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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刻刻護著,她可以跟她的夫君并肩作戰(zhàn),即便兩人身處不同的戰(zhàn)場。 季箬回季府之后在鼓搗什么,她不是一點兒端倪都沒察覺到的,只是她信任季箬,所以才縱容至今。 到現(xiàn)在,她仍然相信這個自己一直縱容的孩子不會害季家,也不會害她。 季箬覷著季冉氏的臉色,開口道:“我想聽與夷珅上師有關的那段故事……娘,我在回府之前,聽說過很多關于府上的傳言,您能告訴我么?” 季冉氏聽得夷珅二字,便渾身一震。 她眼眸低垂,掩去因這兩個字帶來的難過。 然后語氣平靜的開口問道:“你都聽到了哪些傳言?” 季箬聽到這句問話,心里就后悔了。 她明明已經下定決心跟季冉氏打聽,這一刻心底卻生出無數(shù)的懊悔。 “我……”她說不下去,改口道,“娘不想講故事,便不講了?!?/br> “沒什么不能講的?!奔救绞系溃爸皇窃谕磔吤媲罢f這些,除了難過之外,還太難為情了一些。” 她穩(wěn)了穩(wěn)心神,道:“那些傳言,大約有一大半是二老夫人那邊放出去的,有真有假,不能全信?!?/br> “我一個字也不信了,我只信娘?!奔倔枇⒓吹馈?/br> 季冉氏聽了,眼里這才有了絲笑意。 “外面?zhèn)餮哉f,國師放言要我和夫君絕后,這雖然是事實,內情卻有出入?!?/br> “當年我和夫君成親才兩年,夷珅還是上任國師的弟子。那個時候你祖母剛中毒不久,我們都以為她是……,每隔幾日,我便要去寺廟上香祈福。有一日在路上遇到一個小少年,狼狽的坐在路中間,馬車不得過去,我便讓車夫去問怎么回事?!?/br> “他說自己是跑出來玩的,沒想到弄壞了衣裳,怕回去被師父責罵。我將丫鬟借給他,幫他補好了衣裳。那次一別之后,兩年間又遇到過幾次?!?/br> 季冉氏說著,皺起了眉頭,眼神變得嚴厲憎惡起來。 “他分明見我是婦人打扮,卻起了齷蹉心思,只身跑到冉家去提親。你外祖父和外祖母將我叫回去罵了一通,他們以為我做了糊涂事。我和夫君事無不可言,便將此事跟夫君說了?!?/br> “夫君那時年少氣盛,又跟我感情甚篤,哪里容得了他人覬覦。偏夷珅不知死活,我爹娘不應他,將他趕了出去,他便去找了我夫君……兩人打了一架。然后我們才得知他竟然是國師的弟子?!?/br> “就算是國師的弟子,夫君也沒打算放過他。就在夫君對他起了殺意之時,國師病重,夷珅又是他唯一的弟子……大安朝不能沒有國師,慕容皇室和文武百官這個時候都站出來護著夷珅了。我和夫君琢磨了一番,覺得他當時年紀小,說不定只是一時走錯路,還有悔改的余地。于是決定,只要他從此不再擾我,前事便按下不提。” “可夷珅是個不要臉的,也是個不要命的,他竟然在這當口放言,要我和夫君無后。他剛放話沒多久,我和夫君的第一個孩子落水夭折了,接著第二個孩子臨出生了胎死腹中?!?/br> 說到孩子去世,季冉氏紅了眼睛。 季箬咬咬牙,恨道:“這夷珅簡直是天下第一惡人!這國師府,就該一把火燒了!” 季冉氏拍了拍她的手,繼續(xù)說道:“我們懷疑這是夷珅做的手腳,可查來查去,都沒有查到證據(jù)。相反,京中開始流傳我心狠手辣殺死自己孩子的謠言。” 季箬皺起了眉頭,她覺得有些不對。 若真的如季冉氏說的那樣,那個時候季陵深得先帝寵信,他若是非要討個公道,這天下難道敢不給他一個公道? 季箬倒不是懷疑季冉氏說的話,她只是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看出季箬的疑惑,季冉氏解釋道:“那個時候先帝病重了。” “???”季箬瞪大了眼睛。 季冉氏道:“先帝已經無法理朝,朝堂大事都落到了幾個大臣身上,其中便以你爹爹為主。先太后彼時尚在,恨先帝害死了當年的太孫,所以有了外戚當權的念頭。邊關又格外不太平,若是這時夫君斷了國師府傳承,引得朝中動蕩,這天下,便不得安生了。” 不是季陵不跟天下討一個公道,而是季陵為了天下百姓的安寧,暫時放棄了公道。 季冉氏道:“先帝彌留之際下旨,讓國師弟子去瀛洲歷練,十年方可歸……說是歷練,其實是流放,國師去世之后,給夷珅留下一個空蕩蕩的國師府,等他歸來,國師府在朝中的地位,已經一落千丈?!?/br> 季冉氏這個故事講得實在是長,季箬聽著,腦子里仿佛過了十幾年的恩怨情仇! 她想,這夷珅簡直是大惡人,相由心生,難怪會長出那么陰鷙的面相來。 要不是夷珅,季陵和季冉氏何至于到現(xiàn)在都膝下沒有半個兒女! 季冉氏平復了一下情緒,然后拍了拍季箬的背,嘆了口氣,道:“之前那兩個孩子的死,后來查了,并不是夷珅下的手。而是府中有人想做姨娘,渾水摸魚……夫君已經處置了那人。所以你不必擔心,夷珅雖然放了那狠話,必不敢再對你和箮姐兒動手。” “國師府,已經今非昔比了?!彼f。 而季陵,也今非昔比,他要滅一個沒有多大權力的國師,簡直易如反掌。 “那為什么不……”季箬疑惑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啊!” 季冉氏搖了搖頭:“你爹不是不報仇,他是怕重新揭開這個傷疤,我疼?!?/br> 夷珅簡直是大惡人,相由心生,難怪會長出那么陰鷙的面相來。 要不是夷珅,季陵和季冉氏何至于到現(xiàn)在都膝下沒有半個兒女! 季冉氏平復了一下情緒,然后拍了拍季箬的背,嘆了口氣,道:“之前那兩個孩子的死,后來查了,并不是夷珅下的手。而是府中有人想做姨娘,渾水摸魚……夫君已經處置了那人。所以你不必擔心,夷珅雖然放了那狠話,必不敢再對你和箮姐兒動手?!?/br> “國師府,已經今非昔比了?!彼f。 而季陵,也今非昔比,他要滅一個沒有多大權力的國師,簡直易如反掌。 “那為什么不……”季箬疑惑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啊!” 季冉氏搖了搖頭:“你爹不是不報仇,他是怕重新揭開這個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