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5
書迷正在閱讀:未來之屠夫難為、快穿sin、紋身姑娘、左手·流年 上+番外、重生之天盲皇子、約莫請留步、蜜罐、熟透的月牙、戀愛真人秀[娛樂圈]、老gay
的書,比如這整個房間的布置,比如坐在這個房間里的人。季遲又開始輕輕點著自己的手指了。陌生讓他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你看上去真不像是過去的你。”“……”陳浮。他的目光終于停留在季遲身上。一個陌生的人在和他說過去的‘熟悉’。他不再像之前那樣對季遲漫不經(jīng)心地嘲諷。他簡單而干脆利落地回應:“那是你的過去,不是我的?!?/br>像有響亮的鐘聲從天空那樣傳遞到人心。隔著一張茶幾,兩人面對面坐著。季遲閉上了嘴。黑暗從四周籠罩上來。他又置身于那一個全黑的空間,他順著這個全黑空間中唯一的那一束光走去。他看見了那個溫馨的房間,和房間中匆忙收拾東西的小孩子。再一次的,一件一件的東西被胡亂收拾,所有的東西都不見了,只剩下光禿禿的四面墻和一個地板。最后一束的燈光也要暗下去。這一次,在它即將暗下去的那一刻,一直背對著季遲的小孩子終于轉(zhuǎn)過了身。他滿臉慌張,涕淚交橫,嘴角卻裂得大大的。他一直在笑。他在喃喃自語。“對,對,就這樣,把所有都關(guān)起來,把所有都關(guān)起來——”他那么地——滑稽。像小丑。又可憐,又滑稽。☆、第二三章長大自從那一夜的對話之后,季遲再一次陷入了安靜之中。他開始專心致志地寫起自己那本有關(guān)的來,幾乎把一整天里大半的時間泡在電腦之前,就像一個真正的推理家那樣努力構(gòu)思與完善自己的作品。一整天的時間里,住在同一個屋檐下的兩人固定碰見三次。一次是早餐時間,陳浮準備下來吃飯,季遲剛剛要上樓睡覺;一次是午餐時間,陳浮回來吃飯,季遲醒來覓食;還有一次是晚餐時間,這回大家總算能夠一起正常清醒地用餐了。在沒有房東太太準備餐點的情況下,三餐就如同房租一樣由兩個人共同分擔,基本為一個人負責一天時間。今天正好輪到季遲,他準備了一桌子中國菜和飯后的水果提子。兩個人在飯桌上坐下,季遲隨手把提子放到了陳浮所在的那一側(cè)桌子:“這個你應該……”他說到一半就住了口,然后聳聳肩,“沒什么,當我什么都沒說?!?/br>兩人安靜地坐下來吃飯。在吃飯的過程中,陳浮接到了一個電話。那是一則死亡通知。xxxxxx房東太太死了。她在殺死了一位名叫查得·馬洛的男子之后,于自己家中畏罪自殺。這是警方在封閉了現(xiàn)場、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調(diào)查之后得出的結(jié)論。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整整三天,在事發(fā)的當晚,于大學中接到消息的阿芙拉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小鎮(zhèn),在看見自己養(yǎng)母的尸體的時候一度崩潰大哭,聲嘶力竭。事情隨著調(diào)查與房東太太的絕筆而逐漸清晰。那涉及到一件二十年前的往事。這一起案件中的死者曾與房東太太為親屬關(guān)系。那是房東太太meimei的丈夫。房東太太的meimei在二十年前就因為意外過世,其丈夫一度十分沉痛。而現(xiàn)在,這一事件在房東太太的絕筆中有了截然不同的結(jié)尾。“我之所以選擇死亡,是因為這么多年來我沒有一刻原諒過自己。我的meimei,除父母與子女之外,在這個世界上理當與我最親密的人,我對不起你。當年是我將你的手交到畜生手上,也是我忽略了你最后的求救。你曾經(jīng)和我說過并不想嫁給對方,但我勸你接受這一份愛。你曾經(jīng)打電話求我趕快回去,但我因為公司的事物沒能準時趕到。當我終于踏上旅途,決定去見你的時候,我接到的電話是你的死訊。當我意識到我愛著你且永遠愛著你的時候,一切都遲了。現(xiàn)在阿芙拉已經(jīng)長大成人,我也找到了馬洛的消息。我將去結(jié)束一切。愿你此后于天堂安好,而我將去地獄贖罪?!?/br>在陳浮知道前因后果的時候,一切已經(jīng)塵埃落定,當年的舊案被翻出來重新審查,然而兇手和復仇者在此時都已經(jīng)付出生命,連同最初的無辜者一切埋入塵土。人群在一陣熙攘之后又走了。阿芙拉離開小鎮(zhèn)的時候眼圈還是紅的,她回學校上課,大概在短時間里都不會再回到這塊傷心地。于是郊區(qū)的墓地上又只剩下了這一座孤零零的墓碑,墓碑之前,兩位住客帶著一束鮮花來到此地。陳浮彎腰將鮮花放在墓碑之前,而后直起身看著墓碑上小小的照片。那一天晚上的交談讓他有了不好的預感,所以他曾反復向房東太太詢問,但再多的不好預感也不能夠預料到眼前的這一幕。在生存與死亡的面前,世間的一切忽然之間都變得不那么重要了。他沉默地站著。后悔讓人釋然,釋然讓人能夠正視過去。正視那或許確實被自己遺忘在不知名地方的過去。陳浮對身旁的人說話:“小時候是我將你丟下的?”季遲說:“或許吧?!?/br>“我不記得了。”陳浮頓了頓,然后說:“抱歉。”季遲低了一下頭,很冗長的靜默,然后他回答:“不,也許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br>此后他們回到了那棟三層小樓之中,一整個下午,誰都沒有說話。到了晚上的時候,季遲將晚飯端上桌,整桌的菜里,提子被擺放在了陳浮的那一側(cè),胡蘿卜被擺放在了他自己的這一側(cè)。陳浮接受了這樣的安排。他們吃完了這一頓同樣安靜的晚飯。晚飯結(jié)束,季遲坐在沙發(fā)上消食,陳浮隨口問他:“你之前的那本寫完了沒有?”“寫完了?”季遲用一個疑問的語調(diào)回答陳浮的問題。“那結(jié)局是?”“——大約沒有結(jié)局吧。”季遲說,“我不知道愛麗最終是活著還是死了,我也不能推測是否有人帶她走出那個扭曲的小黑屋,我也不能確定她能不能夠跟著那個人走出去。如果能夠,也許日光會將她殺死;如果不能夠,也許黑暗已經(jīng)讓她殺死了許多旁人。”陳浮轉(zhuǎn)頭看了季遲很久。他最終說:“你還是看一點正常的書籍吧?!?/br>季遲一臉無趣:“好吧好吧,然而我什么也沒有說?!?/br>陳浮不理會這句話:“接下去你呢?”“我什么?”“一個月的時間到了,你是不是該走了?”陳浮直接問。“哦……說得也是?!奔具t想了想,“那你呢?打算好去哪里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