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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于一道使她歡呼,使她開心情緒。真正的意義是,讓她明確了這場戰(zhàn)爭中失敗的不是自己一個人,他也是失敗者。同為失敗者,而不是被拋棄,會被遺忘的紋身姑娘一直以來認為的,失敗的是自己一個人。小小的差別所在,改變的是紋身姑娘內(nèi)心中許多的猶疑和不確定的灰暗情緒。同為失敗者,他與她擁有的都是一樣偽裝的,為了掩蓋自己的失落與悲傷的驕傲與尊嚴。而不是面對愛情絕不能放下的,那猶如烈日般刺眼,能刺痛皮膚的不屈驕傲與尊嚴,這樣的差別能夠拯救紋身姑娘的生命,愛情的生命。是的,她早愿為他,為這份破碎而又重生的愛情流著眼淚放下驕傲與尊嚴,只是還缺少被他肯定的勇氣和力量,而今,他同如此,同能如她想象的她將在他面前放下這份驕傲與尊嚴一樣他已然不小心漏出放下的馬腳。他亦能做到!那便是如她一般肯定,絕放不下這份愛情,賦予了她勇氣和力量。讓她不再苦苦想要將他封存,而能夠忍受癮常常的發(fā)作,痛不欲生也就不再可怕。 原溪說“她讓我明天再去?!奔y身姑娘心中便涼了半截,事實上明天與今夜是個漫長的時間跨度,等同于一個世界,而他說“她”便讓這次來臨存在了不確定的因素,她為此感到害怕。 正頃刻之間,紋身姑娘甚至以為自己會流下淚水,原溪接著發(fā)來消息“今晚先來見你,明天再去。” 她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心存僥幸,試探著問“你來了?她不是讓你明天再來嗎?” 他說“我來了,晚上能到,你不要睡著了?!?/br> 他像是果然預(yù)感到了今夜對她的重要性,果然同情可憐她,不愿她一個人孤苦無依,堅持來了。這多好,紋身姑娘忍不住責怪他寫字不夠嚴謹,不將他的朋友那個“他”寫好,而錯誤的寫成“她”讓她以為他被妻子阻攔,那是多么可怕的事實。紋身姑娘從未猶如今夜這般憎恨時間的緩慢,往前她時時想要挽留下時間,讓昨天不是過去的今天,愿所有的明天都是停留的今天。這樣,她與原溪離開的日子就停在某一處,不會再變得遙遠,她就能永遠停在今天等待再次變成一個人的原溪回來,而不用憂愁很久以后,再與原溪相逢,他已然是變了一個模樣的原溪,長著原溪的臉,卻住著不是她記憶中原溪的心。今夜,是個莫名巨大的驚喜,他們還隔著萬水千山遙遠的距離,時間距離最近的十一點還有五個小時,那是多么漫長的時間,紋身姑娘不得不憎恨時間的緩慢。紋身姑娘想,這段時間若總是如此緩慢,到達十一點時,小屋前的河水定然已經(jīng)流進遙遠的大海里去。她甚至忍不住一股沖動,想要往原溪的方向走,縮短一些與他之間的距離,便能在十一點之前相見,相擁在一起,深吻,哭泣。 但事實上,她只能如往日般,安靜的坐在欄桿上,看著橋頭,心急如焚。甚至身后小樓的窗戶里,哲順被屋子里燈光拉長下來的影子遮擋住她看向橋頭的燈光,哲順握拳打碎窗戶玻璃的撞擊聲以及玻璃碎片稀稀拉拉的落地聲,都不被她知曉。 她在十一點正,艱難克制住詢問原溪蹤跡的沖動,在十一點五分時小心翼翼的發(fā)出消息“還有多遠?”原溪沒有回復(fù),她想他定是因為旅途遙遠,又因夜深睡著了,艱難等過一會兒,十一點三十五分時她又一次小心翼翼的發(fā)出消息“快到了嗎?”過了一會兒,原溪回復(fù)“一個小時以后?!奔y身姑娘看看時間,一個小時以后,那已經(jīng)超出他說的十二點這個在她看來是最晚時間的數(shù)字太遠,十二點三十五分與十二點是截然不同的,不同在她還得多等待無比漫長的三十五分時間,三十五分鐘后也許她會老了,他晚來了就不是原溪。接著,紋身姑娘回了話,原溪想來旅途困頓,倆個人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些什么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紋身姑娘低頭看時間時,已然十二點二十分,她搓動略顯冰冷的雙手,對自己說“終于來了?!边@時,紋身姑娘第三次小心翼翼的發(fā)出消息“看到城市的霓虹燈嗎?”他回復(fù)“一個小時后。看到城市我告訴你?!?/br> 又一個小時之后嗎?那可絕不是十二點的范疇了。紋身姑娘此時以為,時間,真是個調(diào)皮的東西,你愿它快些流逝,它無比緩慢。你愿它慢點走,它大步流星。她想:原溪遲來的一個小時,就是時光刻意不愿留給我們更多的時間??伤玫胶翁幦ツ??這一次可憐我們的相見也好?。∷鏆埲?。 他終于還是在這個夜里趕到,相見之前他說“你等一會兒,待車離開后再出現(xiàn)?!?/br> 她欣然接受,并且感到這是一出迷人的戲劇。他的車來自遠方的城市,定然搭乘與他熟識的人,他不愿她被人看到,像她是他一個人的秘密。 車離開后,紋身姑娘從橋頭的陰影里走出來,她特意莊重彎腰行禮,感謝橋頭這顆孤獨的小樹給她留下一片藏身的陰影。她一邊走著,一邊想,這個相見,開始于擁抱還是開始于牽手。 他說“你不用躲那么遠?!?/br> 她說“我看著橋頭的車呢!你一旦出現(xiàn)就被我捕捉到,但別人絕不會捕捉到我。” 往前走,中間隔著一個人的距離,沒有擁抱也沒有手牽手,相敬如賓。她滿足的微笑著,他低頭,似也在微笑。 原溪與紋身姑娘在黑夜的燈光下邊走,邊悄悄打量著彼此的變化。紋身姑娘直感到原溪仍然是她深愛的原溪,這時候她已然肯定,他若不永遠了無音訊,她終是得活在癮里,他永遠是她深愛的原溪,如往前所有相見之時的第一視感,如今夜,將一直延續(xù)到她生命結(jié)束的那天。而且紋身姑娘幽幽想到,他只能簡短的,在常常發(fā)作的癮里看起來像是終于了無音訊,事實上,無論是自己還是原溪,都無能為力,做到在這一次彼此相知相遇的生命中,真正了無音訊。是的,她在此時才遲遲想起,原溪最初離開的那些日子,冰冷的倆人之間間隔這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城市彼端遠比海洋盡頭的角落更不可能到達,即便如此,他仍然沒做到真正的了無音訊。原溪笑起來,像是一朵迷人的陌生的花,似乎他的雙眼中帶著一些苦澀的感嘆,紋身姑娘默默以為他在感嘆相見的艱難,或是感嘆再相見她他心中的愛情才是他想要的樣子,如此美好。 原溪說“又剪過一次短發(fā)嗎?什么時候呢?今天嗎?為了與我相見,做最美麗的你?!?/br> 紋身姑娘撓頭說“看起來像是白天才剪過的嗎?很久了,大概十天前?!?/br> 他說“我可看不出?!?/br> 紋身姑娘領(lǐng)著原溪走回小屋,夜很深。稍作休整后,離開小屋,往街道里走,小樓旁的夜店紛紛開著門,看起來熱鬧極了,只是沒那么多客人,燈火映襯反而顯得安靜。簡單交談過后,走進臨近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