點都不幫,難免要得罪皇后和晉王。更何況,晉王救過你兩次,他這第一次來求爹,爹若無動于衷,怕是難說過去。”蘇青文嘆了口氣。 她爹是個爛好人,蘇染香心中清楚,前世慕容瑾和皇后便是看準他爹這點,才頻頻讓蘇家?guī)退麄儝咔逭系K。 但蘇染香不想重復(fù)前世的路! 她思索片刻,眼波一動,道:“晉王今日來找爹,想必此事定然還沒鬧大,所以他想將此事化小!但若此事鬧得沸沸揚揚,又或者由皇上親自出面,想必就跟爹沒什么關(guān)系了!” 蘇青文微微一愣,他沒想到成天只會闖事的蘇染香竟然會有這種主意,繼續(xù)道:“你既知此事已被按下,說明白利軒有這種本事封鎖消息,宮中還有皇后把守,又如何將此事鬧大?更別提皇上親自出面了!” “這事當(dāng)然不能由爹你親自出面!爹你忘了最近登門拜訪的貴客了?”蘇染香詭笑著提醒道。 蘇青文細細一回想,好似有了些眉目,疑道:“你是指肖大人?” 蘇染香點點頭,蘇青文有些遲疑,“這肖大人是出了名的圓滑派,在朝中誰都不得罪,只怕要他去皇上面前說是不可能的?!?/br> “爹你想想這天下誰離皇上最近,且又最見不得皇后和晉王好?”蘇染香問。 “淑妃和祁王?!碧K青文恍然有所悟,道,“你是說借肖大人的口,把此事告知給祁王,再讓祁王和淑妃想辦法讓皇上知道?” 蘇染香莞爾一笑,道:“淑妃和皇后一向在暗中較勁,祁王和晉王最終也只有一人能登基,若是能削去晉王一只手,想必他們定是十分高興。無需我們出手,相信祁王定會好好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 “你這丫頭,什么時候也學(xué)會這些小算計了!”蘇青文疑惑地看著蘇染香。 被蘇青文探究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蘇染香又用撒嬌的口吻道:“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