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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和阿娘還是早做打算的好?!?/br> 閨女能想到這個,證明不是小孩子了,有自個的想法,趙氏心中寬慰,笑了笑,“你放心,便是沒有寧王的事,你爹也早有打算,不會吃虧了的?!?/br> 想想也是,衛(wèi)清朗一個庶子,能做到從四品的官,心里總不能沒有自己的一把算盤。 “那便好,那便好……可有用得著女兒的地方?”衛(wèi)明沅感嘆兩句以后又問。 看她凝著眉頭憂心的樣子,趙氏只得拍拍她肩膀,言道,“你只管把自個的日子過好了,爹娘便放心了。”言下之意,不需要她為他們做什么。 “可是……”衛(wèi)明沅欲言又止。 “相信你爹,相信你娘,也相信你大哥和二哥,還有相信王爺,這件事,并沒有你想的那么糟。”趙氏虎了虎臉,最終以衛(wèi)明沅緘口結(jié)束了這個話題。 而后又說起了另一件事,“王爺既然打算就藩,你自然是要跟著去的,到時,爹娘想要為你撐腰也鞭長莫及,如此,你便要立起來,自立者自強,旁人便不能輕易傷害你?!?/br> 兒行千里母擔(dān)憂,趙氏這是為她考慮深遠(yuǎn),怕她日后一個人在西南會受委屈。 衛(wèi)明沅也不欲做攀附男人,只為男人而生的菟絲花,這不,這就來向趙氏取經(jīng)來了,這是她今兒個回娘家來的另一個原因。 “娘,你說的女兒都明白,我雖心悅王爺,卻也明白,再歡喜一個人,也不能因此失去自我,成為無根浮萍的道理?!?/br> 趙氏看著女兒嬌美的容貌,眉眼處掩飾不住的春意,感嘆了一句,“以色事人,落于下乘,色衰而愛遲者比比皆是,你要讓王爺離不得你,可不能僅憑著之前的一點恩情和容貌……” 娘親講課時間,衛(wèi)明沅立馬端正起來,認(rèn)真聽著。 “頭一個,是要獨立,女人不能只是男人隨時可以丟棄的附庸;第二個,你得保持神秘,輕易得到的不容易被珍惜,若即若離的一點距離就很好;第三,若即若離雖好,但不能太過了,你得讓王爺知道,你是牽掛著他的,是人都喜歡被人記掛而不是丟在一旁成為可有可無的存在;最后一個,娘知道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但夫妻之間相處,還要學(xué)會裝傻,你可以對他知根知底,但不需要都擺到表面上來,該不知道的,還是要裝作不知道……” 衛(wèi)明沅一邊聽著一邊暗暗點頭,“那娘,我該如何做?” 趙氏摸了摸她的臉蛋,笑道,“娘可以教你如何打算盤算賬如何經(jīng)商如何打理后宅,甚至如何討男人歡心的小伎倆,但娘畢竟不是你,與王爺朝夕相處的是你自個,具體如何,還要靠你自個摸索變通,可不是一成不變地照搬,這樣用處不大的?!?/br> 總而言之,是具體問題具體分析。 “人啊,即便我與你爹相處了幾十年,也不能說對他完全了解,不過是且行且珍惜?!贬層趷鄱恢褂趷?。 衛(wèi)明沅懂了,愛情是個難題,而人更是難中之難,再多的經(jīng)驗之談,最終也還需要摸索著前行。 回府的路上,衛(wèi)明沅沉默著盯了宣逸的臉看了好一會,在他疑惑的目光中,正準(zhǔn)備開口時,忽然馬車晃了一下,停了下來。 原來是路窄,和另一輛馬車碰了一下,這原也無妨,寧一自會處理,孰料對方曉得這是寧王府車駕后,竟是下來一名容貌不俗的女子,捏著嬌滴滴的嗓音想要向?qū)幫跤H自道歉,聽她自報身份,似乎是大理寺卿家的小姐。 衛(wèi)明沅眉梢一挑,不言。這是以為車上只寧王一人,還是即便知道她在,也當(dāng)她不存在?不管哪一個,總歸是宣逸招蜂引蝶了,她很不爽。 宣逸金口未開,敲了敲車壁,寧一便會意,讓人把女子叉開,一甩馬鞭,走了。 路上行人雖不多,但也有不少人看見了這一幕,頓時對著留在原地的女子指指點點,女子的一張臉頓時青紅交錯。但,這還不是她最終的結(jié)果。 皆因衛(wèi)明沅心情不爽,就讓宣逸身心也不舒坦,是夜,說好的恩愛纏綿沒有了,宣逸只有書房的小人書和一盞青燈與他作伴,還不止一晚! 果然,情敵是要毒死的!他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叫來寧一吩咐了幾句。 再之后,那位大理寺卿家的小姐便摔斷了腿,當(dāng)然,干這事的影八還是有分寸的,只要用好醫(yī)好藥,按理那位女子不會瘸。但大理寺卿的后院妻妾成群,子女眾多,那位小小姐生得花容月貌本就是眾矢之的,此番落難自然是被人落井下石,趁她病要她命,女子于是遭了殃。 對此,宣逸沒有一點同情和愧疚,讓人傳出去這么一則八卦—— “聽說沒,大理寺卿家的那位長得最好看的小小姐摔斷了腿,可能要變?nèi)匙恿恕!?/br> “大理寺卿家的小小姐?那不就是前兒個攔著寧王府的馬車沒臉沒皮想要蹭上去的那個?她怎么就瘸了?” “還有這事?寧王妃可是佛緣深厚有大功德的,還是慧然大師所言寧王爺?shù)拿ㄖ?,聽說寧王這回能大好也是仰賴寧王妃在佛前虔誠祈禱……那位小小姐是哪里來的膽子和自信去拆散別人命定的姻緣?” “嘿,所以這不是遭報應(yīng)了么!” “誒,你這么說,還真是,說不準(zhǔn)佛祖看不過眼在懲罰她?!?/br> 諸如此類的八卦在京中流傳,大理寺卿因為教女無方特地前去寧王府致歉,卻吃了個閉門羹,據(jù)說寧王不知為何無端病了,聽說是被邪祟所侵,如今和寧王妃在鎮(zhèn)國寺里禮佛。 所謂的邪祟,指的大約是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大理寺卿鬧了個沒臉,唯有忍痛將瘸了腿的小女兒遠(yuǎn)嫁,換來一些利益,發(fā)揮她最后的價值。 這樣的事往后只要有狂蜂浪蝶撲上來,便會上演,不管這狂蜂浪蝶是盯著宣逸去的,還是盯著衛(wèi)明沅去的,通通被宣逸如此料理,鬧到最后,沒人再敢打他們的主意。 宣逸成功“毒”死了情敵,搖搖尾巴向衛(wèi)明沅邀功,衛(wèi)明沅愣了一下,然后就被撲倒了。 她很擔(dān)心,他們以后的孩子,會不會像他一樣無法無天……雖然,他能為她這么做,她有那么一丟丟的開心。 第89章 孩子的事 風(fēng)驟雨歇, 衛(wèi)明沅汗涔涔地躺在床上, 眼睛有些失神地盯著帳頂, 櫻唇微歙喘著氣,顯是還未從方才的一場歡愉中緩過來。 忽然搭在腰間的手又收緊,她落入他懷里的同時, 芳唇又被捕獲, 狠狠地親吻, 不過這回他沒有繼續(xù),她也因為這個吻而將視線轉(zhuǎn)向了他。 宣逸伸手將她貼在額上的發(fā)撥開, 手指在她沁著細(xì)汗的額頭抹了抹。 “累了?”他問。 衛(wèi)明沅毫不猶豫地點頭, “你是從哪里學(xué)來那么多的花樣?” 宣逸眉眼含笑, 看著她揶揄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