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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放下酒壇,卻失手打翻了酒盅,清脆的聲音混著辛辣的酒氣,天色不知何時已經(jīng)全黑,靜夜里的聲響驚得翠生不由一滯,他看向云翡,后者正看著地上的碎瓷。難道說你已料到了什么……翠生很少見到云翡失態(tài),即使朗坤被暴出死訊的那天,他也是安靜得令人發(fā)指,那么此刻又是什么令你心神不寧呢?“進去后我就覺出不對,那竟是一幢鬼樓?!遍L戚仿佛出離了這個世界似的,壓根沒有被酒盅破碎的聲音驚擾。“鬼樓……”長戚苦笑道:“就是日后別人所說的——長生鬼窟……”“在那里,我才算接了平生最后一個任務(wù),一個囑托,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完成。”第65章抉擇年輕氣盛的長戚背著降妖除鬼的行頭有恃無恐,就那么大義凜然的站在高高的塔樓門口,門外的壁燈忽明忽滅,將漆黑樓道照映出纏綿的鬼影。好個群魔亂舞!他一聲輕喝如魚躍海般奔去,撒了歡的馳騁,一路過關(guān)斬將,殺了個淋漓痛快。直到了頂層他才覺出奇怪,為什么所有的鬼畜都乖乖束手就擒而沒有像平日見的惡鬼那樣與他纏斗不休?頂樓最后一間屋子里的情況才真的讓他傻了眼。一人一鬼相擁而立。人是女人,瘦瘦的一個女人,正萎靡不振地靠在男人懷里,男人是鬼,生得異常清秀好看,正哀哀地注視著自己,眼神里說不出是悔是恨。長戚立時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破壞了什么,女人氣息微弱似游絲,倚靠在男人懷里,而男人的靈氣則綿長不絕浩然奔騰。本是人,卻生氣微弱,原是鬼,卻華光熠熠。哪種鬼的靈氣比陰氣旺盛?擔(dān)得起如此絕代的風(fēng)華?只有一個,鬼道玉青。是人時,游歷四方,劍挑鬼首;棄生魂,奔行六道,快意鬼門。天意。長戚心里反復(fù)只有這兩個字,因他幾句話,自己的人生軌跡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原先還會恨,但現(xiàn)在,是劫是緣都不再重要,他此時才定睛打量起這個傳說中被神化的人物。……隨著劇情的推入,長戚陷入深深的回憶里,不再像述說,反而像自語。“你們知道我破壞了什么嗎?”長戚將頭埋在雙手中,鼻息在指縫里發(fā)出嘶嘶的吸氣聲。“我怎么能想到呢?你們說奇不奇怪……玉青……玉青子為了除鬼連rou身都拋棄了,成了鬼后卻反而愛上一個人……誰能想到呢?!?/br>“他竟用他的道行,逆天而行,與那女子誕下一子……”啊,云翡與翠生猛然驚住,誰都知道,他們這行當?shù)纳砝锷硗舛挤e了太多穢氣和陰霾,女子本就畏寒,若糾葛上了,后果可想而知。更何況……還誕下嬰孩。不用說已能想到,鬼道玉青這次是真的陷了情劫,竟作出如此大違天道的事。“那么……那一樓的鬼怪都在為他們護法嗎?”翠生發(fā)問。“不……護什么法,那女子誕下鬼子身體里的陽氣早已一點點消失貽盡,什么護法能管用了?他們是在護著那個嬰孩……”“我去的時候正趕在關(guān)鍵時刻,玉青子正將自身的氣息注入那孩兒,想保他可在人間成活。”“后來……你們都該料到了,那女子本就時日無多,被我這么一嚇更是很快咽氣,因為耗損了太多生氣……終究連完整的rou身都沒能剩下……”“從樓里出來時,仍是夜晚,但我回到從家卻發(fā)現(xiàn),時間竟已過了一年,那個鬼樓竟是連接著鬼界的一道門?!?/br>鬼門與人間相通的時辰地點分秒萬變,長戚誤打誤撞的進去又碰見了玉青子只能用一個緣字解釋,這個緣后來仍糾葛了他很久。玉青子心灰意冷之下將嬰孩托給長戚,還留了一副藥方,他說這副藥雖也能保吾兒在人間成長,但卻免不了受藥效煎熬之痛,本想傾盡全息助他度過這劫,卻終是人算不如天算。長戚問他是否繼續(xù)留在鬼道除魔,玉青子凄然一笑,原先我以為世界只有兩端,一端是人間百態(tài),一段是鬼門橫行,但現(xiàn)在……心已然亂了,再做什么都是無味。玉青子散發(fā)著玉石般的清輝,哀哀站著,長戚看著他只覺自己眼界實在窄小,可是如未經(jīng)過大破,如何才能悟到此等境界?原是心心念念恨著的人,此時卻已神佛般清朗。有些事,因無知而為,并不上乘,如若早已洞悉利害還能義無反顧去追尋,那才是最高的境界。鬼道玉青到底消失去了哪里?他最后抽身而化,化作一紙鮮紅的符咒永遠封在了鬼門與人間正中。那個嬰孩是誰?還用問么?長戚最疼愛的弟子,要靠玉石化解痛楚的孩子,六感最敏銳的人,自是翠生。長戚最后的任務(wù)是什么?玉青子化成紅符之前說,我的靈氣雖不致神妙通天,卻也可保十七載惡鬼不再橫行,待我孩兒長大,你要告訴他這段過往,看他如何抉擇。……無星無月,窗外是渾濁的漆黑,沒有人想去點燈,就任小屋隨夜色一起黑著,流淌的酒水已不知何時鉆入了石縫,唯余深色的潮濕形狀,酒盅的殘骸仍碎在地上,被分了尸般猙獰。云翡蹚過那片碎屑出了長戚的小屋,他壓根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在這樣深的黑暗里摸回房的,他也不知道翠生還留在那干嗎,他也不想知道。轉(zhuǎn)日腳板才覺出刺痛,血已結(jié)了硬痂,窗外猛然墜落的花盆聲又令他一驚,原來是個大風(fēng)天。他想看看翠生房間的窗戶有沒有關(guān)嚴,但站起卻又作罷,他怕看到那襲整齊的被褥,因為那將說明,有人整夜未歸。未歸就是心亂,心亂就是猶豫,為什么要猶豫,不該猶豫才對,那些與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云翡要想一個妥善的方法防患于未然。因為他們已等了太久,折磨了太久,一顆心能破碎幾次?任何一點閃失都將萬劫不復(fù)。翠生站在小土堆上,低頭看看土堆的最高處,又斜斜向周圍一圈打量去,心生不忿起來,為什么我們的同心桃還不發(fā)芽,等它長成這么高的樹又是什么時候,翠生一邊繞著土堆兜圈子一邊想著云翡在他頭上比劃的那個高度。想著想著不禁笑了,吃了同心桃,下輩子還能在一起。從長戚那里出來后心臟就仿佛一只氣球,各種情緒越漲越大,然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