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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有雙眼睛在看他,回頭去找,卻沒有人,脹滿的氣體便撲哧一下泄盡,然后開始新一輪的積蓄。他當然不希望云翡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作答。難道告訴他說,放心好了我會和你老老實實過一輩子再也不去招惹是非,還是說你看我雖然和你不是一類但我一點也不可怕。他也沒有回答長戚,畢竟師傅說了,一切都看他,聽憑他自己選擇。長戚履行了十七年的任務終于在昨夜宣告完成,但是這真的是完成么?還是另一個的開始?翠生知道自己此時必定要做點什么,否則像朗坤那樣無辜的人還會增加。他決定單獨出去一趟,去問問鶴藍,再問問青衣鬼章戎。一路向西,還是那片矮屋,毫不起眼的藏在歪七扭八的巷子盡頭。翠生本想像上次那樣從正門進去,但在推門的一瞬間卻覺出古怪,有什么味道改變了,沒有焚燒著的精碳味道,也沒有斷斷續(xù)續(xù)的輕咳,心里稍稍有些不安。他繞到屋后,從窗沿向里望去,這個位置應該剛好可以看到文菲臥著的那床高高棉被,可是床上卻什么都沒有,確切的說,是沒有了人氣。不過幾日,已沒有一點生命的跡象。翠生的心沉到谷底,生死一線,真就這樣分明?再轉身,卻對上屋后的一個土坡,新培的土,帶著地底的潮氣,坡上一截短木,卻什么都沒寫。他慢慢走過去,施展著最高明的輕功,土上不留一絲印跡,他怕驚擾了某些安睡在腳下的魂靈。跪在土坡前心中竟是澄靜的一片,仿佛有人在他身后說話,說,你還是來了。不是仿佛,而是真實的。他慢慢轉頭,手在懷里掏出符咒,白光閃動,身后露出模糊的輪廓合成一個熟悉的身影。青衣鬼章戎像往日那樣飄飄蕩蕩,面上不見一絲悲戚:“你還是來了,他果然沒說錯?!?/br>翠生以更平靜的表情對著他:“生死之事你果然比我看得透……節(jié)哀順變這話我可以省了……”章戎輕煙似的笑笑:“緣起緣滅都在一念之間,倒是節(jié)哀順變這句……也許我該送給你。”翠生低頭看著那個無字的木樁,慢慢道:“但他終于和你相會相守,也是圓滿了。”青衣鬼章戎挑了挑眉毛:“相會相守?你以為這里是文菲嗎?”看著翠生微微的訝異,章戎苦苦笑道:“我怎么會讓我的文菲孤獨的躺在這里?自然是和我的并作一處了……”不是見錢來,那是誰?誰會孤獨的葬在此處?翠生霎時生出噩夢般的感覺,難道……“是鶴藍,他說不能讓你一個人去,他只有這樣試試,能不能行誰也不知道……但他讓我轉告你,如果不行,就讓我和你說對不起,他說死亡并不痛苦,活著才是折磨。”青衣鬼章戎說到這番話時面上才現(xiàn)出戚哀之色。“節(jié)哀順變?!?/br>翠生身子不可抑止的抖動,心里突然生出一把刀般,一道一道磨著,磨著腸胃,磨著五指,一道覆蓋一道,愈加疼痛,疼得他幾乎站立不住。摔坐在小墳包前,手指插進土里,讓疼痛順泥而下,讓那廝感同身受。那個月圓的夜,鶴藍陪他喝酒,微笑著看他瘋看他傻看他為另一個男人癡狂心碎。他微笑著對他說:“我知道你在想他,但我與他不同,我喜歡的東西,便會努力去爭取。只是這次他比較狠,竟用這么慘烈的法子,在你心里留下記號?!?/br>你是在怪我么?怪我沒有罵你,怪我沒有恨你,怪我連一頓痛揍都沒有給你?一個兩個都是混蛋,學什么不好,你學他!青衣鬼章戎陪他蹲在一處,翠生忽然想起什么:“他怎么知道……”“他怎么知道你要去哪,你為什么要去,你會不會要去對嗎?”章戎無奈的搖搖頭:“他怎么會不知道,他能聽鬼啊……他說你一定會去的,因為你的性子就是這樣,即使不為朗坤,為不相干的人你都會去……”“他說他已經(jīng)厚皮厚臉的追了你這么久,這最后一次說什么也要追的……我們勸過他,這么干不靠譜,他說他就喜歡刺激……”第66章廝守只有你的體質(zhì)可以進鬼門,那紙紅符就在鬼門與人間的交界,每刻都在變,如果你選擇履行你的義務,那么就在那符上加一道金光咒,但這旅途將不會順遂,因為惡鬼們是希望你把它摘下來的,所以它們會用各種辦法哄騙你摘下紅符,或者,將你永遠留在那里。誰也不知道鬼門什么樣子,有人說那里血池刀林,處處充滿腐爛的味道;也有人說那里明媚曼妙,處處彈奏著極樂的樂章。如果你決定要去,就把這些藥拿回去,否則以你現(xiàn)在的體質(zhì),很危險。長戚將新煎制的藥物推到翠生面前,更大的牛皮紙包裹,翠生咽了咽吐沫。翠生找到云翡,后者仿佛瘦了一圈,伏在云翡的胸膛里,對方的心跳聲更加清晰,仿佛只隔了一層薄皮。“見錢來死了,鶴藍也死了……”說出口,才成了事實般,眼淚再也抑制不住,盡數(shù)染在云翡胸前,那個嬉皮笑臉的人真的不在了。見錢來或有可能尋到章戎為伴,而鶴藍,就那么孤零零的躺在那里。云翡身子僵住,擁著翠生的手臂環(huán)得更緊:“怎么會??”翠生用力的搖頭:“是自殺……”云翡任翠生的頭埋在自己懷里,只是一雙手在他肩上不斷摩挲,似是想將手掌的溫度用這種方式傳達給他一樣。“我不管別人怎么做,我要你答應我,哪也別去,天下的事有天下人管,我只要你平安,我們廝守一輩子?!痹启渎曇舨淮?,卻足夠蠱惑人心,如大羅金丹般安神。燈下二人的影子如溶成一個般,緊緊黏著,不知過了多久才徐徐分開,翠生心中一片澄靜,暗地卻已打好了主意。有的事情不是縮起腦袋就能當作看不到的,朗坤因他而死,鶴藍也是,將來還會不會有,誰也不知道。于公于私,這一遭都躲不掉。翠生安靜的伏在云翡懷里,以他們慣用的姿勢交纏著睡下,腦子里過電似的閃過一幕幕畫面,從第一次出任務到最近那次,每個細節(jié)都清晰無比,尤其在地球彼端那個小城的日子,格外深刻,因為那聲刺耳的剎車聲,因為那個閑閑站定的人,因為那截晃悠的中指上深綠的翡翠戒指……不能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