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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兒來,外頭交代一聲,別叫人擾了我們娘兒倆說話。” 其中的意思,隨珠聽懂了,便沒有再多問,一頷首應(yīng)了一聲,掖著手退了出去。 這件事絕不會善了,結(jié)局是如何,她已經(jīng)能猜出七八成來。 主子的態(tài)度再清除沒有的,皇后娘娘此來,怕也已經(jīng)是心里有數(shù)的。 隨珠心中一沉,昂首挺了挺胸膛,不經(jīng)意的掃過天邊一眼。 世人無不道這禁庭中是享不盡的富貴與榮華,然則個中辛酸與艱難,又有幾個真正的知曉。 進到這紅墻之內(nèi),便只能瞧得見這四方的天了。 也許突然有那么一天,連這四方的天,都瞧不見,也是有的啊。 她一面想著,腳下也不耽誤,往宮門口去迎董善瑤。 董善瑤是盛裝而來,乍然見了隨珠,心下咯噔一聲:“是隨珠啊?!?/br> 隨珠蹲身一禮,也不打寒暄:“皇后娘娘請隨奴才來?!?/br> 董善瑤眼中一喜,面上聲色不露,只是平淡的嗯了一聲,才跨過了門檻兒,一路跟著隨珠往正殿方向而去。 至于殿門口時,隨珠才又是一禮:“主子在內(nèi)室等娘娘,奴才在外頭候著吩咐,就不引娘娘入內(nèi)了。” 董善瑤眼一瞇,料定這是太皇太后的意思。 隨珠在門口站著,這是把著門不許人入內(nèi)的。 看樣子,太皇太后是也有話,要跟她說啊。 ☆、第一百零三章:心有不甘 董善瑤入得內(nèi)室中時,先是一股子花香撲鼻而來,香氣清冽不膩,正好將這屋中湯藥的苦澀沖散了好些。 她深吸了兩口,才提了裙擺上前,跪地拜了個大禮,請了一回安。 太皇太后靠在床上,叫了她一聲,示意她起身來:“你是頭一次到慈寧宮來,拜個大禮,是你的孝心,坐下說話吧。” 董善瑤這才站起身,只是臉上并無笑意,反倒一陣平平:“老祖宗殿中的花香很不錯。” “是容兒的主意,她覺著我近來總吃藥,藥氣太重了,壓得人要喘不過氣來,每天叫奴才們大早上的去摘花兒,天天都換新的,也不叫花房的奴才們養(yǎng)好了送,倒是不嫌麻煩。”太皇太后很欣慰似的,“不過也是她有心。這樣的香氣,日日都是最新鮮的?!?/br> 董善瑤眸色一暗:“貞貴妃和老祖宗親厚,自然不是旁人能比的,老祖宗這一病,貴妃少不了多cao心,摘這么點子的花,又怎么會覺著麻煩呢?” 她這時才有了些許的笑意,可是又未盡達眼底:“貴妃的孝心重,所以老祖宗才更待貴妃好啊。” “你這話,是埋怨這么多年來,我對你不好了。”太皇太后是平心靜氣的,也沒質(zhì)問她,簡簡單單的說了這么一句,“你今日過來,應(yīng)當不是要說這些家常話的,也應(yīng)該不是叫我救你的。”她說著,掃過董善瑤一眼,“所為何事,你直說吧。” 董善瑤的笑,染上了眉眼處:“老祖宗輕易不見奴才,難得見一次,卻是出乎奴才意料之外的坦言?!?/br> “都到了這份兒上,藏著掖著,大家沒趣兒?!碧侍笳f著又擺了擺手,“你也不必一口一個奴才的,我叫丫頭們都退了出去,留隨珠守在門口,有什么話,好好的說,我雖然多年不與你親近,可也不至于這樣身份。做給外人看的那一套,就且收起來吧?!?/br> 董善瑤一抖肩:“既然老祖宗這樣說了,我自然恭敬不如從命。” 她從前就是太守著規(guī)矩,一時一刻都不敢忘,到最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都沒落下。 名聲,好處,全都沒有。 她摸了摸鼻尖兒:“壽康宮的事情,不是我做的。” 太皇太后一挑眉:“然后呢?” 董善瑤早知道是這樣的結(jié)果的,可真的聽了太皇太后這樣的態(tài)度,難免還是心一沉。 她鼻頭一酸,連帶著眼窩都有些發(fā)熱,卻又生生忍住了:“事已至此,我并不敢求您幫我,事實上,也沒有人能夠幫我。” “你是個聰明孩子?!碧侍笱壑械膽z惜一閃而過,卻轉(zhuǎn)瞬之間,又不見了蹤影,“只是可惜了?!?/br> “在您看來,是不可惜的?!倍片幾猿暗男α艘宦暎澳欢ㄓX得,是我自己不識好歹吧?讓哥兒的事,定嬪的事,還有這回令貴人和敏貴人。我動了那么多的心思,想為自己謀一條活路出來,在您眼里,我有今天,是自作自受吧?” 太皇太后面色一沉,并沒有應(yīng)她的話。 而董善瑤仿佛壓根兒也沒指望她回一聲似的,話音落下,側(cè)過臉來看了一回太皇太后的臉色,就又自顧自的開口道:“我今天過來,是有別的事情,想求一求老祖宗?!?/br> 太皇太后臉色仍舊不好看,卻很是內(nèi)斂:“你說?!?/br> “一是幾個孩子,今次的事,無論我如何,也無論壽康宮如何,我的幾個孩子,總歸是無辜的?!倍片幰惶а郏⒅侍罂催^去,“我怕將來太后她……” “她不敢?!碧侍蠓朔郏昂⒆邮腔始业墓莚ou,是元氏子孫,高氏沒這個膽子。” 董善瑤一怔,微一抿唇:“第二件,景仁宮里我貼身服侍的翡翠和玳瑁,那是當年隨著我陪嫁入京的。我只怕是護不了她們周全的了,老祖宗能不能發(fā)發(fā)慈悲,放她們出宮去,派人一路送回江南董家。” 太皇太后嘖的咂舌:“你戕害太后,你身邊的人,也難逃干系?!?/br> “可老祖宗知道,我是無辜的。”董善瑤毫不退讓,字正腔圓,更是字句鏗鏘,“我不為自己叫屈,可您該知道,我是無辜的。既然我是無辜的,我身邊的人,就更是無辜?!?/br> 太皇太后提了一口氣,打量著董善瑤上下審視了許久,那口氣松下去,改成了一聲長嘆:“送回董家也不是不行,但是這兩年是絕不可能的。我把人調(diào)到慈寧宮來,你總可以放心吧?”她話音落下,見董善瑤嘴角一動,便一揚手,阻止了她的話,又說,“你無辜與否,她們心里更清楚,現(xiàn)在送回江南去,要是胡說八道,對董氏一族,可也沒有任何的好處?!?/br> 董善瑤面色微的一變。 其實太皇太后無非是怕節(jié)外生枝罷了…… 算了,她連這個命都認了,這些事情上,還有什么好爭的呢? 于是她一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