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睫毛顫抖著掛著水珠的惶恐模樣。遲筵什么樣子他都喜歡,但可能真的是本質(zhì)作祟,他不可否認自己確實愛看小寶貝這樣被他揉捏在手里,無助又乖順依賴的樣子。心疼而又心頭火熱。想好好哄他開開心心的,別這么難過;又忍不住偷偷想欺負他更多一些,逼著他露出所有鮮嫩甜美的內(nèi)里。真想現(xiàn)在就連皮帶骨地吃了他。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遲筵主動侍候他的模樣,柔軟的被欺負到哭也不躲乖乖承受的模樣,親昵地耍賴地叫他迎之的模樣……呼吸變得越發(fā)難耐起來。那是他捧在心尖上的寶貝。一舉一動都撥動他的心弦,讓他魂牽夢繞,不能自已。我可真是壞透了。葉迎之無聲地嘆息著,低下頭輕柔地吮走遲筵左右睫毛上的淚珠,又說了一遍:“不嚇你?!?/br>然而這句話卻像打破了什么一樣,遲筵突然哽咽著張開手臂緊緊抱住了他,偎依進他懷里,喚他的名字:“葉迎之……”他怕他,卻又直覺地認定這就是自己的愛人。抱住了就不愿意放開。他能察覺到葉迎之有些不對的地方,但在這樣神經(jīng)飽受壓迫的環(huán)境下卻一時理不出到底哪里出了問題,只能小聲叫著對方的名字。“葉迎之……”聲音里都帶上了哭腔。他這一抱抱得葉迎之心都要化開了,心間滿滿都是無奈和心疼。自從明了情愛之后,他是真的拿遲筵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回抱住愛人,輕輕吻他眼皮眼瞼:“阿筵,寶貝,睜開眼,睜眼看看我。我陪著你呢。別怕?!?/br>遲筵在他的聲音中慢慢睜開濕漉漉的眼睛,看向他:“葉迎之……你怎么……你剛才……”他想問葉迎之為什么剛才的樣子那么嚇人,為什么會反應(yīng)那么奇怪,但他睜開眼后突然問不出來了。石廳中不知何時亮了起來,卻看不出光源是從何處發(fā)出的,葉迎之站在他的面前,他的身后是一條純黑色的不知會通向哪里的通道。遲筵隱隱覺得,通道的彼岸有什么牽引著他,熟悉、溫暖、甜蜜……又無望。在他反應(yīng)過來之前葉迎之已經(jīng)先行向前伸手蒙住了他的眼睛,低聲道:“阿筵,別怕,只是我們該回家了。你答應(yīng)過陪我的。別怕,很快,用不了多長時間你就能想起來了。到時候我會告訴你我為什么一定要帶你來這里……”想起有關(guān)于我們的全部記憶。遲筵忽然被他遮住了眼睛,眼前一片黑暗,下意識地茫然無措地抓住了對方的手臂。然而下一秒,只覺天旋地轉(zhuǎn),意識瞬間剝離。……宇宙洪荒,永恒盡頭,生死輪回……我究竟,在哪里見過你?******研究生一年級的暑假里遲筵接了一項差事——送村支書的夫人去山里見村支書。事情是這樣的:遲筵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嚴(yán)竹在大學(xué)畢業(yè)后選調(diào)去滇西南一個偏遠山村去當(dāng)村支書,并在畢業(yè)前夕和自己同班的女友韓菲雪領(lǐng)了證。而韓菲雪則選擇畢業(yè)后繼續(xù)讀研,就此小夫妻倆開始了分居生活。遲筵自己連戀愛都沒談過,自然不懂人家夫妻間的事情。但他也繼續(xù)讀研,而且因為同校同專業(yè)正好還和韓菲雪一個班,研一暑假的時候他打算去探望一下?lián)f生活很艱苦的嚴(yán)支書,嚴(yán)夫人則理所當(dāng)然地要去探望自己的丈夫,嚴(yán)竹在的那個村子藏在大山里面,交通也不方便,女孩子一個人不太安全,所以他就順帶接下了護送韓菲雪去見嚴(yán)竹的任務(wù)。他這番舉動當(dāng)然很夠義氣,但幾經(jīng)周轉(zhuǎn)終于到了嚴(yán)竹所在的令三村后遲筵才有了兩個切身的體會:一是村里的條件確實艱苦,二是他確實挺多余的。這兩點突出體現(xiàn)在住宿問題上。村里根本沒有旅館。嚴(yán)支書自己住的屋子只有一間房,房里只有一張單人床,當(dāng)然是他們夫妻擠在一起睡。遲筵就沒有著落。最后嚴(yán)竹把他安排到村里張老漢家去借住。張老漢家兒子媳婦都外出務(wù)工了,家里只有他和一個四五歲大的小孫女在,正好有空著的屋子。韓菲雪打算在這里陪嚴(yán)竹一假期,遲筵則打算看看兄弟待兩天就走,村里生活條件本來就不好,不過是將就一晚上,當(dāng)然沒什么可挑剔的。遲筵本來就覺淺,剛到新的環(huán)境也不適應(yīng),加上夏天屋子里面熱,還有蚊子攪得人不得安寧,晚上躺在床上兩三個小時也沒能睡著,索性爬起來準(zhǔn)備去方便一下再回來。張老漢家沒有廁所,要方便必須得去村口的公廁。因為不適應(yīng),遲筵睡覺的時候也沒脫衣服,起身拉開門鎖推門就出去了。從公廁出來后遲筵看見前邊草叢堆里趴著一個熟悉的小身影,瞇起眼睛仔細一看是張老漢家孫女小杏。小姑娘在那里蹲著,好像在逮蛐蛐。張老漢老伴沒了,家里就他一個人,不僅半聾還瞎了一只眼,照看這小孫女難免有照顧不到的地方,竟然讓小女孩大半夜的自己溜出來玩。小杏也不懂得害怕,看見蛐蛐跑了,跟著就向村外跑了出去。遲筵怕小姑娘出什么意外,跟著就追了過去。但他有輕微的近視,出來時沒戴眼鏡,村里為省電晚上都不亮燈,連照明的東西都沒有,土路坑坑洼洼的還有不少大大小小的石頭,并不好走,遲筵沒走兩步差點就被腳下一塊石頭絆倒,之后不得不更加小心,借著微弱的月色瞇著眼睛看路,也不敢快跑,一時間竟然追不上小杏。突然間,小姑娘定在村外一個山坳邊上,不再接著跑了。遲筵松了口氣,剛想著這小丫頭終于停下了,追上去一看,自己也愣住了。山坳那里站著約十個人,全部都是成年男子,他們手里拿著各色工具,正聚在一起小聲商量著什么。遲筵隱約看見兩個人手里拿著槍。小杏人小還沒引起他們的注意,遲筵過來的動靜卻引得兩個人轉(zhuǎn)頭向這邊看過來。遲筵下意識覺得對方來者不善,一把撈起小杏就往村子里的方向跑。但他一個成年人,一跑起來馬上就被發(fā)現(xiàn)了,三個人馬上向他追了過來。遲筵本身不擅長跑步,近視又抱著一個小孩子,很快就被對方追了上來。他不知道對方什么來路,村子里人不多,大多都是老弱婦孺,青壯年多數(shù)出去務(wù)工了,是以也不敢貿(mào)然呼救,他知道自己目標(biāo)大,可能跑不掉了,但小杏人小,有他作掩護沒準(zhǔn)還能順利跑回家。就邊跑邊在小女孩耳邊小聲叮囑道:“叔叔放下你你就趕緊往家里跑,讓爺爺去找嚴(yán)叔叔?!?/br>他不確定小孩兒等懂多少,但至少應(yīng)該懂得“往家跑”。說罷他接著一彎腰的功夫,把小杏放到了地上。小女孩果然迅速向村里的方向跑去。幾乎與此同時后面的追兵也已經(jīng)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