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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宇一時沒法反駁,只要砍死朝閩就能活下去,某種說法而言,朝閩完全沒有說錯。朝閩嘴角的微笑慢慢拉大,最后變成一個譏諷的冷笑,“我檢查你的身體,發(fā)現(xiàn)誓言符里面還雕刻有雙重的封印。第一重是毀滅種子,入魔就自殺。而第二重卻是,如果第一重沒有發(fā)生作用,那么就不計一切代價……”朝閩的眼眸顏色更深了,仿佛最深沉的黑夜都陷入他的瞳仁中央,讓凝視的人被吞噬。葉宇心里襲過一陣強(qiáng)烈的不詳預(yù)感,他突然對朝閩接下來的話感到恐懼。朝閩停頓了一會,才繼續(xù)輕聲說:“殺了我,你就能活下去?!?/br>葉宇覺得身體更加麻木了,麻木甚至變成刺痛。他從洞仙派出來的秘密,就這樣簡簡單單被揭穿了。也是,他一個對這個世界完全陌生的外來者,要怎么防備這里的土著大佬?他以為誓言符這玩意已經(jīng)夠神奇,沒想到還能被探查來探查去,而且第一重毀滅種子是什么鬼?入魔?自殺?朝閩的手指更加用力地壓著葉宇的腹部,恨不得要將他開膛破肚一樣。葉宇渾身僵硬,只覺得死期將至,他也怕死,要不也不會努力蹦達(dá)這么久。朝閩突然語帶憐憫,“你被騙了,葉宇?!笨赡苁怯X得青年眼里的迷惘讓人心痛,朝閩終于是松開力氣,不再壓著他的肚子,可惜朝閩眼里依舊一絲感情也無。似乎是享受夠了青年那種疑惑不定的害怕,朝閩才揭開殘酷的真相,“就算是殺了我,你也無法活著,你被誓言符徹底束縛,徹底催眠了?!?/br>沒有種子的力量,就葉宇現(xiàn)在的身體,必死無疑。殺了他后,種子會因為原主的死亡而陷到發(fā)狂的狀態(tài),沖出葉宇的身體,企圖回歸到急速衰敗的原主身體里。種子一開始就是他的東西,他越是虛弱,種子就越狂躁地要回歸。葉宇臉色本來就發(fā)白,被朝閩的話句句釘在心頭上,一時竟是難以忍受。“誓言符會催眠?”朝閩溫柔地捧著他的臉,兩具赤裸的身體相貼著,他的聲音與葉宇的呼吸纏綿在一起,“是不是醒過來就完全想不起來過往的一切,或者是記憶破碎不堪,時隱時現(xiàn)?”葉宇無言以對,這難道不是穿越后遺癥嗎?朝閩手指纏上他的長發(fā),輕聲說:“你本身的力量已經(jīng)破碎了,記憶同樣也會跟著破碎?!?/br>這什么醫(yī)學(xué)道理?葉宇表示這根本沒有科學(xué)依據(jù)。朝閩繼續(xù)說:“當(dāng)誓言符發(fā)現(xiàn)你生機(jī)已活,會重新發(fā)作,然后你就會發(fā)現(xiàn)自己大腦里出現(xiàn)最清晰的記憶就是,殺了朝閩,才能活下去?!?/br>如果不是他怕葉宇因為種子開花而出現(xiàn)問題,怎么會那么深入地探查他的丹田,又怎么會發(fā)現(xiàn),綠瀟子那個老不死的騙局。綠瀟子一生只為正道武林,竟是殘忍到連一絲生機(jī)都不肯為自己的親傳弟子留下。說起殘酷,他們那群口口聲聲大義掛在嘴邊的偽君子跟他又有什么兩樣?朝閩看著葉宇眼里的懵懂不安,一絲不甘啃食過內(nèi)心,要恨又憑什么就恨他一個人。這是他第一次想在一個人身上,尋找公平。葉宇想努力地重組朝閩的話,可是一時間大腦混亂至極,這意思就是他干掉朝閩也會死翹翹。什么誓言符會解開都是個騙局,他不管怎么掙扎都會死?也就是說他一路從洞仙派爬出來,遭遇了一堆神經(jīng)病的圍攻,還被基佬咬著不放的慘烈經(jīng)歷后,就算他真的運(yùn)氣爆表地弄死朝閩,誓言符最后給他的臺詞也會是,我逗你玩的,你還是快去死吧。葉宇第一反應(yīng)是,死命搜刮原主那些記憶碎片,可是根本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想到腦殼疼都不知道朝閩話里的真假??墒谴_實,殺了朝閩就能活下去的記憶卻是最清晰,最頑固的。如果這是騙局,那么他穿越到這里,接替的其實是一具注定會死亡的身體?這個念頭剛閃過,誓言符立刻就發(fā)作了,劇痛來得毫無預(yù)兆,好像在懲罰葉宇的懷疑。熟悉的血腥味涌上喉嚨,葉宇抽搐著去捂嘴,滿口血噴出來。不是固定日子發(fā)作嗎?怎么又失控了?朝閩的眼睛是那么深沉,呼吸是那么緩重,就像他也跟著葉宇在忍受痛苦一樣。“我能救你?!背}壓在葉宇身上,眼里的平靜終于被后面的灼烈情感沖破,他目光灼灼地凝視著葉宇,就仿佛這一刻這個少年模樣的男人,能化身為葉宇的神。葉宇不相信地看著他,鮮血在他慘白的臉上盛開,他不清楚誓言符是騙局,還是朝閩說的是騙局,疼痛成為他唯一清晰的認(rèn)知。朝閩再次強(qiáng)調(diào),一字一句都化為尖利刀鋒,刻開葉宇身體,刻進(jìn)他的內(nèi)心,“這個世界,只有我,能救你?!?/br>按在葉宇腹部上的手,金色蓮花再次乍然怒放,淡金化為金羽飛揚(yáng)開來,美得無比圣潔飄渺。疼痛開始褪去,金色光點彌漫在葉宇的眼前,而在光點后面,是朝閩的臉。葉宇突然覺得,也許這個男人真的能救他。第52章吾妻葉宇救他……個鬼。葉宇臉色極其難看地看著眼前一排身體健壯的黑衣人,為首的還是個熟人,那未笑就先有笑痕的嘴唇,白皙清秀的面孔,手里還拿著一根碧綠的笛子。不就是那個跳河自殺的船夫,原來這個家伙也是朝閩一派的。笛子男親切地笑著說:“夫人,需要用完膳再啟程嗎?”夫人?葉宇表示朝閩那家伙自己弄個大喜之日,不是還承認(rèn)他才是那個“愛妻”嗎?要叫夫人,也是叫朝閩吧。內(nèi)心經(jīng)過一陣激烈的掙扎,臉色白了青了一陣,他才終于決定讓自己不要在乎那個可怕的稱呼。不然又要費(fèi)盡口舌,水上一大堆跟劇情無關(guān)聯(lián)的臺詞,最后落到誰也說服不了的悲劇結(jié)果。所以他秉著廢話不多說,說了也沒用的精神,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不用,你們有什么事嗎?”朝閩雖然神經(jīng)病治不好的樣子,可是也沒有再想要霸王硬上弓。早上給他治療一下肚子痛后,就將他扔到房間里,自己一個人擺著張死白臉飛出去。然后沒有過多久,這群鬼魅一樣的黑衣人就出現(xiàn)在房間里,虎視眈眈地盯著他。笛子男依然是笑容滿面,手一抬起,做了個邀請的手勢,“那請夫人跟我們走?!?/br>說完,那堆黑衣“施瓦辛格”嘩啦地圍上來,將葉宇可憐兮兮地擠在中間。這種黑澀會來押解無辜良民到海邊填水泥的既視感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