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6
,就要往營地跑。 馮紫英按住她,忙道:“你先別急?!?/br> 與衛(wèi)若蘭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神色里看出了疑惑,道:“此事有詐,你回營地也只能是送死?!?/br> “我家世代忠烈,大哥怎么會無緣無故造反?肯定有人要害他!” 水雯額上一層細細的薄汗,大腦一片空白,過了一會兒,方慢慢恢復,眼珠子一轉(zhuǎn),道:“我去尋太上皇?!?/br> 挑起馮紫英按著馬韁的手,馬鞭一揮,絕塵而去。 衛(wèi)若蘭在后面喊:“紫英,你快攔住她!” 馮紫英連忙追去,衛(wèi)若蘭心里焦急,但身旁有一個并不精于騎術(shù)的湘云,只得讓馮紫英前去追她,自己在后面照顧湘云,一邊加快速度。 水雯剛回到營地,便因身上南安王府標志的衣服,被羽林衛(wèi)攔下了。 羽林衛(wèi)手執(zhí)□□,漸漸逼近。 水雯一甩馬鞭,踏過為首幾人,闖入了層層護衛(wèi)的太上皇的住所。 還未走到帳篷前,馬蹄便被羽林衛(wèi)斬斷,水雯滾落地上,高高束起的馬尾染上一層雪霜,她抽出腰中的佩劍,道:“我是水雯,放我進去!” 水汷換了身羽林衛(wèi)衣服,用雪水和著泥,將臉上抹得一團漆黑,人群噪雜,也無人管他。 他把寶釵送到住所,里面空蕩蕩并無一人,淳安公主也不知道跑到了哪去。 水汷擰眉,道:“這不安全?!?/br> 轉(zhuǎn)身眺望,火把若一條長龍,將不遠處太上皇的帳篷處圍得密不透風。 寶釵輕輕道:“這是逼宮?!?/br> 水汷點點頭,眺望四處,皆是一片噪雜,揉了揉眉,提起精神。 提著劍,搶了一匹駿馬。 翻身上馬,向?qū)氣O伸出手,道:“你信不信我?” 水汷道:“錦衣衛(wèi)駐守在西營,我要去找他們的統(tǒng)領(lǐng)?!?/br> 寶釵握著他沉穩(wěn)有力的手掌,上了馬,輕聲道:“信。” 水汷解了護心鏡,綁在寶釵身上,又從額上取下抹額,系在寶釵眼前,道:“我會保護你的?!?/br> 寶釵視線受阻,眼前一片漆黑,耳畔風聲蕭蕭,戰(zhàn)馬嘶鳴,刀劍碰撞,一聲脆響,有溫熱的東西濺她的臉上。 她聽到水汷聲音依舊是少年的清爽,帶著三分肆意天下的豪邁:“太上皇被亂臣所圍,錦衣衛(wèi)速速前去救駕!” 對面一人道:“太上皇命我等追查南安王水汷,你是何人?” 忽又有一個聲音道:“他就是南安王!” 周圍人群涌上,水汷用腳控馬,左右手翻轉(zhuǎn)劍花,蕩起一片血霧,朗聲道:“何人傳令?我若謀反,又怎會孤身犯險?速去救太上皇!” “左立何在?!” 眼疾手快,將刺向?qū)氣O的□□砍斷,水汷巡視周圍錦衣衛(wèi),道:“我無心傷你們,左立出列!” 錦衣衛(wèi)中走出一人,一身飛魚服,挎著繡春刀,半塊銀色面具掩去了大半面容,他揮手,止住了不斷圍攻水汷的錦衣衛(wèi),冷冷道:“王爺還是束手就擒的好?!?/br> 水汷將右手中寶劍插在地上,打量著他,道:“我左手執(zhí)劍自衛(wèi),你隨我去保護太上皇?!?/br> 左立身后,一小兵出列,躬身遞上弓箭。 左立搭弓上弦,箭頭直指水汷。 水汷目光掃過他的銀色面具,嘴角勾起一抹嘲諷,道:“太上皇若出了意外,第一個陪葬的就是你?!?/br> 右手拾起馬韁,調(diào)轉(zhuǎn)馬頭,直奔向太上皇的帳篷。 左立松弦。 箭如閃電。 只聽叮的一聲,水汷左手提劍檔掉。 弓箭插在地上,箭尾仍在震動。 左立緩緩道:“傳令各處,去太上皇營地,若有人阻攔,格殺勿論!” 太上皇營外,被圍得水泄不通。 新帝胸口中了一箭,已經(jīng)陷入了昏迷。 那箭尾的標志,是南安王府的海浪祥云。 太上皇眼眸暗了下去。 外面聲音噪雜,忽又傳來一聲呼喊:南安王來了! 弓弦松動,漫天箭雨,伴著星光。 寶釵忽覺鬢間松動,耳畔傳來水汷一聲低語:“唐突了?!?/br> 戰(zhàn)馬長嘯,不受控制板闖入人群,踏倒一片羽林衛(wèi)。 水汷手中的劍卷了刃,他從羽林衛(wèi)中搶過□□,槍花飛舞,寒芒點點。 “水汷,你瞧瞧這是誰?” 忽然一個聲音傳來,寶釵感覺到水汷停止了動作,有溫熱的東西不斷順著他的鬢角滴在寶釵臉上,她分不清那是血水還是汗水。 戰(zhàn)馬失控,水汷抱著寶釵滾落地上。 蒙著眼睛的抹額終于散落,寶釵睜開眼睛,入目的是一排排閃著寒光的□□。 身后水汷身上滿是血污,一張臉上只露著兩只赤紅的眼睛。 他的胸口微微起伏,不住地穿著氣,握著□□寶劍的左右手也因長時間的作戰(zhàn),虎口已迸出鮮血,染紅敷在手背上的護甲。 水汷道:“羽林二字,取國之羽翼,茂盛如林之意,你們安敢謀反?” 作者有話要說: 要死,應酬到現(xiàn)在,感覺身體被掏空... 下一章讓誰領(lǐng)便當好呢? ☆、找死 六皇子從人群中緩緩走出,他身后是被羽林衛(wèi)挾持的水雯。 鋒利的鋼刀架在脖子上,水雯臉上卻無懼色。 水汷皺起了眉,活動了一下手腳,道:“六皇子,我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br> 水澤輕笑,眼神輕蔑,道:“水汷,你射向陛下的那支利箭,可還在陛下胸口插著呢。” 又向周圍羽林衛(wèi)道:“陛下有削藩之意,引起你的不滿,于是便鋌而走險,發(fā)動兵變?!?/br> 眼中寒光一閃,冷冷道:“拿下!” 見水汷手持長劍,有反抗之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走到水雯身邊,使了個眼色,讓兵士退下,抽出了腰上寶劍,架在她的脖子上,道:“水汷,想想你meimei,束手就擒吧。” 水汷左手執(zhí)劍,右手舞槍,護在寶釵身邊,見水澤走到水雯身邊,一腳踹翻前來偷襲的小兵,整理衣擺,如看傻子一般,瞅著水澤。 水澤面上一稟,正想將劍刃往里送上一分,脖子卻被鐵鉗似的扼住。 不知何時,被綁著雙手的水雯已掙開繩索,袖子里藏著的小匕首露著寒芒,貼在水澤脖子上。 水雯輕笑:“我好歹也出身將門,下次讓人擒我的時候,別盡派些中看不中用的?!?/br> 水澤低聲道:“是我疏忽了。” 眼神緩緩掃過水汷,余光撇到他身后的寶釵,不禁皺了眉,心思一轉(zhuǎn),瞬間便又想開,道:“原來如此?!?/br> 不顧脖間的冰涼,高聲道:“南安王謀反,證據(jù)確鑿,你們還猶豫什么?太上皇生有七子,除了我與陛下,還有五皇子與七皇子...” 水雯見此,急了眼,一記手刀,將水澤打暈,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