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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一說,黃瀨也覺得唇舌只見一片干燥,他環(huán)顧了一周,忽然彎起了嘴角,說了句:“你等一下?!?/br> 然后便朝著旁邊跑了過去。 月島琉衣有幾分疑惑,還是跟了上去。 只見黃瀨跑到了一棟別墅的圍墻下,高達(dá)挺闊的少年的高高躍起,抓住了墻沿,動作利落靈巧的向上一翻,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高墻之上,看到在下面瞪圓了眼睛看著他的月島琉衣,笑彎了雙眼,右手在頰邊比出了一個勝利的V字。 “想上來?” 看著抬頭一眨不眨地仰視著他的月島琉衣,黃瀨拍了拍墻沿問道。 “不是……我是想說……”月島琉衣猶豫了片刻說道:“這種人家的圍墻上有可能會裝電網(wǎng)?!?/br> “……” 氣氛一時間有些僵硬,四目相對的兩個人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黃瀨有些艱難的開口:“你……現(xiàn)在才說?” “我怕嚇到你?!?/br> 黃瀨被她氣樂了,搖了搖頭,撤回左腿有些危險地在墻沿上站了起來,高大挺拔的少年在圍墻之上勉力維持著平衡,卻是一副神態(tài)自如逛花園的模樣,在墻下看著的月島琉衣反倒是緊張的手心冒汗。 只見黃瀨在高墻之上踮起了腳尖,從枝丫之上扯下一個梨來,樹枝晃動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色聽得人格外膽戰(zhàn)心驚。 他拿自己的衣袖擦了擦梨,拿在嘴邊咬了一口,發(fā)出“咔擦”一聲脆響,隨后轉(zhuǎn)過身來朝著月島琉衣的方向招了招手說道:“還挺甜的!接住了哦?!?/br> 話音剛落便看到淺灰色的影子在半空之中劃過一個圓潤的弧度,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月島琉衣的手中,站在圍墻之上的黃瀨朝著她笑出了一排小白牙,不知道是不是在夸贊她的好身手。 月島琉衣看著手里那個被咬了一口的梨,上面一排整整齊齊的牙印,有些哭笑不得。 這孩子是缺心眼還是真會撩? 她笑了一下,抬起手來,一口咬在了那個缺口上。 嗯,是挺甜。 黃瀨在墻上坐著,目光看向渺遠(yuǎn)的方向,微風(fēng)吹過拂亂了他金色的頭發(fā),兩條腿在半空之中晃來晃去,像個幼稚的小學(xué)生,忽然有些遺憾地說道:“好可惜啊,都看不到星星的?!?/br> 月島琉衣聞言也抬頭望去,天空呈現(xiàn)出一種幽暗的深藍(lán)色,如同深不見底的海洋倒影,月色從厚重的云彩背后透露出熹微的光亮,溫和而柔軟。 “你才是比較喜歡blingbling東西的那一個吧?!?/br> 月島琉衣輕笑著說道。 “噯~~”黃瀨拖長了語調(diào)長嘆了一聲:“jiejie的少女心被波本酒稀釋掉了嗎?明明有星空才比較浪漫啊?!?/br> “啊嘞,要對付一個少女心已死的瘋酒娘還真是對不起了?!彼嶂^看他,雙手背在身后,停頓了三秒忽然說道:“嘛,不過想看星河的話也不是沒有辦法?!?/br> 黃瀨有些不解的看著她,只見月島琉衣帶著幾分狡黠地眨了眨眼。 ——————————————————— 他們兩個人站在東京灣旁,入夜的河邊有點冷,月島琉衣還沒來得及象征性地打個寒顫,帶著體溫和香氣的外套已經(jīng)覆了上來,她側(cè)有去看站在一旁只穿著單薄白襯衫的黃瀨,正撞進了那雙蜜色的眼睛里。 “這種體貼程度,小模特你已經(jīng)可以去做牛郎了?!?/br> “請不要說這種話啊,”黃瀨帶著點無可奈何看著她:“模特的工作我還是做得不錯的?!?/br> 月島琉衣點了點頭:“確實,如果是牛郎的話或許會選擇其他的取暖方式?!?/br> 黃瀨瞇起了眼睛來看她:“jiejie不要說這種話啊,我也是會緊張的?!?/br> 他的眼睛里有著三分的玩笑和半分的認(rèn)真,月島琉衣似乎也應(yīng)該應(yīng)景的笑一笑才不致尷尬。 可是她沒有。 她也沒有移開目光。 這樣直白的打量甚至于有幾分咄咄逼人,半晌,她忽然長舒了一口氣說道,用非常輕的聲音說道:“小模特,你知道自己這樣很惹人討厭嗎?” 黃瀨有些訝異地微微挑起眉。 隨即又恢復(fù)了他那帶著點玩世不恭的面具臉,表情沒有絲毫的尷尬,依然是瞇著眼睛遮擋住了所有的情緒,露出那種溫順的謙和的,讓人一不留神就會信以為真的笑容。 月島琉衣沉默了兩秒,轉(zhuǎn)頭去看不遠(yuǎn)處的彩虹大橋。 泛光照明勾勒出的暖白色吊索大橋安靜的蟄伏在江面之上,明亮的燈塔在水中呈現(xiàn)出清晰的倒影,遠(yuǎn)遠(yuǎn)的可以看見佇立的暖橙色東京塔交相輝映,吊索勾勒出來的間或星光如同白練星輝一般閃爍在半空中。 夏日的溫?zé)岚殡S著臨水的濕潤撲面而來,讓人忍不住深吸一口氣,舒服得全身毛孔都張開。 月島琉衣走到黃瀨身前,仗著高跟鞋的優(yōu)勢,忽然伸手捏住了黃瀨的下巴,非常輕地在他耳邊說,“喉嚨里卡住的鰻魚刺,眼睛里掉進的眼睫毛,牙齒縫里塞進了牛rou絲,你就是那種存在?!?/br> 她瞇起眼睛看向黃瀨,眼尾微微挑起,帶著點清甜的醉意,迷離之中有幾分賣弄風(fēng)情,讓他的心跳漏了半拍。 無論如何也是比他多活了四年的大jiejie,當(dāng)然知道怎樣的眼神最勾人。 黃瀨定了定神,勉強一笑,油嘴滑舌地說:“jiejie還在對煩煩這個昵稱耿耿于懷嗎……” 他還沒說完,月島琉衣已經(jīng)被他氣笑了,一傾身揪住了黃瀨的衣領(lǐng),那雙桃花眼中國難得露出了深不見底的銳利,她盯了他兩秒,略帶薄繭的手指在他裸/露的脖頸上輕輕滑過,隨后伴隨著一聲細(xì)響,將他襯衫上的第二顆紐扣扯了下來。 心儀男生襯衫上最貼近心臟的第二顆扣子,代表著真心的愛和浪漫戀情的開端。 黃瀨先是有點震驚,繼而很快放松下來,有恃無恐地伸手虛虛環(huán)住了月島琉衣,蜜色的雙眸很有侵略性地掃過她的眉眼,好似隨時準(zhǔn)備親上來,剛要開口卻被月島琉衣?lián)屃讼?,她雙手攥成拳輕聲問:“你丟的是這顆金紐扣,還是這顆銀紐扣?” 黃瀨:“……” 她的鼻息輕輕拂過黃瀨因為被撤掉紐扣而松散開了襯衫而裸/露出來的皮膚上,皮膚立刻應(yīng)景地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黃瀨有些不自然抬手松了松襯衫前的領(lǐng)帶,蜜色的眼眸之中有盈輝閃爍,帶著可疑的臉紅移開了視線,隨即又帶著幾分少年特有的倔強迎了上來。 兩秒鐘之后他便明白了過來。 她是故意的。 然而猝不及防地她又收斂了那含波帶水的目光,語調(diào)一轉(zhuǎn)冷聲說道:“剛才的波本酒是我心甘情愿分給你喝,你下次若是再懷著這樣的態(tài)度湊上來,我保證拿酒潑你一臉,懂了嗎?” 她又恢復(fù)了隨意又慵懶的樣子,放開了黃瀨,垂著眼尾懶洋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