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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比柏贏更勝的冰冷氣質(zhì)澆滅了一些。祝樂辭又重新回歸到羞于見人的狀態(tài),低著頭,只敢偷偷瞄坐在自己對面的人。自己穿的是白襯衫,那人也同樣,抬起頭來時,露出的臉與自己有四分相似。但又相去甚遠。對方看起來年長他五六歲,帶著一副薄薄的銀邊眼鏡,面無表情嘴唇微抿,僅僅是坐在那里,一言不發(fā)地凝視他,便能讓人感受到難以形容的矜貴。與自己相比幾乎是云泥之別。祝樂辭心底的自卑猛漲,一瞬間便淹沒了他。柏贏刻意借口點菜出了包廂門,留他們二人面面相對,室內(nèi)氣氛一時間凝滯而尷尬,祝樂辭險些要把頭埋到桌底去,蜷縮下去,不讓對方看到自己。這般僵持幾分鐘后,打破沉默的是對方。“果然和我長得很像,能通過柏贏認識你也是一種緣分。”他的聲音清冷,聽不出情緒,“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方同喻?!?/br>方同喻。祝樂辭意識混混沌沌,難受地呻吟一聲,被身體的不適折磨得從夢中醒來。他滿頭大汗,覺得自己置身于蒸爐之中,皮膚被燒灼,方才夢中的回憶只在他腦中停留了幾秒,接著便被疼痛無情地驅(qū)逐。他的眼前一片模糊,恍恍惚惚之間,捕捉到一個坐在自己床邊的人影。那人仿佛正低頭看著什么,察覺到他醒來,轉(zhuǎn)頭,視線放到他的身上。祝樂辭腦袋燒得一塌糊涂,求生本能讓他呢喃出聲,重復(fù)著“難受”和“救我”,近乎啜泣,努力伸著綿軟無力的手向那人求救。對方一時沒有反應(yīng),他又不死心地往那兒靠了靠,過了不知道多久,那人才俯過身來,柔聲道:“樂辭,你看看我是誰?!?/br>是誰?祝樂辭眼中困惑,理智余量不足,無力分辨。對方笑了笑,將手中手機伸過來,祝樂辭迷惘許久,才模模糊糊地聽出它正在播放著視頻,主角的聲音無比熟悉。他猝然縮回被子里,瑟瑟發(fā)抖起來。方同喻又恢復(fù)了那淡漠的表情,注視著他,一言不發(fā),過了幾分鐘,突然站起身半跪上床,將祝樂辭攬到自己懷里。鎖鏈發(fā)出輕微的響聲。方同喻垂下眼簾,將手鐐腳銬都解了,意味不明地撫弄那被摩擦得發(fā)紅的手腕。“先幫你清洗一下吧,”他看著對方緊閉的雙眼和沾著淚珠的睫毛,低頭出乎意料地親了一下,“我?guī)湍阏埩思?。不發(fā)視頻給柏贏的代價,之后再來討也不遲?!?/br>祝樂辭被方同喻按在浴缸中,溫?zé)岬乃策^他的胸腹,卻未能緩解半點痛苦。對方的手在他的下方動作,靈巧又薄情,不緊不慢地將留在后xue中的穢物引導(dǎo)出,偶爾尋到他的敏感點微微用力按壓,逼他發(fā)出細碎的喘息,偶爾又刻意撐在那先前經(jīng)受了許多折磨的xue口,令他求饒地呻吟。祝樂辭想不明白,事情為何會變?yōu)檫@樣。他燒得昏昏沉沉,神志不清,就算看清了方同喻的表情,也無法從中推導(dǎo)出半點有用的信息。他的心頭一陣絕望。方同喻在此時開口問:“難受嗎?”“嗯……嗯?!?/br>他的膽怯回答沒有得到回復(fù),正在惴惴不安時,方同喻卻完成了手頭的工作,收回手,略微直起身。祝樂辭盡力睜大眼睛去看他,只能看到對方的面上毫無波瀾,形狀優(yōu)美的淡色的唇抿成一條直線。方同喻毫無疑問有一副極好的皮相,當(dāng)他露出這樣的表情時,便顯得寒冷鋒利,如同嚴冰雕成的花一般。祝樂辭恍惚之間有種熟悉的感覺:他的好友正像以前一樣對他。“同喻,”他顫抖道,“救我……”“直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是認不清嗎?”祝樂辭像瀕死羔羊一樣催眠自己:“你……你不一樣……”方同喻突然重重捶了一下浴缸壁,眼神暗下來。祝樂辭覺得腦中的火要燒穿神經(jīng)了,痛苦得近乎啜泣了一聲,不敢看方同喻,生怕最后的希望也被打碎。他赤身裸體,身上皮膚無一處干凈,布滿了情事的痕跡。方同喻看著他的慘狀,難得地聲音不穩(wěn),情緒外露,帶著怒氣:“你不覺得自己一廂情愿得令人厭惡嗎?對柏贏是這樣,只要柏贏勾勾手指,你就立刻倒貼上去對我也是這樣,不管我對你態(tài)度多差勁,你都自顧自以為我在施舍你。就算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堅持著那個可笑的看法。我是你朋友?別開玩笑了——我最恨你這一點?!?/br>方同喻頓聲,盡力讓自己平靜了下來:“我搶走了你的柏贏——不,從一開始他就不是你的。”他的聲音里重新帶上惡意,“柏贏說你像一只流浪的小狗,哪里有點糧食,就巴巴地往哪跑。施舍糧食的人只要流露一點點善意,你就要他當(dāng)你的主人,把你帶回家。就算給你吃的是剩飯,你也會把那當(dāng)成山珍海味,心中還認為主人對你好得不得了?!?/br>他胸口劇烈起伏兩下,終于解了氣,聲音輕柔下來:“我讓你到這兒來之前對你說,會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你——對吧?”祝樂辭蜷縮著,浴缸內(nèi)的溫水似乎沒有溫度,令他通體冰涼:“不……”“你知道柏贏為什么會答應(yīng)你嗎?”方同喻強迫他抬頭,“讓我告訴你吧。”祝樂辭感覺到對方放開了手,那雙有力的手不容置喙地讓他翻轉(zhuǎn)過身,跪在浴缸內(nèi)。他身體虛軟無力,水的微小浮力多多少少幫了他一點,讓他不至于整個人栽下去,留有余力悲哀驚恐地回頭:“同喻!我,我不想聽……??!不要?。 ?/br>尾音幾乎是尖叫了。那只離開他的后方不過幾分鐘的手指再次捅入,野蠻了許多,伴隨著男人無情的話語:“他的生日,我第一次陪他喝了酒,之后送他回去,告訴他我去拿給他的生日禮物。很快地,為他的生日準(zhǔn)備了一整天的你回了宿舍。你那天很開心對吧,得到了我的‘鼓勵’,又拿自己攢了很久的錢為他買了貴重的生日禮物,最終一切都沒有白費,你得償所愿了,嗯?”祝樂辭哀泣,往前爬妄圖逃離,卻輕而易舉被那纖長手指的揉弄擊潰。方同喻終于又輕笑了兩聲:“我聽得很清楚的。那天晚上的他十分溫柔,你的聲音也比現(xiàn)在好聽得多。你覺得自己第一次被愛了,卻不知道柏贏只是把你當(dāng)成了……另一個人?!?/br>【第五章】方同喻這次比上一次溫柔了許多,換了個手法,不再粗暴,言語也輕得如同綿雨,挾著毒汁,將祝樂辭折騰得幾不欲生。發(fā)了燒的身體軟熱無力,在對方手下如同無骨的人偶,翻來覆去,喉中溢出不適又甜膩的呻吟,哭聲斷斷續(xù)續(xù),到最后再難能支撐,又一次暈了過去。接著祝樂辭躺了整整兩天。遭受非人折磨的身體泛著高熱,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