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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節(jié)的豫省仍然很暖和,樹木依舊濃綠可人,花依舊盛放,卻沒有一只蝴蝶一只蜜蜂一只吵人的蟋蟀,一聲不停歇的蛙鳴,一只飛鳥飛過天空…… 死寂,沒人說話的時候是死一般的寂靜,連彼此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走吧,我們?nèi)ゾ盘煨畯R?!毖Υ彘L撓了撓頭皮道。 我們繼續(xù)慢悠悠地逛著,他依舊很熱情地講解著每一處地方,我知道了他們村里從五百年前就只有四姓,雖有外娶外嫁,這一點(diǎn)從未改變。 四姓主體互相通婚,互為親戚,早就親如一家…… 九天玄女廟位于村子西頭的一處靠山的高崗上,廟宇不大,也就是兩間半房的模樣,卻精致異常,雙層的明黃琉璃飛檐,綠色的瓦當(dāng),紫銅的垂檐風(fēng)鈴,明黃的外墻,大紅的朱漆門,門前一棵銀杏樹半黃半綠如同身著錦衣的貴婦一般——此廟規(guī)格式高說是故宮里的皇家寺廟也是有人信的。 “這就是我們村的九天玄女廟了?!彼麤]有用手指,是的,信徒是不會用手指著廟宇的。 “真新啊,不像是五百年前的建筑呢?!?/br> “您可真是看錯了,此廟自五百年前建成,未曾增過一磚一瓦,未曾粉刷過一次?!毖Υ彘L道,他推開了廟門……請我們進(jìn)去。 我站在高高的門檻外看著廟宇中正供奉的手持如意衣袂飄飄的窈窕仙女,我也曾見過別的九天玄女像,卻不曾像這里的那樣美麗,身段曼妙眉目如畫好似隨時會活過來回眸一笑攝人心魂。 在她的腳下站著一個小孩童,雪□□嫩手戴金鐲身穿兜兜頭梳沖天辮,抬頭看著她臉上滿是孺慕之情……我瞧著那孩子覺得異常的眼熟…… “人參娃娃?!秉S書郎輕輕的一句話,像是響雷一樣在我耳邊炸開。 ☆、第162章 zigong 我邁步走進(jìn)廟宇, 手輕輕擦去娃娃身上薄薄的一層浮灰, 一只千年的人參娃娃,居然能跟灰家玩消耗戰(zhàn)游擊戰(zhàn), 抓灰家老祖如探囊取物一般, 灰家老祖也覺察出不對了吧,后來完全不敢打他的主意, 相反還各種幫他。 黃家老祖……那老黃皮子比狐貍還精一千多倍,他也是看出了些什么…… 娃娃忽然熱了一下,我縮回了手……低頭看自己的指尖,像是東西咬了我一口…… “走!快走!快離開這里?。 币粋€又瘦又高臉色蒼白的年輕男孩站在門口大喝,他的身邊是兩個一臉無奈的警察,“快走!她快醒了!鬼母快醒了!她要吃人!” “吳燦啊, 你又犯病了……”薛村長轉(zhuǎn)身看著他,皺了皺眉頭語重心長地道。 “幫兇!你們都是幫兇!幫兇!”吳燦大喊道!“絕戶村里全是殺人魔!他們都是騙子!騙子!不是人!不是人!”他指著薛村長怒吼,“孩子們呢!學(xué)校的孩子們呢?他們哪兒去了!哪兒去了!” “這孩子!這孩子!”薛村長不停地?fù)u頭, “孩子們放假了!放假了?。?!”他走過去拉吳燦的手…… 吳燦抓住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 “嗷嗷……你松開!”薛村長大聲地慘叫著,吳燦用眼睛瞪著他,咬得更緊了。 兩個警察過來一邊一個使勁兒拉開他,“吳燦你松開!你不松開我們打電話叫精神病院把你拉走了!” “呸!”吳燦松開了嘴,吐出嘴里鮮紅的血和一塊皮rou!“臭的!血是臭的!” “啊啊?。“““?!”薛村長捂著自己的手大喊大叫, “警察同志!你們快把這個殺人犯送精神病院去??!不能讓他回來??!”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忽然狂風(fēng)大作,風(fēng)吹起的沙塵落葉打在人的身上噼哩叭拉直響, 風(fēng)吹得人睜不開眼睛。 “進(jìn)來!快進(jìn)來!”薛村長大聲喊道,不用他喊,兩個警察也已經(jīng)死命拉著不肯進(jìn)來的吳燦進(jìn)了九天玄女廟,薛村上關(guān)上了門,室內(nèi)一片安靜祥和,好像外面的飛沙走石與我們無關(guān)一樣。 “不要!不要!我要出去!”吳燦掙脫了抓著他的警察向門口跑去,拼命推門卻怎么也推不動,“我要出去!” 薛村長攔腰抱住了他,“別鬧了!別鬧了!九天玄女要生氣了!” “要醒了!她要醒了!她要吃人!鬼母要醒了!”吳燦大聲地吼道,他的眼睛圓睜五官猙獰,“救救我!黃大仙!救救我!”他伸出手指著黃書郎道,“救救我??!” 他能看出黃書郎的原身,果然是異能者…… 異能者跟瘋子只有一線之隔,尤其是在一群早就被鬼母控制的村民面前,越清醒越痛苦。 “沒事了。”我走過去握住他的手,“沒事了……”薛村長看著我,松開了他,向后退去…… 我沒有理會他,緊緊握住吳燦的手,“沒事了,你不是一個人,沒事了……你不是瘋子……” “我不是瘋子?”吳燦驚訝地看著我。 “這世上和你一樣的人很多,你當(dāng)然不是瘋子,你只是看見了別人看不見的東西。”我柔聲說道,“好弟弟,告訴我你都看見了什么?你說鬼母要醒了,鬼母現(xiàn)在在哪里?她睡著了嗎?” “鬼母就在這里。”吳燦捧著頭說道,“你看不見!你看不見!你跟我不一樣!” “你看過X戰(zhàn)警嗎?我的能力跟你的不一樣,你看見的我看不見,但我們本質(zhì)上都是一樣的,我們都是異能者,都是巫。” 他看著我的眼睛,表情漸漸放松了,“我們是一樣的?我們是巫?我們?很多?” “很多,全國有幾萬注冊巫,我們很多很多。”我理了理他蓬亂的頭發(fā),“現(xiàn)在你幫幫我,告訴我鬼母在哪兒?她是一個人嗎?” “鬼母在睡覺,她吃飽了就會睡覺,她喜歡睡覺,睡覺就不用生孩子也不用吃孩子了。她已經(jīng)睡了五百年了,最近要醒了,她需要積蓄能量生孩子,所以才會吃那么多人。” “誰跟你說的?” “她的孩子跟我說的,我們是朋友。” “朋友?” “我父親去世之后我媽帶我回到絕戶村安家,第一個晚上我就遇見了我朋友,我們是好朋友。他說好多人要吃他,母親醒了也要吃他,他不要被吃……所以他才逃了?!?/br> “他是人參娃娃?” 吳燦驚訝地看著我,“你……” 人參娃娃日行千里,從這里逃到東北也很正常,不要被吃……那個小娃娃的人生追求還真低啊……我忽然很想笑,“他還和你說了些什么?” “他說是他mama讓他逃的,逃的越遠(yuǎn)越好,mama睡前叮囑他要他走,可他舍不得mama一直陪著mama,他答應(yīng)過mama,mama的家如果越來越新,村里沒有小孩子出生,六十歲的人不會死,就代表mama要醒了,他就要逃,逃得越遠(yuǎn)越好,讓mama找不到他?!?/br> 原來命運(yùn)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