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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齊嵐所料,老丞相的事情全部交由了華遲負責,就連幾位老臣也只能給他打副手而已。齊越對他的信任,如此也可見一斑了。一旦完成使命,於華遲而言顯然是一筆功績,齊越也更有理由升官放權,往後的步步高升已能預料。比起華遲的得意,齊嵐的日子就不好過了。他與趙相雖無交情,卻因為趙燕君而有了聯系,畢竟是好友的爺爺,齊嵐哪能看開?更何況,趙相乃是一代忠良,只是在位子上坐的久了,又見齊越年輕沖動,平日里多加干涉,始終不肯放出權力。齊嵐心里煩悶,又因齊越的寡情而感到心涼,這樣的結果并非沒有猜到,只是一直不敢給予肯定。年少時的種種事情仍是歷歷在目,但沒有想到二十多年的感情始終趕不上王權,到底還是讓他苦澀痛楚的。自從那日之後,齊嵐幾乎沒有走出過院子,終日待在書房,手里雖然捧著書,心神卻是恍惚。府里的下人們多少猜到其中緣故,更加不敢妄加打擾,生怕是惹得王爺心煩。惹齊嵐心煩是不可怕的,他是決然不會遷怒下人,只會把所有東西都往肚子里咽,反而是府里的下人們見了為他難受。當然,這些人里并不包括陳三,除了每日兩次藥之外,就連三餐也交由他來負責送。齊嵐問他怎麼不是侍女送進來的,那人便說是侍女讓他幫忙。陳三此人向來是能說會道的,隨便什麼事由他說來就變得特別有趣味,再者,他現在也不像原來那樣整日擺出恭維的樣子,確實讓齊嵐看得順眼不少。每次送飯送藥,陳三也不多待,一邊看著齊嵐吃飯喝藥,一邊與他閒聊。漸漸的,齊嵐也忘記了那夜的事情,面對陳三時不會感到不自在,倒是慢慢覺得這人著實有趣,只是太過隨性,什麼都不放在心上。齊嵐不是圣人,盡管他一直喜歡把事情藏在心里,總有擱不住的時候。身邊沒了昔日好友,胸中的苦悶無人訴說,堵得他心里更加難受。午夜夢回,總覺得趙燕君已不在人間,噩夢連連更讓他終日難安。這一夜,給齊嵐送來飯菜的人是原先的侍女,看到來人不是陳三,齊嵐不禁心里咯!一下。「陳三呢?」齊嵐也不著急,待到飯菜都擺好時才問道。「在院子里面斗蛐蛐呢?!拐f到這里,侍女不由得笑了起來,脆生生地說,「那小子還說王爺最近煩悶不愛見人,奴婢瞧著王爺挺好的?!?/br>王府里面規(guī)矩不多,往常,齊嵐也會像這樣和身邊的下人們輕松談話。「是嗎?他什麼時候說的?」侍女想了想,嬌俏地笑著,回答說,「就是前幾天,他說王爺不想見人,往後飯菜都由他送來就行了?!?/br>聞言,齊嵐嘴角浮出了笑意,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只是覺得心情似乎好了一些,思緒也從官場上的事而轉到了那個吊兒郎當的家夥身上。想起那天陳三在馬車上提議說喝個幾杯,齊嵐不禁心頭一動,命人送來一罈好酒。然後,齊嵐親自拿著酒罈,幾天來第一次走出了院子。齊嵐走進偏院的時候,里面還是沒有亮燈。幸好又是一個月色明亮的夜晚,并不顯得院子里特別昏暗。陳三已經折騰夠了那幾只蛐蛐。他懶洋洋地趴在石桌上,百無聊賴地擺弄著那些小家夥。「王爺,您怎麼來了?」看到齊嵐來了,陳三也不像從前那樣立馬站起來行禮數,他仍舊是趴在那里,笑著看向齊嵐。「喝幾杯,你說的?!?/br>齊嵐把酒罈放在桌上,陳三立馬坐直身體,抱著酒罈細細聞著,果然是一罈好酒。好不容易從房里找到兩個杯子,陳三剛要替齊嵐斟上,齊嵐卻搖了搖頭。「你喝就好,我不喝。」陳三心里知道他是想著那夜的事情,只是并不點破,他笑道:「一個人喝有什麼意思,更何況,王爺總不能乾坐著吧?!?/br>齊嵐反應也快,立馬答說,「平日里你不也是一個人喝的。」陳三搖搖頭,笑嘻嘻地說道:「那可不一樣,往常是沒人陪我喝??墒?,一旦嘗過和人對飲的味道,就覺得一個人太無趣了。」齊嵐知道,也許陳三是沒有別的意思的,但是,聽到他的耳朵里就變了味道,總覺得陳三是在若有所指。發(fā)現自己臉上有些不自在,齊嵐只能在心里暗笑自己太過敏感。事實上,并非齊嵐敏感,陳三確實打著這個意思。倒不是想著借酒灌醉齊嵐,只是覺得這個人喝過幾杯後,整個人都能生動起來。陳三畢竟是個外人,齊嵐對他還是有些戒心的,只是趙相的事情如今已人盡皆知,以他和趙燕君的關系,誰會猜不到他是在為什麼事而煩憂。齊嵐說得含糊,并沒有道出原委,只是聊起了少年時與趙燕君和姚錦離之間的趣事,但卻只字未提齊越。雖說是趣事,如今也已物是人非了,言語間不禁是惆悵和苦澀,眼眸里凝著nongnong的痛楚。陳三只管聽,也不插話,一杯杯酒喝下肚,卻未見絲毫醉意??粗R嵐的這般模樣,陳三心里其實是歡喜的,一來是沒想到這個人第一次走出烏龜殼是來找自己,二來也是覺得會愁會憂才像個活人。原先齊嵐的樣子對陳三來說,就跟剛開始昏睡時沒有區(qū)別。沒有情緒的人,只是一個活死人而已。「這酒真不錯,不比東風樓的差?!龟惾掷镂者@杯子,贊賞道。齊嵐一愣,沒想到他會忽然開口,便道:「這是去年宮宴時,皇兄賜的。」想起了齊越,齊嵐不禁神色黯然,隱隱泛著失望和難受。「果然來頭不小,王爺,您喝一杯吧。」說著,陳三自顧自地替齊嵐斟滿,也不管齊嵐要不要喝,酒杯已經遞到他的面前。齊嵐無奈一笑,只得接過了杯子,盯著里面的酒看了好一會兒,他忽然一口飲盡,滴水不剩。「酒量是練出來的,多喝多喝,自然就能喝了?!龟惾贿吿纨R嵐斟滿,一邊說。齊嵐不再拒絕,笑問道:「這麼說,你這酒量也練了不少時候?」「我從小就拿酒當水喝,的確是練了不少時候?!?/br>每次聽到陳三說自己的事情,齊嵐便來了興趣?!父夏皇情_酒肆的?」陳三笑了笑,并不否認,「不算是賣酒為生,不過也差不多吧?!?/br>說完,陳三又扯到了其他的事上,齊嵐見他不想多說,便也不再問下去。幾杯酒下肚,齊嵐的樣子也生動得多,嘴唇和臉頰都紅紅的,看得陳三一陣心癢難耐?;叵胫且狗N種,至今仍讓他回味無窮,怎麼也想著要再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