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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娘也抵死不從,這才作罷,另選了幾個姿色出眾的丫頭養(yǎng)了起來?!甭砸贿t疑,眉間終究涌上了點黯然之色,又道:“我們家倒是預(yù)備著了,馮姨娘出的六meimei顏色最好,前幾年馮姨娘便過身了,公公開了口,她哪里能拒絕?倒是也好生鬧了一場,反被關(guān)了起來,聽說這幾日已經(jīng)同意了,也準備著到時候去服侍貴人?!?/br> 夏芍藥登時覺得心下發(fā)涼,掩了唇道:“難道……你家里準備送了庶妹去給朝中官員做妾?” 吳大奶奶苦笑:“要能做到妾倒好了……這一過去,還不知道是丫頭是通房呢?!笨倸w都是為了攀附權(quán)貴。 第三十一章 整個育苗期間,夏芍藥都在考慮這件事情的可行性。 這世上最近特立獨行,大家都在準備巴結(jié)權(quán)貴的美人,唯獨夏家做出清高模樣,這在商場上并不是什么好事情。到時候被整個洛陽花會排擠,于生存無益。 但真要她準備了美人送給權(quán)貴,好圖個蔭靠,她還真做不到。 到了最后,她還是覺得夏南天既然做了甩手掌柜,不肯再管家里的事情,這事兒還是跟夏景行商量一番比較好。 “……你是說各家都準備了美人?”見夏芍藥點頭,夏景行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可惜伴駕這等美差還輪不到鎮(zhèn)北侯,不然他倒可以匿名給父親大人送十來八個美人。 也不知道他那繼母看到父親大人帶這么多美人回去,會是何等神色? 這也不過是他當時腦子里冒出來的一個壞心的念頭,在心里將自己冷嘲一番,寧家如今與他再無瓜葛,何必去管那一灘子爛事兒呢。 如今他有妻有家,夏家父女倆待他都無二話,這些舊事與人倒足可放下。 以前念念不忘,糾結(jié)前事只是因為不甘,如今大可不必如此了。 碰到了好的人,過上了舒心的溫暖的生活,何必再回頭去看在爛泥塘子里打過滾的日子呢? “美人倒不必備了,絕品芍藥倒可以多備幾盆,到時候看情況而定吧?!?/br> 夏芍藥聽得他這話,立時露出喜色來,多日糾結(jié)立時放下,“我還想著到時別家獻美人,咱們家獻什么,正發(fā)著愁呢。吳家都準備了庶女呢。”想起吳家那個庶妹,就覺得可惜。又嘟囔:“吳家真是被貴人迷住了眼,自家骨rou倒舍得送給別人去糟蹋?!?/br> 吳家六姑娘她在桂花宴上是見過的,模樣生的極好,杏眼桃腮,皮膚吹彈可破,如花似玉的一個姑娘,往后命運難測,也不知道得落到哪里去呢。 夏景行摸摸她的小腦袋,將她攬在自己懷里安慰:“各人有各人的命,你也嘆不來的?!?/br> 這話題有些沉重,夏芍藥不覺得依在他身上,感覺著他身上傳來的暖意,她個頭比之夏景行要矮上許多,竟然還能聽到他沉穩(wěn)的心跳聲撲通撲通,說不出的安穩(wěn),倒有幾分舍不得推開他了。 真是奇也怪哉。 她以前只當在父親懷里便萬事無憂,此刻偎依在夏景行寬闊的懷里,雖說換了個人,但那種安心的感覺卻并未變,抑郁的心情倒變好了,最算最后被他在額頭上親了一記,竟然也不覺得他輕佻了,還仰頭細瞧他眉目,忽感嘆一句:“夫君,你生的真是好看!” 夏景行與夏芍藥成親大半年了,這是她頭一回當面夸他生的好看,未成親之前偷聽到的不算,眉眼間瞬時便涌上了溫柔笑意來:“感情娘子與我成親許久,竟然還未細細瞧過為夫的模樣?” 夏芍藥發(fā)了倔,果然仰頭細細的瞧起他來,“呀,眉毛生的好,鼻子也很挺,眼睛生的最好……”越瞧越愛,真恨不得咬一口。 她忽的臉紅了,低下頭來,暗道:別是跟夫君相處的久了,沒把他輕佻的毛病改了,自己倒染上了這輕佻的毛??? 夏景行見她低垂著小腦袋,耳尖漸次泛出緋色來,目中笑意更濃,索性將她又伸臂攬在懷里,低笑:“傻丫頭!” 可不是個傻丫頭嘛,做起生意來倒是八面玲瓏,打理起家事也頭頭是道,唯獨情事上面不開竅。 大約,也只有岳父母這等恩愛的夫妻,后宅清靜到連個小妾通房都沒有的人家,才能養(yǎng)出這等天真單純的性子吧。 一個月之后,夏家莊上的花苗也育的差不多了,去年分株的許多芍藥花都活了下來,長勢喜人,夏芍藥夫妻倆便回家去了。算來再過兩個月,圣駕便會途經(jīng)洛陽,夏家也該早做準備才是。 他們才回了家,鋪上掌柜來報信,“少東家,那何家在咱們鋪子對門籌備開業(yè),說是也要賣花,小的打聽了來施工的匠人,說是這鋪子以后歸何家大姑娘打理?!边@是要跟夏家打擂臺的意思了? 何家另外的鋪面倒是與夏家花鋪子都在花市同一條街上,但中間隔著十幾家鋪面呢,好歹沒有正面開火的。 “我記得對面不是家茶莊嗎?”不少人在花市逛累了,就去面對茶莊坐下歇歇腳,這家茶莊的點心不錯,夏芍藥還時常去品嘗呢。 “可不是嘛!”掌柜的心里也不痛快,“茶莊的老板回了老家,便將這鋪子轉(zhuǎn)手了,誰知……就讓何家得了手。”他原本是不曾留意的,畢竟夏家的芍藥在洛陽城是獨一份的。 只牡丹芍藥這兩種花本來都是花型妍麗堂皇的,許多前來買花的除非行家,只認定了一種才會認死理,若只是搬回家欣賞,單從花型色澤花朵的大小上來區(qū)分,芍藥牡丹倒都在可選之列了。 如今兩家門對門擺起擂臺來,可比以前隱隱競爭讓人不痛快多了。 夏芍藥想想何家大姑娘那雙隱含著不服氣的眸子,死活不明白自己是哪里招惹到這位大姑娘了。兩人從前從未有交集,就算是宴飲也是去歲吳家桂花宴上才見過面的。 她哪里就值得何家大姑娘這般大費周章,非要在自己對門打擂臺了? 也不知道何家老爺與何家大郎心中作何想法,難道以后大家在花會不見面了?就算是何家想力壓夏家,那也是不容實現(xiàn)的。 “那就打聽了鋪子開業(yè)的日子,到時候我備一份厚禮,去瞧瞧何家大姑娘打的是什么主意。” 掌柜的連連稱是。 夏芍藥的煩惱正是何家老爺?shù)臒馈?/br> 他可也不想與夏家當面擂臺打起來。 閨女想要拋頭露面去開個花鋪子玩玩,他原本也是不反對的。鋪子里有專門的伙計掌柜,正要有事兒了,自然有何大郎出面,何娉婷只不過是擔個名兒罷了。 鋪子開到哪里都沒所謂,左右都在花市那條街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