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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花會提早商議。 這么多事情堆積到頭上,往年這可都是夏南天的事兒,如今他撂了挑子不干,夏芍藥倒真覺得夏家這一攤子事兒管起來有夠傷神的。 不怪爹爹年后就要往護國寺跑,他這……純粹是避清閑吧? 夏南天去了護國寺當(dāng)日,寒家的喜貼便送上了門。 自年前夏南星在娘家大鬧一場之后,兩家便再無來往,就連每年互相拜年都取消了,寒家送了年禮來,夏芍藥便依照對方的年禮價值相當(dāng)給回了一份。 聽送禮的婆子回來說,夏南星看到這年禮面上不好看,初二也沒提回娘家之事,夏家這邊也無人去請,都當(dāng)不知道還有這舊俗,撂開了手。 寒取倒是催了好幾次,好讓夏南星回娘家。 出嫁女年初二回娘家都是舊例的。 “難道你進了娘家門,還能被趕出來不成?” 夏南星死活不肯:“上次去還不夠沒臉的?再被趕一次?” “那也是你不會說話,大舅兄最是圓滑的一個人,你若是好好哄著他,甚個事不成,何必要跟他吵起來?就算是你親哥,瞧在銀子的份上,也應(yīng)該對他軟和些。”寒取暗自后悔上次自己為了顧面子,竟然沒跟著一道去,聽寒向藍的話,竟然鬧的十分難堪。 再要他裝沒事人上夏家門,他也有些不好意思。 偏夏家那頭不搭了梯子來,就僵峙了下來。 眼瞧著寒向榮的婚期近了,夏南星也開始急躁了起來,難道兄長這是打著真要同她斷絕關(guān)系的念頭? 喜帖是寒向榮身邊的青硯送過去的,回來的時候她便問起:“可見到舅老爺了?他說沒說到時候來?” “喜帖送到了大門口,門上的人收了,就打發(fā)我回來了。說是表姑娘跟表姑爺送了舅老爺去護國寺了還沒回來?!?/br> 夏南星氣的咬牙:“哥哥這是一點面子也不給我,竟然真?zhèn)€去了護國寺,不吃二郎的喜酒了!” 孫太太可催過好幾次了,都已經(jīng)開年了,花圃里都忙了起來,恐在育苗,生藥鋪子的事情還沒定下來,夏南星都推脫了好幾次了。 直拖到孫家大姑娘坐著花轎被吹吹打打抬進了寒家門,夏南星總想著盼不來兄長,好歹侄女跟侄女婿能上門來吃一回酒,哪知道左盼右盼都不見人。 彼時夏南星正在招呼客人,她家里人手不夠,還往外面去雇了幾個婆子丫頭,前來吃酒的人倒不算多,也有見到她還問起的:“怎不見你家侄女?” 前院的寒取則遇到了同樣的難題,倒有不少人問起他:“聽說你家舅老爺病好了,今兒可來?” 這些人家境與寒家相當(dāng),都知道他妻族得力,想著見一見夏南天,也好沾一沾光,縱不做花木生意,但通過夏老爺認識些做旁的生意的大掌柜們,那也是不虛此行了。 直等到拜完了堂,喜宴也散了,還不見夏家的人影,夏南星氣炸了肺,寒取翻著禮簿子,才看到夏家送來的禮,不厚也不算薄,維持在禮儀之內(nèi)。 請來的知客只管收禮入檔,卻不管客人到底有沒有進門吃喜酒,這些事兒自有另外的人招呼。寒取與長子寒向茂倒是都站在門口迎過客的,只寒向茂岳父親來,他便引了岳父去入席,又與舅兄多說兩句,寒取還有同輩招呼,父子二人也沒時時站在門口的道理。 最后竟然連夏家是誰了禮來都不知道。 還是問起家里的人,青硯來回,“送禮的是華叔,他在門口送完了禮,小的倒是想讓他進門來吃杯喜酒再回,他還道表姑娘與表姑爺都去莊上育花苗了,沒空來吃喜酒,他也要趕著回家去看門,就不進來了?!?/br> 育花苗這等事,自有莊上的小廝以及夏正平去做,夏芍藥與夏景行不過是做個督工而已,擠半日功夫出來吃喜酒,又有什么難的? 說到底,還是不愿意來往而已。 夏南星滿腹的苦澀,無處去說,反被寒取埋怨一通。 夏芍藥與夏景行去莊上的日子,還真就是掐著喜帖的日子收拾出門的。 他們前腳出了門,后腳華元才將備好的禮送了過去。 二人上次在分株播種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莊上住了一段時間,才出了城夏芍藥便掀了馬車的簾子去瞧窗外,“還是城外養(yǎng)人,若不是城里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住在莊上倒清閑?!?/br> 夏景行便笑:“你還說爹爹躲護國寺里呢,自己還不是得空就想往城外跑?” 以前年酒都是夏南天在吃,今年開始,出門應(yīng)酬的事情便落到了他們夫妻身上,從年初三開始一直吃到了元宵都不見消停。夏南天倒是一次門也沒出過,逮著機會就跑回護國寺去了,攔都攔不住。 不怪夏芍藥覺得家里不清閑了,隨著她成了親全面接管夏家生意,往外面去的應(yīng)酬便越來越多。去吳家吃年酒,吳大奶奶還在背人處提點她:“你們府上不準備采買些漂亮的女孩子來調(diào)教著?” 夏芍藥懵懵懂懂,“采買漂亮的女孩子做什么?”忽又警惕,“我院子里可不準備要添人。” 大家都這么熟了,吳大奶奶當(dāng)下差點笑岔了氣,“你這是想哪了?不是四五月圣上要路過洛陽,在行宮住幾日嗎?難道你們府上就不給預(yù)備著人?” “給圣上預(yù)備著人……不能夠吧?” 吳大奶奶見她是真不懂,以指在她額頭輕點了一下:“平日瞧著聰明機靈,這會兒倒似個呆頭鵝了!咱們哪里夠得上往行宮送人???圣上既然要路過洛陽,身邊總跟著文武大臣,不拘哪一個,只要能塞個人進去,念著這點子情,以后生意做起來,豈不多了一棵大樹攀靠?” 夏芍藥不意竟然還有此節(jié),“這樣……也行嗎?” 吳大奶奶便教她:“男人家哪有不沾腥的貓。meimei新婚燕爾,就算容貌好,也得防著這件事兒。我聽怕你昏了頭將這事兒交給夫婿,到時候人從他身邊過手,萬一有入了他眼的,悄摸留下來了,你還蒙在鼓里呢。還不如你自己早早預(yù)備起來,也好到時候不至于抓瞎。” 夏芍藥還真沒有這危機感。 自成親之后,與夏景行雖說不上蜜里調(diào)油,可形影相伴,漸漸倒真生出點相濡以沫的情份來,將他視做一家人,寬厚如兄長,凡事有商有量,她也自覺這日子過的舒心。 不過聽得吳大奶奶這話,心里未嘗不在嘀咕:“你家已經(jīng)預(yù)備了?那何家呢你可知道?” “何家大姑娘倒是未婚,只她性子強硬,縱何老爺有這個意思,想將閨女送到貴人身邊去,但聽說何家大郎極力反對,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