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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手上的東西太單薄了。說到底,不過是孤獨(dú)所致。他是真的喜歡查誠么?阮真反復(fù)詢問自己,可一時半會兒也得不出結(jié)果,只得在查誠深深淺淺的呼吸聲里睡去。-第二天早上,查誠買了早飯送給阮真,自己先去公司上了半天班,下半天找了個理由溜走了,買了菜rou,屁顛屁顛地跑去阮真家,砰砰砰如同討債一般敲開了他家的門,如入無人之境一般,順滑地使用起他家廚房。阮真腦袋上纏著繃帶,鼻梁上架著新買的金邊眼鏡,坐在沙發(fā)上看查誠。查誠不知道阮真家廚具餐具擺在哪兒,找得四處亂竄,忙得滿頭大汗,還哼哼唧唧唱跑調(diào)的歌,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說句公道話,如果他不是個管不住下半身的家伙,誰會不喜歡他呢。不過,正是因?yàn)榇蠹叶歼x擇性無視了他的cao守,才能和他正常交往下去。阮真心想,他什么時候浪子回頭了,什么時候就要變成搶手貨了。“阮真!你吃不吃辣?前臺的倩倩和我說她喜歡吃辣一點(diǎn),我想等會兒給她送一份。”你看他。阮真嘆了口氣,強(qiáng)硬地把心里的無名火壓下去。“不吃。你要做給別人吃就做,別問我的意見?!?/br>“你不高興了?我這可是做給你吃的,你不喜歡那可就沒意義了?!辈檎\撇了撇嘴,繼續(xù)忙手上的活。阮真心覺失望,可又隱隱有絲甜味,他被不擅長應(yīng)對的情感折磨得心神不寧。他嘆了口氣,被另一頭的查誠聽了去。吃飯的時候,阮真不敢張?zhí)蟮目?,怕傷口裂了,同時腦袋上的紗布纏得有些緊,他只能摘掉眼鏡小口吃飯。查誠看他這幅滑稽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查誠,”阮真放下了筷子,他低下眼睛不去看對方,“你說你,到底想從我這兒得到些什么呢。我不有趣,也不聽話,沒有多余的才能,還不是死心塌地喜歡你的那種人。你那個小男朋友,為了你能上門找我拼命,你怎么不去愛他。”查誠嚼了幾口嘴里的排骨,眼神定在阮真臉上,若有所思。“有人愛我,”他說道,“可我并不需要那么多。要一一回應(yīng)太難太麻煩,還不如放著讓他們自己腦子清醒一下……你腦袋上的傷是不是賴元牧弄的?”“他叫賴元牧?不對,這不是重點(diǎn)。你都答應(yīng)人家做男朋友了,拿點(diǎn)責(zé)任心出來。他做得不對了你要管好,而不是罵他一頓就走。”阮真繼續(xù)說。“小牧和你說了什么?”查誠蹙起眉頭,臉色變得嚴(yán)肅,“阮真,我的事你不用多管,你只顧吃飯就好,大家都開心,想太多會睡不著覺的……你腦袋上的傷到底是不是賴元牧弄的?”阮真推開面前的碗筷。“他看起來像是個會護(hù)食的孩子。你要是答應(yīng)要照顧他了,就別食言,人要有誠信?!彼豢险婊卮鸩檎\。“你回答我啊。阮真?!辈檎\雙目瞪起,“你別假惺惺地教育我行不行?我是個成年人,怎么做我自有分寸。你又不是我的上司,你連工作都和我沾不上一點(diǎn)關(guān)系。”“那我是你的什么?”阮真戴上眼鏡,直視查誠,他平靜而認(rèn)真地問道:“我是你的什么?”---20.-查誠嘆了一口氣,他依依不舍地放下筷子,碗里的魚還沒吃,后頭也吃不下了。“阮真,你還能不能讓我好好吃飯了?!彼荒樳z憾,“你這么想知道啊,那我想想。”這是什么需要思考的事情嗎?阮真搞不懂查誠的邏輯了。“我得找個中聽的措辭嘛,你也知道我文化水平不高,說不出什么好話……這樣吧,我給你打個比喻?”查誠笑了笑,他小心地問了一句,好像在征求阮真的同意。“米其林三星級的餐廳窮人一般都不會去是不是?!辈檎\說道,“就算有時間路過,也只是看看櫥窗,或者觀摩一下富人們吃的東西,不可能進(jìn)去的。”他把桌上比較完好的菜品往面前擺了擺。“可是如果突然給了個機(jī)會,讓這樣的窮人去吃米其林餐廳,你說他會不會去。差不多就是這個道理吧?!?/br>……???阮真望著正在剔牙的查誠。后者喝了一口烏龍茶,滿臉無辜。阮真想起來小時候家里有干活的人拿儲物間的廁紙,母親把人打發(fā)掉了,他還覺得有點(diǎn)可惜,想追著問為什么要這么做,母親說這就叫貪便宜。很多人不會去貪大便宜,因?yàn)榇蟊阋素澚藭|及法律,小便宜不在法律中,很多人覺得拿了也算不了什么。所以他阮真就是那個“便宜”?眼鏡青年全身脫力,他終于意識到自己逃避已久的答案已經(jīng)擺在了桌面上,雖然這一桌菜都用了查誠的錢,但是查誠本人卻有一個更明確的目標(biāo)——阮真本人。“你就沒有一絲半點(diǎn)的喜歡嗎?對我?”阮真用單手捂臉,看上去很是疲憊。“喜歡呀,你長得好看,有錢,做起來又sao又賤,別提多帶感了。女人好多都放不開的,某些方面還是男人懂男人。阮真,咱倆身體那什么,是叫相性來著?我覺得挺不錯的?!?/br>查誠一臉誠懇的笑。他這是把自己當(dāng)做方便物件,當(dāng)做炮友了吧。月拋型,用完即丟,還有自潔功能,和私人生活能完全分開,天吶,上哪里找這么個好寶貝。難怪查誠老賴著他不走了。據(jù)他所說,開心了就逗逗阮真,還能看到些有趣的反應(yīng)。阮真心里疲憊,他對正收拾盤子的人說:“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了。”查誠沒料到他在這個時候趕人,莫名其妙地反問:“現(xiàn)在讓我走?你盤子不要人收拾啦?傷病員就好好躺著,矯情啥?矯情能當(dāng)飯吃?”“我沒在矯情。你對我有真心?我怕不是傻了以為你待我如我看你,我是忘了你花花公子的身份,自視甚高,現(xiàn)在我清醒了,那一盆花把我砸清醒了?!?/br>查誠心想我難道又說了什么惹他生氣的話?趕忙從兜里掏了顆糖含進(jìn)嘴里,手上快速動作,把碗筷沖洗干凈了,端了碗綠豆湯到阮真跟前。他把碗塞進(jìn)阮真手里:“要不要我喂你?國王級待遇了?!?/br>阮真手中拿著碗,不說話。兩人僵持了一會兒,查誠看他木木然,悄悄摸上了他的膝蓋,隔著西褲劃拉他的大腿。“我讓你走,你怎么動手動腳起來了……”阮真把碗放下,想要推開查誠,可在藥物作用下,他的雙頰之上又起緋色,雖然只有一點(diǎn)點(diǎn)。查誠知道他的抗藥性變強(qiáng)了,現(xiàn)下要是他不想,是可以拒絕自己的。罷了,這次目的不是要cao他,而是要安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