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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的感受,只有快感……那么多,多得有如淹沒而來的海浪。從身體內(nèi)部被融化,層層疊疊不曾停歇,連綿的歡愉已經(jīng)超出他身體能負荷的量,造成無法言語的空虛。季然渾身發(fā)抖,趴在結(jié)界上,他知道外面近距離的、只隔著一個結(jié)界有一個魔物正看著他。這么一想,他幾乎覺得靈魂都要被絞進這場歡愉被抱曳而走。季子御終于不再喊他的名字,卻用每一次小退成就下一場更加狂熱的積累。用醇厚的聲音說道:“除了然然的身體,誰的我都不要……它可只認你這個yin亂的洞口,其他的從來沒進去過,也沒有想進去過?!?/br>“啊啊……啊——”季然轟隆作響的耳中聽到這不堪的、下流的話,身體給出最誠實的反應(yīng)。所有過量的,堆積太高的快感,噴薄而出。這幾乎是一場戰(zhàn)斗,毫無懸念的,季然輸了。輸?shù)脧氐住?/br>季然精疲力竭地靠在結(jié)界上,背后貼著的人同樣剛釋放,隔著胸腔和脊背他都能感受到兩人幾乎同頻率的心跳。然而,輸人不輸陣,季然的聲音低得不可思議,又那么清晰:“不愧是我的哥哥,這十年誰來服侍都比不上哥哥的十分之一二。”189.辜負對于季然的話,季子御的反應(yīng)就是伸手捋了一把季然的頭發(fā),然后從空間戒指中拿出毛巾。手一揮就有溫熱的水聚集在面前,季子御打濕了毛巾,給季然擦身體。然后拿出一套衣服,給季然穿上。明明已經(jīng)十年沒見,季子御拿出的衣服季然穿著卻很合身。季然心中一動,連忙低頭走出結(jié)界。那魔物一直趴在結(jié)界上,那結(jié)界只阻止了他的動作,不能阻擋季然和季子御身上蓬勃的精神。特別是,兩人剛才都有些失控,連靈魂都戰(zhàn)栗的歡愛讓魔物更加興奮不已。季然一出去,他就撲棱而上。有些不耐地伸手抵住魔物的腦袋,季然轉(zhuǎn)過頭,臉上的表情陰翳:“不要來煩我,嗯?”隨著最后一個鼻音的婉轉(zhuǎn),那魔物從被季然觸碰的額頭開始消失,就像是放在火焰上燃燒的紙張,碎裂,飛揚。季子御就那樣眼神溫柔地看著季然用一種緩慢的方式把那魔物折磨致死,一直到他穿好衣服,那魔物才真正一分一寸都不剩。“干嘛拿別人出氣。”季子御語氣帶笑。季然看都沒看他一眼,雖然用盡了方法,十年前的損傷還是讓季然的身體留下了明顯的病根。比如剛才這么強烈的碰撞撕扯,讓他現(xiàn)在腿腳發(fā)酸,從骨頭里冒出的不適讓他臉色不怎么好,只想快些回去休息。飛舊巧季子御上前幾步只直接摟住季然的腰,讓他不必再用腳支撐自己的身體。走了一會兒,季子御突然把季然一把抄起,橫抱在懷里。在季然表達不滿之前,他的唇輕輕地印在季然的額頭:“對不起然然……”季然閉著眼睛,腦袋靠在季子御肩膀上。季子御的唇不時地貼在季然的額頭鬢角,雙手又穩(wěn)又緊地抱著他。從他與這個人生在同一個臺胞里,一切就已經(jīng)注定了。他不再是什么神王,也不再是什么斯普雷維爾,他是季子御。季子御不會否認,他的確愛過魔王,特別是魔王在他手中殞命的沖擊太直接,連一絲緩沖的機會都未曾給他。那時候后悔的情緒幾乎擊潰了他,所以最后他才會真的如了魔王的愿,一切重新來過。對魔王的愛如果說是絕望和失控,那么對季然的就是能讓他冷靜的愛。從比少年時期更早開始,他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對季然不同的感情。然而,足夠冷靜和足夠多的心眼讓季子御一真把自己的情緒隱藏地很好,看著季然像一只小獸一樣從困惑到堅定,故意一步一步引誘他,收到一點成效就挑著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那張網(wǎng)張得那么大,最后把兩個人都緊緊束縛進去。世間最讓人放不下的是得不到和已失去。對于季子御來說卻不是,千年前沒有得到的感情,他后悔也好,記得也罷,卻不會再去懷念。季子御已經(jīng)足夠冷靜,足夠冷靜地知道自己現(xiàn)在愛的是誰,知道自己要的是誰。神王一想到魔王就是他最后帶著血氣的話,問他要不要那個機會。而季子御想到季然,少了幾分后悔,更多的是心疼。這種尖銳的疼痛蔓延到渾身上下,更讓季子御能夠冷靜下來。是的,神王愛過魔王,在不知不覺中,在一次次打斗中。甚至,他自己都未曾發(fā)現(xiàn),直到魔王那么赤裸地把事實放在他面前。真要說的話,那種愛太脆弱。用一個死亡來喚醒的愛,過剛則易折。如果魔玉真的足夠聰明,那么那次死亡應(yīng)該只是一個開始。而不是像雷迪爾一樣,等在斯普雷維爾身旁,等著他記起一切,開始那個時候斷層的感情。季子御知道,季然不會不知道。從季子御出現(xiàn)在他面前,季然就隱約猜測到了一半。到后來,兩人高潮的時候,季子御那句話說出口,季然就差不多確定了。千年之前的愛就像是被點燃的火堆,用愧疚和后悔當最初的燃料。然而,最后卻只剩下了溫熱,再無火焰。愛也分不同的種類,在不同的人身上就會有不同的反應(yīng)。唯一一個共性就是,需要維持和加溫。季然的頭抵著季子御的肩膀,嘴角勾起的線忍笑意。他可不相信雷迪爾就這么算了,而且,季然心中有種奇怪的感覺,事情不會那么輕易結(jié)束,狂風驟雨都還留在最后等著他們。光是季子御這么一走就是好幾年,雷迪爾竟然沒有大張旗鼓地找就很可疑。最可疑的是……雷迪爾表現(xiàn)出來的,一會兒是對季子御勢在必得地執(zhí)著,一會兒又顯得異常冷淡。季然想起了最初看到雷迪爾的時候,他心中的猜測,稍微長了個心眼。不過最重要的是,被雷迪爾這么算計,忍氣吞聲可不是季然的性格。至于季子御會怎么想,季然嘴角的笑容更加明顯:這不是正好么,小御,這次你會怎么做呢?……回到皇宮里,季傲天已經(jīng)在昭雪殿等著了。這幾年來,偌大一個昭雪殿只剩下了米婭一個人。紅兒她們都被雪依·萊特誘哄著嫁了人,等到知道雪依·萊特去世的消息的時候,她們都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家庭。只有米婭,什么都瞞不了她。十年前,她故意裝成被雪依·萊特支開,其實早就已經(jīng)求了季傲天。她不想去沒有雪依·萊特的地方,留在昭雪殿是米婭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