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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掠奪過來填滿缺失的空洞。他要得太多,他要葉宇只能為他哭,只能為他笑,只能為他拼命。這就是喜歡啊,朝閩被葉宇的話徹底點醒,原來這種想將對方啃噬殆盡的感情就是喜歡。可是,“你不喜歡我。”朝閩輕聲細語地接著重復,他似乎對這句話很執(zhí)著,好像自己多重復幾次葉宇就能改變注意一樣。葉宇無奈地嘆息,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接著見對方又要繼續(xù)重復那句話,終于忍不住抓狂暴走了,被朝閩放開的手驟然攥成拳頭,凝聚全身能調動的內勁就兇殘地往朝閩的臉轟去。他憤怒地大聲咆哮,“你復讀機還是磁帶卡殼?我不喜歡你!”一句話反反復復,復復反反,他聽到快要瘋了。喜歡不喜歡那么重要嗎?是爺們就起來干架,逃不過躲不開,連想最后幾個月的生命好好活下去都不得安生,那就去他的就不活了。活得那么憋屈干什么,這個抽風世界,葉宇表示不伺候了。而朝閩完全沒有避開的意思,只是手指輕輕一撥,將葉宇的內勁全數(shù)泄開,嘴角卻被對方的拳頭用力擦過,頓時紅腫起來。朝閩似乎完全不在意葉宇的暴走,他冷冷地看著葉宇,突然問:“為什么不喜歡我?”葉宇,……他現(xiàn)在去跳崖,還能穿越回去嗎?第51章誓言符的欺騙實在是被朝閩給憋到嘔血三斤,葉宇暴躁到視線發(fā)黑,手抖得不像話地勉強掐上朝閩的脖子。觸手冰涼,就跟在掐死物一樣。他眼眶發(fā)紅,血絲彌漫,跟對待殺父仇人一樣地瞪著朝閩,手指的指甲都扣下這個家伙的皮。朝閩無動于衷,連呼吸都停滯地看著葉宇。就如葉宇掐的不是他的脖子,表情平靜得可怕。隨即伸出食指輕輕點在葉宇眉間,潔白的指尖下,是這個男人兇狠到接近仇恨的眼睛。朝閩眼瞼半合,睫毛染上一絲帳幔上的紅暈,隨著他的動作,葉宇的手慢慢失去了力量,最終那雙仇視他的眼睛閉上了。朝閩柔聲說:“睡吧?!?/br>葉宇呼吸一緩,頭一歪就陷入沉睡中。朝閩安靜地看著他,黑發(fā)青年的臉部表情已經(jīng)完全柔和下去,沒有一絲剛才的扭曲。他伸手幾下,就撕拉將葉宇身上的紅色衣服全部撕成破布條飄下床鋪。很快葉宇全身衣袍都被他撕碎扔出去,露出青年赤裸光滑的身體。紅色的帳幔被人一掌風隨手打落,床里頓時昏暗起來,朝閩壓在葉宇光滑的身體上,將自己的衣物也解開脫下,單薄而顯得生澀的少年身軀在昏沉的光線下出現(xiàn)。朝閩臉上的蒼白越來越明顯,到最后竟呈現(xiàn)出一種病態(tài)的慘白。他動了心魔,動了心,動了情欲。體內的力量已經(jīng)不足以讓他輕易恢復成熟男性的身體,如果力量再這樣與心魔搏斗下去,他的逆生長會更加嚴重。而且種子無法回歸本體,身體里力量的失衡會造成一種可怕的傾斜。哪天他壓不住了,就會全身經(jīng)脈碎裂而亡。朝閩將臉貼在葉宇的光潔的胸膛處,溫暖瞬間包裹著他臉部的冰冷,他就跟冰天雪地里垂死的人,抱住炙熱的火焰那樣欣喜。緊緊,他伸出雙手鎖住沉睡的葉宇,將自己的臉靠在這個青年的脖頸處。兩具沒有阻礙的身體安靜地貼在一起,沉溺在紅色的昏暗里。朝閩閉上眼,臉上的疲倦終于完全顯露出來,他輕聲嘆息:“你也恨我?!?/br>聲聲詛咒如鬼魅地徘徊在他耳邊——冷情無心,非人非鬼,弒父殺母,禽獸不如。你將此生無愛,不得好死。忍不住更加用力地將葉宇抱得更緊,就像在抱住自己最后的救贖,卻發(fā)現(xiàn)自己太過瘦小,反而更像是陷入在葉宇的懷抱中。他努力蹭了蹭葉宇,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力量來進行敦倫之禮。連眼底的紅色都褪成漆黑,暗沉一片。朝閩嗅嗅葉宇的耳后,然后將自己更加深入地藏在葉宇凌亂的發(fā)絲中。好久后,他才重新起身,光著身體下了床,回來的時候手里端著一壺酒。仰頭喝了一大口酒水,朝閩含著酒液吻住葉宇,酒慢慢流入葉宇的口中,沒有一絲遺漏,直到雙方嘴里都是酒味沒有酒水,他才停止這個動作。將酒瓶扔回桌上,朝閩重新爬上床緊緊貼著葉宇,四肢交纏,皮膚相摩。這樣就禮成了。放了鞭炮,喝了交杯酒,躺在同一張床上。朝閩覺得沒有什么紕漏才閉上眼睛,聽著葉宇身體里的脈動,安安靜靜地睡著。葉宇睡覺也睡得不安穩(wěn),時不時會翻身,偶爾來個拳打腳踢,似乎被朝閩纏得很不耐煩。朝閩沒有一絲厭煩,只是耐心地抱著他,止住他的不安分的手腳,然后繼續(xù)睡覺。好不容易熬過一夜,葉宇頭疼欲裂地睜開眼,覺得身體麻了半邊。有些茫然地低頭,就見小鬼安靜的睡臉靠在他的肩膀上。他一時還分不清自己在什么地方,甚至有一瞬間以為他跟小鬼在還去昆侖門的船上,陽光會從船舷那邊灑進來。可是當腦子里那些沉重而糊涂的束縛散去,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抱的竟然是朝閩。而且兩具身體相貼的觸感明顯得可怕,光溜溜地抱在一起……光溜溜?葉宇困難地去回想大腦斷電前,他們做過什么?他要掐死朝閩,然后呢?完全沒有印象。所以他們這是在干什么?是上了還是沒有上?手抖地抓住朝閩的手臂,葉宇企圖將這家伙從自己身上扯掉,就跟在扯掉沒有用的雜草一樣干凈利落。朝閩閉著眼睛,嘴角輕輕一抿,似乎被打擾到安穩(wěn)的睡夢很不高興。五指纏繞黑氣瞬間掐住葉宇的脖子,然后冰冰涼涼地湊在他耳邊說:“不要動。”葉宇立刻不動了,擔心一動頸椎骨就直接被咔嚓。朝閩終于懶洋洋地睜開眼,漆黑的眼瞳死氣沉沉,不帶任何感情色彩。他似乎又恢復成那個無心無情的大魔頭,昨天面對葉宇的失控重新被收拾起來,隨著理智的回歸,殘忍的本性也跟著蘇醒。他繼續(xù)輕柔地對葉宇說:“你想活下去嗎?”他的聲音尾調總是留有一絲蠱惑之感,似纖細的花枝在輕輕撩撥他人。葉宇聽到這句話只覺驚悚,不覺得被誘惑。因為朝閩的手已經(jīng)重新壓迫住他的腹部,丹田似受到驚擾,隱隱作痛起來。朝閩好像不知道自己這個動作對葉宇是一個酷刑,嘴角含笑,眼里陰暗地對葉宇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救你,只有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