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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變成一個額頭有皺紋的女人,還少些時間的雕琢。她突然想要看看屋外的天空,也許大雪過后會是個溫暖的晴天,可以看到整個冬天都沒有再見過的鳥,管他是鷓鴣還是其他說不出名字的鳥。確定不會驚醒他,她輕輕吻了它的側(cè)臉,然后像獲得別樣勝利,偷偷笑。黎明時候,紋身姑娘趴在被窩里,頭枕在手臂上,看了一夜原溪的睡臉,雙眼已經(jīng)變得模糊,大概眼皮沉重快要睜不開,但她不愿閉上雙眼,自是想要看多一眼是一眼,這樣子雖困意侵襲,內(nèi)心卻甜甜的,總使她可以微微笑著。 當她從從被窩里走出來,身上僅披著睡袍,穿過打開一道門的墻壁來,原溪瞪她一眼,將她的睡袍拉緊,在腰腹處打個結(jié),她感到真實困意,掩嘴打個呵欠。 說“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哪用得著遮掩?!?/br> 原溪搖頭苦笑“總不能這樣毫無遮攔,女人之所以迷人,正是因為朦朧?!?/br> “潔白rou體上蒙上一層輕紗?若隱若現(xiàn),會像天鵝,會像白云,會像天上來的天使?” 原溪想了想,點頭。 安靜下來,倆人默默吃早點,原溪把早幾天紋身姑娘煮的稀粥熱過,加了幾顆昨夜吃剩的棗,看起來便不像是剩粥。吃了半碗,紋身姑娘拉過桌上的煙盒,點了一支煙,吸一口不??人云饋?。原溪放下碗筷,將煙拿走,咬在嘴中,靠在桌子上,背對紋身姑娘。大雪沒停過,一眼看出去,整個城市成了一座連綿無邊的雪山,近前橋上一輛車影子也沒有。 紋身姑娘又打個呵欠,說“你要走?” 原溪回答“嗯!該回去了?!鄙钌畛橐豢跓煛?/br> “什么時候?” “吃完這碗粥。” “粥是用來喝的?!?/br> “總得用嘴?!?/br> “回去干嘛呢?” “那是我的家?!?/br> 雪便急了幾分,像鵝毛質(zhì)地變成沙子,落在已經(jīng)堆滿雪的樹頭,門店前的膠布門頂上,漱漱不停響動。小樓里傳來新婚夫妻早起的音訊,一首靜態(tài)老歌,與這雪晨搭配極好。那妻子的聲音,猶如一道利箭劃破安靜的雪“老公,起床來,我領你出去玩?!标┤欢梗龥]能從雪花里劃出一道空格。這些天,清晨離開名典小屋,到夜深歸來,途中盡情尋找歡樂,揮霍擁有彼此的熱情,夜里則安靜下來,重復說,聽,原溪的生活,他的生活不快樂,處處像鎖已經(jīng)生銹,開每一道門都無比艱難,大約從他與另一個女人的婚禮開始。 紋身姑娘感到即將分離的慌亂,但期待更甚。 “決定了嗎?我希望不是因為我?!?/br> “是的。這是改變不了的事。絕不是因為你。” 紋身姑娘感到失落而欣慰。由于原溪婚姻的破碎與自己無關,她多想其中自己是個存在感無比清晰的破壞者,可遺憾的是,不是因為她,原溪承認她的存在感不足夠破壞他的生活。紋身姑娘仍舊感到欣慰,只因原溪不為了自己,那生活破碎就變得無比簡單,他不是一個為了女人拋棄女人的男人,這樣看來,他仍舊是她記得的那個簡單的原溪。 “別為難自己,也慶祝你重生?!?/br> “干杯!” 碰碗,喝粥。紋身姑娘默默看著睡袍里的自己,似乎看到原溪的手仍在皮膚上來回摩挲,然后用力壓下,皮膚下的肌rou便也感到他的存在。原溪穿好衣服,紋身姑娘給結(jié)賬買的。來時一身穿著被扔下,原溪本想扔進垃圾桶里,紋身姑娘不答應,折好了衣服放在衣柜里,鞋子擺在鞋架上。 “這一次就別送了吧!”原溪說,大雪綿綿,快要看不到欄桿外的小河。 紋身姑娘拉過原溪,同他深吻,這時候,似要吞盡他嘴里所有的唾液。她睜著眼,看著他禁閉的雙眼。很快,他的嘴唇干燥,松開勒緊她的手臂,與她四目相對,微微笑著。 “這就走了,我走后記得照顧好自己,遇到可愛的人,就把自己嫁出去?!痹獞z惜她,抬手壓在她短發(fā)的頭頂。 “這是我自己的事。原溪,你早已無權干涉?!奔y身姑娘執(zhí)拗回答。她心里想:我愛你卻不得不聽你說你愛另一個女人,不得不更在意你不那么在意的與那個女人的艱難故事,然后聽你大方的對我說,找個男人嫁了。這是怎么回事呢!。 “那就走了。” 紋身姑娘挽起原溪,送別他,送到橋頭。橋上車流突然的繁忙起來,原溪彎腰鉆進一個車里,紋身姑娘看到他緊了緊外衣。紋身姑娘默默揮手同他道別,他直直看著前方,也就沒回頭。紋身姑娘突然沮喪想到:大約總要分別的重逢,七天的日子已經(jīng)久了。離開太久才變得新奇的我,便又舊了。 “一路順風,祝你幸福。” 汽車消失在大雪里,視野看到近處高樓,遠處矮山,再看不到原溪。紋身姑娘拿著照片,照片里雪下的夜,一對依靠的男女,留下個背影,沒有臉,似乎不是紋身姑娘與原溪。紋身姑娘有預感,來自于她對原溪的摯愛與深知,他從來不是個鋒利的男人,而總?cè)菀紫駛€憤怒的孩子,這樣子,他信誓旦旦的將要離婚,大概會是一次看起來兇惡一點的憤怒。而憤怒之后冷靜下來的人,無論是大人還是孩子,都或許會本能的感到些許后悔與愧疚的吧!新婚夫妻吵鬧著從橋頭開始奔跑,跑到另一頭,眨眼丈夫身上便堆滿雪,妻子仍往他身上扔雪團,紋身姑娘把欄桿上的雪推開一個空位,鋪上一條圍巾坐下。小河結(jié)了冰,雪落下去就像在無人經(jīng)過的小路上堆積起來,丈夫試探后,在河面小心翼翼的走,妻子下去的時候他伸手扶住,連連點頭確認無事,隨后掉進冰冷的河水里。妻子便在河床邊上叉腰大笑,他從河水里站起來,打了個冷顫,又被一個腦袋大小的雪球砸進河水里。笑聲持續(xù)很久才停,妻子嫌棄的躲避著濕漉漉的丈夫,倆人一同跑來小屋。 “紋身jiejie,借套衣服。你的也行,被子也行。” 紋身姑娘咯咯笑著,取來原溪留下的衣物。丈夫進臥室換衣服的時候,紋身姑娘煮好了咖啡,妻子坐在欄桿上紋身姑娘的位置,嚼糖。丈夫換好衣服,在小屋門前伸展肢體,打個噴嚏,接過咖啡捧在手心里,由衷夸獎道“還是紋身jiejie貼心,我家這娘們兒全不懂照顧人,這要濕漉漉的回家里去換衣服。我得凍死在半道上?!奔y身姑娘拍男人的頭,溺愛的笑,女人在欄桿上學著紋身姑娘的樣子晃著腿,笑得更加開心。男人無比沮喪,只好整理著身上的衣服,對紋身姑娘說“紋身jiejie,你怎么會有男人的衣服?”他還沒說完,被欄桿上跳下來的女人往后腦勺上打了一巴掌“自然是紋身姐夫的,你怎么能這么笨呢?”男人如夢初醒,恍然大悟的拉長一個“哦”字。這時女人看了看天空,疑惑問“這時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