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
實在是太無恥了,阮真差點想對著查誠來一口啐。但是對著這張臉,他又沒法像一開始那么干脆了……阮真重重地嘆了口氣,說道:“算了,不是什么大事。查先生,你好好工作吧?!?/br>電梯到了,阮真擠出門,消失在了走廊盡頭。徒留下一個懵逼的查誠和一扇緩緩合上的電梯門。不對,查誠琢磨著味兒,感覺事有蹊蹺。阮真是個非常嚴(yán)重的傲嬌癥患者,如果沒什么事,他一定會說“不關(guān)你的事”,“滾開”,這回明顯不是同類的回答。“沒事”,那肯定就是有事了。-這天下班,查誠故意提前把摩托開到了公司門口,他看到阮真下午出了公司,回來時車停在了門口的停車位上,知道他不會去地下停車庫。果不其然,五點半的時候,阮真下樓往門口來了。查誠眼前一亮,整了整外套,上前就和他搭話:“喂,sao……阮真,我說幫你處理事情,你真的不考慮一下?”阮真覺得他真是賴皮,可是卻沒法再罵出什么來,只好推開他努力往外走走走走,查誠就在一邊追追追追。這走了沒幾步,外頭就有人急沖沖地闖進門來,怒不可遏,嘴里的牙簽都咬碎了。賴元牧跑到兩人面前,攔住了阮真。“我讓你離誠哥遠一點,你是不是聾了?”他大聲質(zhì)問道,“還是你本來就聽不懂人話?”查誠臉色瞬間變了。“他嘴角的傷是你打的?”他問道,“有什么事你不能和我說?要自己動手?他開車撞你了?他搶你錢了?”面對查誠的賴元牧一秒變回五年前,他皺著眉頭一臉不服氣:“我讓他離你遠一點,現(xiàn)在你不是和我處著嘛……”“放屁吧你。和你處著他就不能和我說話了?你哪來的腦子?我們是同事,是工作伙伴,是革命好戰(zhàn)友,這之間的情誼和你的哪里一樣?我和你說,下次別到我公司里來鬧了,乖乖滾回家去,我心情好了自然會去聯(lián)系你。”賴元牧嘴里嘟嘟囔囔地,不情不愿,罵了一句,雙手往兜里一揣,轉(zhuǎn)身走了。阮真看著賴元牧一副鬧脾氣的樣子,忍不住想嘆氣。“你等等啊,我去個廁所,一會兒和你一起吃飯去,這刪我好友的帳還沒算呢。”查誠看賴元牧走遠了,往大門里走去,嘴里還哼著小曲。怎么辦?阮真想一走了之,可他又覺得很久未和查誠說過話了,覺得被他關(guān)心的感覺也沒有那么讓人惡心。他心想,要是三分鐘內(nèi)查誠沒回來,他就開車走人。這大概是他在過去二十幾年中最天真的想法了,因為他等來的并不是笑笑咪咪的人渣,而是一聲叫喚。“婊子,抬頭!”有人喊道,阮真便抬了頭。天突然黑了。不對。那是一個花盆。---19.-小花盆是塑料的,往阮真門面上這么一砸就四分五裂了,賴元牧看著阮真倒在下邊行道上,此番響動也招來了人,他沒多作停留,閃身跑路了。圍上來的眾人議論紛紛,打了急救電話。查誠一路聽到嘈雜,跑出門來看到地上躺著個人,還想湊上去看看熱鬧,不料看到了熟悉的衣衫,急忙沖進人群。他看到阮真被人抬起,忍不住喊:“你們做什么?他怎么了?”一旁的急救人員開始推搡看熱鬧的人群,他趕鴨子似的:“被高樓掉落的花盆砸到了,好了好了,別看熱鬧都回去吧。我們馬上送他去醫(yī)院?!?/br>查誠心里急了,怎么自己進去上了個廁所,出來阮真就躺倒了?他是不是運氣不好?。口s明兒他把自己出去窮游求到的開光佛牌帶去給阮真掛上。別的不說,查誠自覺狗屎運比常人好一截。他騎上摩托跟著急救車到了醫(yī)院,又托自己在醫(yī)院里工作的衛(wèi)校前前前前女友找到了阮真在的病房,等醫(yī)生走了,他便拎著外頭買的飯菜水果進了屋。阮真做了一通檢查,沒什么大礙,只是腦袋上破了點皮,眼鏡碎了。他迷迷糊糊見著有個高個進門,以為是誰走錯了,想翻個身找手機看工作事宜,誰知就聽到了查誠的聲音:“你沒事吧?什么時候出院?”他怎么找到這兒來了?真是陰魂不散。阮真想今晚睡個安穩(wěn)覺,他翻了個身不想理查誠。查誠把飯盒放到他床頭,搬了張凳子說:“這邊飯菜不好吃,濱海九院只有醬油烏冬面能吃。我給你帶了點外頭的菜,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各種都拿了一點?!?/br>“讓你破費了?!比钫婵床惶?,他望著眼前的盒子,忽然有些茫然。查誠對他這么好做什么……阮真吃了點東西,刷完牙,換了吊瓶,藥物上頭,他開始犯困了。他轉(zhuǎn)過來對躺在空床位上的查誠說:“你回去吧,我明天就出院了。刪你好友的事情對不起,你小心一點身邊的那個男生?!闭f罷他裹起床單,不想說話了。查誠見他不做聲了,悄悄摸到他的床邊,往他床上鉆。阮真感覺到身邊有東西在動,他急忙說:“我傷害還沒好,不能胡來!”“我知道,我知道?!辈檎\從背后抱住他,“這不是許久沒見了,就抱一下唄,又不會少塊rou。我就看看你胸口二兩rou有沒有變大?!?/br>幸好屋子里沒人,阮真臊得臉皮發(fā)紅:“大什么大,我又不是女人?!?/br>“阮真,你是嘴硬呢,還是嘴硬呢?身體總是比心誠實,你還是認清自己吧。我交往過這么多人,很少有能讓我上心的,我建議你多開心會兒。明天呢,也別去上班了,在家好好休息休息,回頭我給你帶點好東西去。”阮真嘆了口氣,他現(xiàn)在被查誠抱得死死得,沒法動彈,背后那人的擁抱帶有溫暖的熱度,阮真內(nèi)心竟然被動搖了。這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后一次。阮真知道,查誠是個混球,但是他也懂得怎么對人好。一個人渣并不可怕,可怕的就是明白溫柔待人的人渣。情種四處留情,卻又四處被人歡迎,因為所有人都覺得,情種是能被自己留下的。阮真不是傻子,他明白這個道理。背后這個已經(jīng)呼呼大睡的男子,一定也對其他人做過這樣的事情,對其他人說過“你好好休息,我給你帶點好東西”,也和其他人耳鬢廝磨過。比如把自己砸進醫(yī)院的家伙。阮真一想起他,就意識到查誠是他的“男朋友”。背后這個人和別人發(fā)生過很多事,他自己不過是個過客,早晚都會從查誠和他命定一般的人生中退場。大概是擁有了相識的分量,他能有恃無恐,甚至恃寵而驕,阮真不了解也想象不出他們的過去,他只覺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