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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怎么做?” “為了不必要的麻煩,我會去宮里請惠貴妃出面?!?/br> 段崇搖頭道:“宮中耳目眾多,你親自去也不太妥。這樣,你給惠貴妃修書一封,我找人代為轉(zhuǎn)交?!?/br> 傅成璧考慮著他的建議,想來好極,便點了點頭應下。 在旁端茶倒水的玉壺抿唇笑著對傅成璧說:“奴婢早就說過,這等事找段大人定不會錯的。” 傅成璧聽出她的揶揄,羞惱地瞪了她一眼。 段崇卻一本正經(jīng)地說:“這種事,你的確應該先告訴我。” 傅成璧不甘落得下風,托起腮看向段崇,反問道:“憑甚么要先告訴你?” “傅姑娘,在墓室的時候,你已知道這要犯多大的風險!”段崇一下板起了臉。 玉壺鼓了鼓腮,只覺這氛圍已如沸水,只差沒掀了蓋兒。 傅成璧攥起手指,盯著段崇,話卻是對著玉壺和裴云英說:“我想和段大人單獨談談。” 裴云英揚起眉,瞧著段崇輕輕笑起來,卻也不再做停留,識趣地抱起昭昭就出了亭,邊走邊擺手說:“在府外等你?!?/br> 玉壺自也跟著退下。 這亭中只余了傅成璧和段崇兩個人。傅成璧站起身,杵著面前的石桌緩緩傾身,一點一點迫近段崇。 她輕輕地問道:“段大人,我問你……那晚在墓室中,你看到了沒有?” 段崇微微一驚,下意識回答:“沒有。” 傅成璧連耳朵尖兒都紅了,惱得眼睛泛起淚:“我還都沒說看到甚么……” 作者有話要說: 玉壺:明明雙商都在線的段大人在姑娘面前……怕不是個傻子吧? 段崇:……過分了,過分了。 傅成璧:(ノ`Д)ノ究竟是誰過分了?! 段崇:我過分!我過分! 第19章 開堂 段崇一時有些慌張,張口結舌地看向傅成璧。許久,他才沉了沉聲:“段某無從辯解,傅姑娘若是在意,那就按照規(guī)矩來?!?/br> 傅成璧出身官家,遇上這有傷清譽的事,能想到的規(guī)矩不過是要對方負責罷了。她瞧著段崇,不禁惱道:“你想得美,我才不肯嫁你!” 正將一把彎月小刀扣在桌子上的段崇有些錯愕地看著她。 傅成璧也茫然地看著那把鋒利的小刀。 段崇有些木訥地說:“……江湖規(guī)矩,段某該還你一只眼睛。” 傅成璧單單是聽這剜眼睛的法子就覺得頭皮發(fā)麻,尷尬窘迫下又是一陣羞怒相激。她咬著牙,伸手狠擰了一下段崇的胳膊,只當出口氣,話也不再同他講,氣沖沖地就走了。 她那些力氣落在段崇身上無異于蚊蟲叮咬了一口,實在無甚么大礙,只不過卻還是癢得很,好似能癢到人內(nèi)心深處去。 …… 打這之后好幾日,兩個人都不曾見過面。傅成璧寫好信,也是請虞君代為轉(zhuǎn)交給他。素日里,玉壺但凡提一嘴段崇,就要遭打;她見姑娘是真惱的,也不敢再隨意打趣。 段崇辦事想來穩(wěn)妥,信無虞送到宮中去了。也不知惠貴妃是如何請示的,長公主已是很快就立了案。案子由惠貴妃親自監(jiān)審,刑部和大理寺會審,而負責查案的自然而然是段崇。 長公主的尸體從陵墓請回京城,經(jīng)御醫(yī)、仵作共同驗過,確定滲入骨中當真是一味名喚“烏頭藤”的慢毒。 惠貴妃知曉后勃然大怒,連下三道急令,命段崇盡快查出兇手。 這案子雖然久遠,但查起來也不難。段崇找到當初服為長公主侍疾的奴才婢子,一一盤問過,他們口徑大都一致。 當年長公主特意挑選祖籍是廬州的婢子在旁伺候,目的是閑暇時學一些廬州話。因為駙馬爺盧子俊就是廬州人,她一心想學來,多半是為了讓他開心。 而這會說廬州話的婢子就是如今的章氏,碧月。 碧月性情乖順,又是個心思縝密、處事穩(wěn)妥的人,很快就取得李靜儀的信任,成了她的貼身婢女。往前那些湯藥,從選藥、煎藥到端呈都是由她親自經(jīng)手,絕不假借他人。 作證的人中有一婢女當年與碧月交好,曾私下里跟她透露說,長公主似乎有意替盧子俊收了碧月作妾。這婢女不信長公主會如此大方,碧月還辯解道:“她不能生,自然要找個人生,不然真教駙馬爺家斷了香火不成?” 碧月當時沾沾自喜,一時沒了輕重才告訴了別人。可這秘密一旦出了口,哪里還算甚么秘密?不久之后,府上的奴才都知道了這事,也漸漸拿碧月當主子來尊敬,往往是說一不二的。 后來長公主傷了風寒,大病一場,反反復復總不見好,神色愈而憔悴。 碧月侍奉在側,原本是想趁機以沖喜之名提出納妾的事,以免夜長夢多。誰知還不等她找到開口的機會,前來號脈的御醫(yī)杜仲葉杜大夫跪在長公主面前,眉飛色舞地道賀,恭喜她喜得麟兒。 她的肚子里懷上了孩子,自然就不必納妾了。這事打了水漂,不禁讓碧月備受打擊,更有人在底下傳說以長公主的性子不可能允許駙馬爺納妾,一切不過是碧月信口胡謅罷了,讓她成了人人口中的笑柄。 碧月因此懷恨在心,也并非沒有可能。 段崇前后找了多名證人反復核驗此事,證詞大都八/九不離十,的確是當年公主府的實況。 在此之后,長公主的病就一直沒好過,肚子里的孩子也沒能生下來。段崇有理由懷疑,這一切乃系章氏碧月所為。 刑部尚書主審此案,聽了調(diào)查來的結果,立刻令段崇將章氏捉拿入獄。段崇去長公主府拿人,卻遭到了盧子俊的強烈反對。之前已有過一遭隨意拿人的時候,盧子俊怎能任由他將公主府鬧得雞犬不寧? 雙方對峙不下,陷入僵局。 這案子始終不是由段崇主管,他不好強硬動手,先派人去請示刑部尚書。 這尚書頭上壓著惠貴妃和皇上兩座大山,處理的案子又涉及到最是尊貴的大長公主,哪里還將這小小的駙馬爺放在眼中?再不顧其他,只下了命令,若有誰敢妨礙公務,一并逮了來! 盧子俊當年是個探花郎,怎么說內(nèi)心還是秉持著讀書人的傲氣,一聽這刑部尚書如此蠻橫,反而愈發(fā)硬氣起來,同段崇說:“好!想抓就抓,連我也一并抓去!我倒要看看,公主府是招了甚么人,碧月又是犯了甚么罪!” 段崇很給他面子,盧子俊和碧月一同下了獄。下獄當天,段崇令人將升堂告示張貼滿了大街小巷,昭告天下。 翌日,由刑部尚書主審,段崇聽審,刑部、大理寺、嫌犯三方對簿公堂。 來聽審的人在柵欄后都站滿了,各個都伸長了脖子看,豎起了耳朵聽。楊世忠?guī)ьI一干信鷹子喬裝打扮,混在平頭百姓當中,試圖從中找到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