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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給六扇門大佬遞煙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58

分卷閱讀158

    想不明白,只說:“他要唱甚么戲,上了龍沉峰,一切都會揭曉了。”

    三日一晃而過,龍沉峰的決戰(zhàn)之期已至。

    群雄聚集在會場前,聶白崖負劍立在高臺上,一如過龍門祭禮之始,只不過今天他卻是主角。

    鑼鼓聲陣陣,隆重的樂音綿長。

    聶白崖以酒祭劍,清冽的酒水淌過的劍鋒愈寒愈冷,似有龍吟低嘯。淌過劍的酒水再落進黑色的碗當中,聶白崖收劍甩袖,高舉酒碗,邀在場豪杰共飲。

    傅謹之所領的兵士已經(jīng)暗守在周圍,段崇與他并肩而立,手撫著驕霜劍,眼睛深不可測,讓人難知他在想些甚么。

    酒碗一一滿上,傅謹之和段崇手上也各端著一碗。

    傅謹之本來就不勝酒力,這酒又是烈酒,單單是聞著就仿佛要醉了。他盯了一會兒酒水蕩漾出的波光,反手澆在地上。

    傅家軍行軍在外,一律禁酒,那些士兵見傅謹之不喝,他們自然也不會沾染半點。

    段崇見狀嗤笑一聲。

    傅謹之一時握緊酒碗,“笑甚么?”

    “欽佩小侯爺海量。”段崇回道,可他也沒有喝,同樣倒掉作罷。

    緊接著,在場的所有人都將手中的碗摔碎,聲如山崩地裂。只傅謹之手的酒碗是碎在手里的。

    傅謹之咬牙切齒,“段崇,別以為有璧兒護著你,你就真可以在本侯面前胡作非為!”

    傅成璧也不過是去討要一壺酒的功夫,回來就聽見兩人又要吵架,忙抱著酒壺擠到他們中間去,轉(zhuǎn)頭先瞪了段崇一眼,示意他不許再回嘴。

    傅成璧比誰都清楚,段崇在情字面前木訥又不會說話,但若論起吵架的功夫,他這上下嘴皮子一碰,準能將人氣個半死。

    傅謹之溫聲問道:“怎么還抱了酒來?”

    傅成璧說:“這酒是云祥酒,劍圣師父最愛喝,我給他帶上一壺?!?/br>
    “你今天就跟齊師父好好留在驛站,等哥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傅成璧:感覺我周圍就沒個正經(jīng)人。

    昭昭: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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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啾咪一口。本章要交代一個疑點,具體打仗在下章。

    第101章 殺機

    傅成璧乖巧應下。段崇之前同她講過的, 龍沉峰避免不了一場硬仗要打。她幫不上忙,不讓哥哥和段崇擔心是她唯一能做的。當然,還有替段崇孝敬劍圣師父。

    回驛館的半路, 天下起了小雨, 淅淅瀝瀝下個不停。

    傅成璧將酒倒在溫酒壺里燙熱,又差人備下兩三下酒菜,等齊禪來, 萬事皆備好了。齊禪還穿著大袖大氅, 落拓不羈,見著好酒溫入了壺,一聞他就知是云祥。

    他將灰白的頭發(fā)往腦后一拂, 當即咧開笑來,“好丫頭,你怎么這么會疼人?”

    傅成璧說:“劍圣師父先坐, 酒還要再溫一溫。天氣漸寒,喝冷酒總是傷身的。”

    “你師父我不挑,有就行?!饼R禪大咧咧坐下。爐膛里放了炭, 燒得正旺。他訕笑道:“現(xiàn)在日子真好過, 有酒喝,有rou吃,以前寄愁跟著我的時候, 沒少吃過苦。這小子……人如其名,記仇得很,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我逮耗子給他吃的賬呢。”

    齊禪一提起這事, 哈哈笑了兩聲,好像師徒二人曾經(jīng)有過甚么樣的苦日子,都會隨著歲月而消淡,再提起時,也權當是趣事了。

    傅成璧輕聲提道:“正想問師父呢,寄愁生辰是甚么時候?”

    “他都不知道自個兒的父母是誰,還算甚么生辰?就記在姜陽……就是你母親救他的那一天,也算是重新再活一回。”

    傅成璧一惑,“我母親救了他?”

    “哎?你不知道?”齊禪奇了,“寄愁沒有告訴你嗎?”

    傅成璧再度搖了搖頭。她從不知有這樣的事,無論是段崇還是傅謹之,都未曾告訴過她,母親曾經(jīng)救過段崇的命。

    齊禪回想到是他剛剛到京那會兒,段崇才知道當初的救命恩人其實就是姜陽長公主。他許是怕傅成璧多心,才一直未將此事告知。

    齊禪也恐她誤會,以為段崇只是報恩甚么的,于是就將前因后果盡數(shù)告訴了她。

    傅成璧聽后茫然多過疑惑,從前她一直不明白為何段崇會出現(xiàn)在鹿鳴臺,為何前路是刀山劍海他都要往前走,為甚么可以為了個連話都不曾說過幾句的人不顧性命……原來竟還有這樣的淵源在里頭?

    她不敢細想,迫使自己別再回憶起鹿鳴臺,一想她就顫栗膽寒。她恐怕自己想多了,就會從現(xiàn)在的夢里醒過來,一睜眼就是深宮當中。她沒有死,而段崇卻死了。

    見她臉色有些蒼白,齊禪說:“你莫要多想。我一直瞞著姜陽的身份,段崇也是在出行西三郡之前才知道這件事?!?/br>
    傅成璧聽出他在擔心甚么,低下頭說:“沒關系的。喜歡也好,報恩也好,我都會陪著他?!彼哪樕虾芗t,像是喝了酒一樣。

    齊禪聞言愣了一下,繼而嘿嘿地笑起來,“這寄愁小子真是傻人有傻福,能娶到你這么好的丫頭??匆娔憧细谝黄?,我這個做師父的也算是了卻一樁心愿。”

    “齊師父的心愿就是看他成親么?”傅成璧其實有些疑惑,如果真是這般,有齊禪在上頭催著,段崇照理也不應當這樣的年紀還未婚娶。

    “不是,”齊禪卻搖了搖頭,說,“為師只是擔心自己教不好他,怕他變回原來的樣子?!?/br>
    段崇剛來到他茅廬當中的那會兒,整晚整晚地都在做噩夢,齊禪一靠近,他就能從枕頭下摸著匕首,防衛(wèi)地攻著,好幾次齊禪都不慎教他割傷了手。

    看見淋淋漓漓的鮮血淌下來,段崇卻更加不安。

    他覺得自己就像個怪物,沒可能再好好地重活一次了。

    齊禪看著他,就像看著一只渾身是傷的幼獸,警惕地防備著任何人。

    齊禪鄭重地向他許諾,只要段崇肯聽他的話,他一定能讓段崇像其他人一樣。往后只要是齊禪提得要求,段崇不管對不對,只百倍千倍地去做,做到極致。

    “可我也沒帶過孩子,話是放出去了,我也束手無策。儒家、道家、佛家,甚么能夠規(guī)束言行的,都教給他?!饼R禪說,“我不知道這么做對不對,這么多年其實自個兒也挺恐慌的。怕對不住姜陽,也怕對不住寄愁的信任?!?/br>
    傅成璧說:“師父將寄愁教得很好?!?/br>
    “是你很好。”齊禪一笑,“看到你,師父才算放心了。他現(xiàn)在心頭有了牽掛,怎舍得再放下你繼續(xù)去當他的鷹犬?齊師父現(xiàn)在就盼著你們倆早日成親,我就真了無牽掛,到處逍遙去咯?!?/br>
    說起成親,傅成璧難見有些羞澀,轉(zhuǎn)手將酒盅從燙酒壺中提出來,給齊禪斟滿,又為自己倒了小一杯。

    齊禪這會兒不著急喝酒,趁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