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7
書迷正在閱讀:年少輕狂、最后的歸宿、風(fēng)吹風(fēng)鈴楓滿園、我的城池、眷、為什么魔王和王子長得一樣、嗔怨、那個愛笑的女孩兒、攻心唯上、校草爭霸
他的身體,匕首指著他的喉嚨,警惕地看著周圍羽林衛(wèi)。 水汷眼神越過層層羽林衛(wèi),看向帳篷內(nèi)太上皇的剪影,道:“上皇,謀逆之人已伏誅,請您現(xiàn)身一見,以正我的清白!” 環(huán)視四周,并不見太上皇的心腹,與新帝的心腹,在此聚集的,也不過是一些羽林衛(wèi),并無實權(quán)人物參與。 水汷輕輕地嘆了口氣,好一個萬全之策,先污他謀反,射傷新帝, 無論六皇子最終成事與否,都是救駕之身, 左立領(lǐng)著錦衣衛(wèi)趕來,羽林衛(wèi)紛紛讓道。 左立看了一眼水汷,又看了看他身旁的寶釵,徑自挑簾,走入帳篷。 冬夜寒風(fēng)陣陣,寶釵雖穿著厚厚的冬衣,但仍被凍的嘴唇發(fā)紫,濺在衣服上的血跡,從最初的溫?zé)嶙兊帽鶝觯瘫堑难任冻涑庵闹車?,一旁還有著斷肢殘骸的小兵在呻/吟掙扎。 觸目如煉獄一般,寶釵喉嚨發(fā)緊,想吐卻又什么都吐不出來。 捂著胸口,止不住地干咳。 水汷滿眼都是心疼,解了身上破破爛爛的披風(fēng),披在她身上,又伸手去解內(nèi)甲,寶釵見了,忙止住他,道:“你...咳咳...不安全。” 水汷擺擺手,示意無妨。 內(nèi)甲頗重,墜得寶釵一晃,水汷連忙扶著,低聲道:“是我連累了你?!?/br> 極目望去,周圍并無王府親兵,想是已護送著水晏離開了狩獵場,水汷心緒漸安。 寶釵輕輕搖了搖頭,強按下胸口的不適,苦笑道:“我若不跟著你,只怕現(xiàn)在早已去地府報道了。” 左立不知在與太上皇說了什么,進去良久,仍未出來。 駐扎在營地各處的勛貴們的家將私兵,舉著火把,慢慢圍了過來。 水汷挑眉去看,不見水溶,也不見王子騰,眉頭緊鎖,梳理著今夜發(fā)生的事情。 黑夜中,淳安公主跌跌撞撞,走三步,歇一會兒,扶著冰冷樹干,大口地喘著粗氣。 她的臉色蒼白,額上汗水津津,背后中箭的傷口源源不斷冒著血水,染紅了大片衣物。 身后追喊聲漸漸逼近,她擦了一把額上細汗,提起裙擺,往樹林身處跑去。 遠遠地看到一處火光,隱約映著一個藍色身影,淳安公主強撐著精神,往那跑去。 近了,更近了。 那身影高大挺拔,舉止之間帶著世家子弟的風(fēng)流寫意,聲音是數(shù)度入她夢境的低沉而又富有磁性。 淳安公主終于支持不住,一頭栽了下去,她從喉嚨里艱難地擠出幾個音節(jié):“賈璉...救我...” 賈璉聽到聲響,忍不住頻頻回頭。 他與賈薔等人為了玩得自在些,特意選了個離營地頗為遠的地方,烤rou喝酒,好不自在。 只是他時不時聽到遠遠的幾聲呼喊,因為隔得太遠,也聽得不太真切。 他本欲回營地看的究竟,賈薔舉著酒杯把他拉下:“錦衣衛(wèi)羽林衛(wèi)禁衛(wèi)軍層層把守,能出什么亂子?我們還是在此吃酒玩樂的好?!?/br> 賈璉被賈薔灌了幾杯酒,心緒仍是不定,心頭隱隱覺著出了什么意外,放下酒杯,不理會賈薔的呼喊,撥開灌木叢,恰看到了躺在血泊中的淳安公主。 時間一寸一寸溜走,左立仍未從帳篷中出來,水汷環(huán)顧周圍,重新?lián)炱痖L劍,使了個眼色,水雯見了,拖著水澤,走到他身邊。 水汷低聲道:“等會兒我們從那突圍。” 背著周圍羽林衛(wèi),給水雯打了個手勢,恰是守軍最為薄弱的地方。 水雯皺眉道:“大哥?” 水汷道:“此事有詐,你帶著寶釵先走,我自己去尋太上皇?!?/br> 話音剛落,左立從帳篷處出來,手里握著一支帶血的箭羽,冷冷地打量著水汷,道:“王爺可認識這個標志?” 箭尾描繪著海浪祥云,恰是南安王府的標志。 左立道:“這是我從陛下身上拔下來的,王爺還有何話要說?” 南安王府所用之物,并不經(jīng)朝堂派發(fā),一應(yīng)物件,從來是府內(nèi)親兵在管理。 能用的了海浪祥云弓箭的,只有水汷兄妹三人。 水晏體弱,只呆在帳篷內(nèi),不曾參加狩獵,最有嫌疑的,便只有他與水雯。 左立將箭羽拋在水汷面前,食指一指,周圍錦衣衛(wèi)紛紛架上強弩。 錦衣衛(wèi)的強弩遠非羽林衛(wèi)的箭羽所能比,水汷一眼掃過,便知此次難以全身而退。 手里的長劍握了又握,苦笑道:“太上皇若想殺我,又何苦廢這功夫?” 左立冷冷道:“王爺?shù)箷妻q。” 寶釵上前,撿起箭羽,細細看了一番,瞧了一眼周邊架弩的錦衣衛(wèi),按著胸口,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 從最初相識,到今日兵甲相向,水汷已經(jīng)幫了她太多,混戰(zhàn)之中仍不忘遮住她的眼睛,這份心意,她無福消受,但卻不能不報。 略盡微薄之力,這算全了他待她的一片赤誠。 舉著帶血的箭羽,寶釵輕輕開了口:“統(tǒng)領(lǐng)可曾細看這箭頭?” 取出蘇錦帕子,強忍著胸口的惡心,擦去浮在箭頭上面尚未干的鮮血,露著早已干枯、凝固在箭身上的殷紅血跡,道:“統(tǒng)領(lǐng)請看,此箭應(yīng)是從動物身上拔下來的。” “統(tǒng)領(lǐng)若是不信,可召太醫(yī)過來,一問便知?!?/br> 左立冷眼打量著面前這個強作鎮(zhèn)定的女子,余光掃過水汷,他左手提著劍,眼神沉靜如水,隱而不發(fā)。 左立手附在腰中佩劍上,手指輕動。 下一秒,水汷右手里的□□擲了過來,落在他腳尖前一寸,槍頭深深插在土里,槍尾仍在震動不已。 可想而知,水汷用了多大力氣。 左立眼中精光一閃,口里吐出兩個字:“找死?!?/br> 瞬間拔劍,劍鋒直指寶釵,劍身還未到寶釵身前三寸,便被水汷用劍挑開。 左立收劍回身,一旁錦衣衛(wèi)遞上強弩,□□上弦,一觸而發(fā)。 獵獵冬夜,一聲弦響,夾雜著寒風(fēng),呼嘯而來。 水汷正與左立對峙,待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來不及抽劍格擋。 身體比大腦更先一步做出決定,右手扯過寶釵,將她推在一邊,弓箭穿胸而過,帶出一片血霧。 水汷的護心鏡早已解給寶釵,內(nèi)甲也給了寶釵擋風(fēng),身上只穿著幾件單薄里衣,那箭來的極快,射箭之人又用了全力,水汷看到箭頭帶著血霧,從自己身上掠過,又釘在地上。 時間像定格了一般,周圍架弩的錦衣衛(wèi),高高站在臺階上的左立,都停下了動作。 水汷聽到水雯凄厲的一聲呼喊,眼睛像蒙了一層血霧,視物開始漸漸模糊。 胸口痛楚傳來,一陣又一陣,水汷想努力握緊佩劍,卻沒了力氣,手中佩劍掉在地上,他緩緩倒了下去。 水雯一腳踹開六皇子,抱著水汷,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