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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蓖木M可能地對它們傳輸安全感,摸了摸它的頂部,也不知道是不是就算它們的腦袋。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個餐球要怎么美化才好? 在童夏君的理念里,美化這個詞語的意思就是填補缺失,哪里不中意就把哪里塑造一下,讓不完滿趨向于完滿,于是她繼續(xù)研究了一下手中的餐球,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眾多不滿意之處。 首先,這個餐球雖然算不上什么動物,但結構也太簡單了,連有辨識度的五官都沒有,所以第一步要做的就是給他們添加上眼耳口鼻,管它存在有什么用,反正美化嘛,主要好看就行。 童夏君越琢磨越覺得有道理,拿起一邊備好的細細的勾線筆,動筆之前不忘提醒其他學生:“你們幾個別閑著,自己拿筆給它們畫上,抓緊在午飯涼了前畫完?!?/br> 中午時分,午飯還擱在外邊,每個人的胃里都是空空如也,此時十分齊心協(xié)力,捉起一只只團子就開始作畫。 沾了顏料的筆尖還沒觸到餐球表面,童夏君又猶豫地停了下來,五官的畫法對她來講是小菜一碟,可畫什么都得講究協(xié)調(diào),她并不覺得在這樣一個團子身上,畫立體的五官會顯出美感。 這又讓她陷入沉思,盯著那個圓滾滾的球形半晌,童夏君的腦海里排除了一個個的組合,最后試探性地用畫筆在上邊戳了一戳,簡單地勾勒出一個顏文字:(′?ω?`) “……” 她一臉嚴肅地看著餐球表面的顏文字,愈看愈覺得生動非常,她仿佛發(fā)現(xiàn)了新世界一般,借著源源不斷涌上來的靈感,解決著面前餐球的面部表情。 很快,擁有形態(tài)各異的顏文字表情的團子就誕生了。 簡直是既有效率又完美的工程,童夏君對自己的杰作連連贊賞,相當滿意,這邊任務完成后,她有些好奇地去看學生們的成果。 墨安正聚精會神地動著筆,童夏君先是被他的狀態(tài)吸引,湊過去一看,只見他畫的神情相當精致,也很耐看。 唯一的缺點就是,當這些塑造好五官聚集在一起時,餐球的眉眼里總透露出一股莫名的憂郁,好好的一個活潑的球,被他畫得像是遠古時期的深沉雕塑一樣。 “……我說墨安,你不覺得哪里不對勁嗎?” “不對嗎?”他停下筆觀察一會,說道,“不是很貼切嗎?” “嗯,我想你適合活在古希臘,”她拍拍他的肩,“也許你的名字就會出現(xiàn)在美術知識的課本里?!?/br> 還沒等她調(diào)侃夠,幾聲碎碎念吸引了她的注意:“好了,好了,好了!完成!” 順著聲音的來源望去,只見閻承陽在球上戳下最后一筆,把球丟回原位,拍拍手一副大功告成的模樣。 內(nèi)心里對他的不信任告訴童夏君,這貨肯定要出什么岔子,果不其然,在她拾起一個餐球,檢查上面的涂鴉后,耐心直接被他磨盡。 “閻承陽!你畫的什么玩意?!”她憤慨地揪著一只球,沖他質(zhì)問道。 “???你看不出來嗎?這,眼睛,這,鼻子,這,嘴巴?!?/br> “真特么全糊一塊了,你讓我怎么分辨得出來?!”發(fā)完脾氣后,童夏君無奈地嘆了口氣,拿過抹布把餐球上的鬼畫符擦去,丟回給閻承陽,不容反抗地命令道,“給我重畫,畫到我認為合格了為止,不然你待會別想吃飯?!?/br> “哇靠你……你就這么把我辛辛苦苦涂的表情擦了??” “完全看不出來你有什么辛苦的,就是在應付,而且還很敷衍,就你畫的這樣絕對完成不了任務,少廢話,繼續(xù)。” “你這人怎么這么偏心,你看看那個姓蕭的,”閻承陽不滿的同時還有點委屈,告狀一般地指向蕭起瀾,“他從剛才開始就沒動筆過?!?/br> “嗯?” 蕭起瀾的確沒有拿起畫筆,他只是捏著一只球坐在原地,用沉靜的目光直視著餐球的表面,他手中的球明顯感覺到了他的危險性,緊張得一動都不敢動,唯恐一個小動作就會被生吞活剝了。 “你……干嘛呢?”童夏君不理解地問。 “我在與它進行友好的交流?!?/br> “……”怎么看都是單方面的威脅,童夏君扯扯嘴角不以為信,“說實話?!?/br> “哦,”見敷衍的謊言瞞不過去,蕭起瀾只好抬眸回道,“我懶?!?/br> “…………” “聽見沒有?。∷祽羞€這么囂張!”某人在旁邊煽風點火,“快,給他點苦頭好好教訓一下他!” 童夏君表示對倆人的沖突一點辦法都沒有,而且她早學聰明了,要真跟他們進行口頭上的計較,自己就是越活越回去了,比起言語,此刻的行動才更有壓迫力,于是她親自拿了兩支畫筆,親自調(diào)好顏料沾好,親自塞到兩人的手中,微笑著親口要求道:“請你們,認真完成,不然,去廁所里找飯吃?!?/br> “……” 對比產(chǎn)生差距,差距產(chǎn)生美感,這個道理用在現(xiàn)在再合適不過,童夏君覺得全畫室只有楚沉還算正常了。 他不緊不慢地用筆勾勒著餐球的表面,在他身邊是已經(jīng)完成好的作品,一只只餐球似乎能感受到此人身上的安全感,從顫抖的狀態(tài)走出,安逸地圍繞在他身邊,看著他給小伙伴布置新裝。 偶爾有幾只好奇的餐球擋住楚沉的視線,他也只是拾起它們放遠一些,動作小心翼翼的,比起其他學生的又抓又捏,不知要輕柔上多少倍。 而且他畫的內(nèi)容也與他人不太一致,一般人想到的都是畫上五官,他卻不止畫了這些,還在不少的餐球上裝飾了圖案,每一個圖案形狀都似是經(jīng)過精心設計,十分唯美又有深意,仿佛是真的為餐球們披上了一件新服。 在他完成又一幅作品后,總算注意到了童夏君湊過來的視線,他抬眸問道:“老師,這有問題嗎?” “沒有,沒有,你做得很好?!蓖木婧薏坏冒阉械墓ぷ鞫冀唤o他,字如其人的說法她相信,但她今天又深刻地見識到了,什么叫畫如其人。 總之,畫畫對于他們來講不算是辛苦的事情,哪怕是為了完成任務也好,眾人磕磕碰碰地都完成了各自的工作,將畫風各異的餐球聚攏到一起,童夏君仔細檢查確定沒有疏漏后,決定就這樣交差了。 不過眼下更重要的是餐球們的狀態(tài),它們共同經(jīng)歷過一開始的驚嚇,之后大部分都在不同的人手中接受摧殘,飽受折磨的它們現(xiàn)在基本上都是奄奄一息狀態(tài),連掙扎都不再掙扎,無力地耷拉在一塊,也不知是否已經(jīng)昏迷。 “現(xiàn)在它們怎么辦?感覺都快死絕了。” “呸,”童夏君呸了聲驅(qū)趕晦氣,“這不好好的嗎,你看那只,腿兒還會蹦跶呢?!?/br> “它這只是斷氣的前兆吧……” “不可能的,你們別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