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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他:“呃,呃,怎么說呢,對吧,雖然老說跟小孩子玩玩可以,不能動真格的,可是你跟我畢竟不一樣。我哪知道你約個炮約出真愛來了。”他大嘆一口氣,“既然出柜了,那就好好在一起吧。”“什么在一起?段喬和立欣已經(jīng)和我絕交了,我和他在什么一起?”葉本初突然變得激動起來,眼里噙著淚光,“到現(xiàn)在,段喬甚至都沒有來過一個電話質(zhì)問我,為什么瞞了他這么多年,他一定是惡心同性戀,惡心我這種人,惡心死——”“喂喂喂,我們同性戀殺人了還是放火了?”徐浪不滿,“我們同性戀也是合法公民,靠自己勤勞雙手創(chuàng)造財富好伐,你要是為這種事自輕自賤,段喬也不配當你朋友?!?/br>葉本初突然僵住了,他試圖回憶起昨晚的情形,他在飯桌上小心翼翼地說出那句話,把凋零的心勉強拼湊,想聽一個肯定的答案,結(jié)束這場注定是輸局的拉鋸戰(zhàn)。然而對方慢慢抬起頭來,用一個陰鷙而冰寒的眼神瞬間將他射殺,飯局over,程立霆重重地擱下碗筷,起身離開飯桌,拿起茶幾上的車鑰匙,用穿拖鞋的方式將耐克踏在腳下,打開大門,甩上大門。呆滯了將近一分鐘,葉本初才回神,他沖到窗戶邊,拉開玻璃窗,不顧雨點的捶打探出頭去,樓下,一個小黑點冒著雨移動到一輛轎車邊,開門坐入,不一會兒,車燈亮起,瑪拉莎蒂總裁駛離了靜華公寓6棟的路道,消失在蒼茫的雨幕中。葉本初沒把頭伸回來,滿臉掛著雨珠,誰也不知道他在難過什么,可能是可惜那件限量版的睡袍被淋了雨。最后一道菜上桌了,徐浪也沒心情招呼葉本初趁熱吃。他看起來很煩惱,比和有婦之夫上床被人捉j(luò)ian在床赤身裸體趕出大門更苦惱,他隱約意識到這場愛情悲劇的釀造者似乎是自己,如果沒有突發(fā)奇想給葉本初點上一只雛鴨,或許如今34歲的他仍是滬上小有名氣風度翩翩的娛媒編輯,不與任何男女沾染,保持圣潔的利欲熏心的rou體,一邊拼命敷面膜一邊拼命賺錢買房,狀態(tài)完美。是自己一時貪玩的心毀了坐在對面的這個斗戰(zhàn)勝佛的生活,死不足惜啊徐浪啊徐浪,他一巴掌拍在自己臉頰上,隨即哎喲喲叫出聲:“我的俊臉吶……”葉本初看猴一樣看他,問道:“我該怎么辦?”“嘶……什么怎么辦?談?。 毙炖搜垡坏?,“這么帥的top,別放過啊,我支持你!”葉本初搖頭:“我問你,我該怎么挽回段喬?”“你有病啊?!薄拔覜]病,我不想失去這個朋友?!?/br>“你真的有病啊,歧視同性戀的朋友能叫朋友?和小鮮rou談一場策馬奔騰的戀愛比較重要好吧?不管你們能走到哪一步,先爽了再——”“程立霆和我結(jié)束了?!?/br>徐浪大張的嘴巴卡住了,好像下巴脫臼了似的,他見鬼般瞪著葉本初,覺得他一定是被節(jié)目組囚禁并疑似毆打過度傷了腦子。可能是不幸溺過水又遭過沙暴,葉本初開始羨慕起徐浪來,羨慕他見風使舵的本事,前腳還在告誡好友不要和小朋友動真格,后腳就攛掇其與之瘋狂戀愛,這得多大的心才能裝得下徐浪這坨屎。葉本初捂著胃,看在是徐浪請客的份兒上,他保留下肚子里這點廢渣剩菜,結(jié)果走到公寓樓下時,仍是辜負對方,在草叢里吐了個干凈。幸而夜色濃黑,他看不清嘔吐物的樣貌,否則膽汁都能吐出來?;氐郊依?,潮濕和悶熱迎接他,墻壁上滲出大片水珠,跟水簾洞似的。他去陽臺上拿拖把,看見自己手洗的衣服仍是滴滴答答在滴水,其中幾件不屬于他的衣褲輕微晃動著,像是代替主人歡迎他。葉本初心想,還有可能把這些還給程立霆嗎?或許人家也并不在乎,就跟不在乎和自己的關(guān)系一樣。他用一整夜去思考為何程立霆憤然離席,應(yīng)該是氣他率先開口吧,之前答應(yīng)過他,除非是他主動結(jié)束,不然自己就會一直配合他,直到他厭倦。年輕人心高氣傲,最受不了被動處事,他平時主權(quán)掌握多了,習慣主宰一切,突然被一個比自己大十歲的老男人將了一軍,想必惱羞成怒。簡單沖澡后葉本初乖乖地縮進被窩里,他的胃隱隱抽痛,這無疑是都市白領(lǐng)一族的通病,他受得住,只要像蝦米一樣把身體蜷縮起來,就能挨過一夜。之前程立霆在他床上過夜,多了一個枕頭,也忘記抽走,現(xiàn)在自己側(cè)躺著,面對著一邊的空氣,回憶起那張毫無防備的睡顏,自己有偷偷睜眼細看過,高挺的鼻子有令人贊嘆的形狀,深凹的眉骨能和西方人媲美,這樣一張過分攝魄的臉纏著自己不停地接吻,愛撫他的身體……停停停,又發(fā)sao了,葉本初苦笑一下,卻使胃部更加疼痛,他連起床吃點止痛藥的力氣都沒有,意識渙散地睡去了。他夢見他在飯桌上仍是鐵石心腸地說出了那句話,程立霆不是憤然離去,而是露出極度震驚和悲傷的表情,眼里回蕩著委屈,可憐巴巴地問他:“為什么?你的飯很好吃啊,真的?!彼芨屑に隙ㄋ膹N藝,但自己仍是冷酷無情:“趕緊滾,看到你我就胃痛。”下一秒自己就在床上躺著,背對著門,程立霆跟條狗似的跟過來,跪在他身后問:“你胃痛?我?guī)湍闳嗳唷!?/br>“我不要,你滾。”“我?guī)湍闳嗳??!彼哉f自話躺下來,擁住葉本初的身體,把溫暖的大掌伸進睡衣,貼住他柔軟的肚皮,像撫摸一件珍寶,輕柔地摸呀摸呀,企圖撫平對方顫抖的疼痛。葉本初感覺肚子熱乎乎的,好像不那么疼了,那只大掌是帶有止痛魔力的。他很感動,也很難過,當他撥開程立霆霸道兇惡的表面發(fā)覺他還有溫柔體貼的另一面時,恰是他們該斷個干凈的日子。想到這里,他不禁哽咽起來,他早過了為愛瘋狂的年紀,卻獲悉自己仍有懂得愛情的權(quán)利,可悲可嘆吶。他抽泣著,聳動著肩頭,愈發(fā)難耐地蜷縮起來。身后的人似乎被嚇到了,趕緊摟住他,在他耳邊問他:“哭了,這么痛?我們?nèi)メt(yī)院,嗯?……叔叔、叔叔?……你醒醒…喂……”葉本初醒了,他覺得肚子上熱烘烘的,一只手掌不停地撫摸著他,耳邊有人親昵地將嘴巴貼在他的耳廓上,低聲說著什么,又像是在用親吻安撫著生病的可憐的他。第三十九章這居然不是一場夢,葉本初用手去觸碰蓋在腹部的手掌,切切實實,寬厚修長,是男人的手?!笆悄恪彼ひ羯硢。瑴彽赝鲁鰞蓚€字。摟抱著他的男人明顯地頓了頓,卻更加用力地收緊手臂:“嗯?!?/br>葉本初心想他怎么還會來,難道是來拿衣服的?可那件華倫天奴他都能棄之如敝履,這幾件應(yīng)該也不放心上才對。那他來干什么,又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