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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與旁人有什么好爭的?!?/br> ☆、第二十五章:勸誡 元邑反手在她腦袋上揉搓了一把,笑吟吟的:“說吧,到底什么事兒。” 衛(wèi)玉容搓弄著手里的一方胡絲手帕,更在他身上偎了偎:“想跟你說說慶妃的事情?!?/br> 他擰眉,垂首側(cè)目看向她:“難得的來你這里坐一坐,總提她什么?” “別鬧,這是正經(jīng)事兒?!彼陨詮乃绨蛏弦崎_,斂去臉上的淺淺笑意,肅容看他。 元邑因見她難得的正經(jīng)顏色,便唉聲嘆氣的:“好吧,聽你的,你說如何便如何。說吧,是什么樣的正經(jīng)事,勞動貴主兒折騰這一通?!?/br> 他也品出味兒來了,估摸著她走一趟乾清宮,甚至于說了那樣針對徐明惠的話,固然有她所說的那些個理由,可更多的,就是為了蕭燕華的事。 這個蕭燕華真是……如他所言,其心可誅。 他下意識擰眉,捏緊了衛(wèi)玉容的手心兒。 衛(wèi)玉容看了他許久,才剛將早已經(jīng)在心里盤算好的話說出口,她能感受到元邑的手指在她手心有一搭沒一搭的輕輕劃著,于是噙了笑:“她今日來找我,說起協(xié)理的這樁事,確實(shí)是有事求我,希望我能在你面前求個情,尋個錯處,卸了她身上這樁差事?!?/br> 她話音落下,果然見元邑臉色微變,是以她手上緊了緊:“別忙著生氣,且聽我說完了?!?/br> 元邑黑著一張臉:“你繼續(xù)說?!?/br> “只是后來我想了想,這不大合適?!彼吒叩奶裘?,始終巧笑倩兮的帶著溫婉與端莊,“旨意是老祖宗下的,人也自然就是老祖宗挑的。過個三五日,你尋了她的短處,這豈不是打慈寧宮的臉嗎?自然是極不合適的。我想來,慶妃大約是一時急了,才忽略了這一層?!?/br> “急?”元邑冷哼一聲,旋即嗤笑,“才進(jìn)了宮,給她這么大的恩典,她反倒受了委屈似的?” “話不是這樣說的。”衛(wèi)玉容無奈至極,盡力的安撫著元邑,“究竟是不是恩典,你心里也有數(shù)。” 元邑瞇了眼,狹長的眼中透出少許的怒意來,卻又并不是沖著衛(wèi)玉容而去的。 在他看來,天恩總是浩蕩的,生死榮辱皆是皇恩,何況蕭燕華也得了個協(xié)理,又有什么不知足的? 衛(wèi)玉容長嘆著:“慶妃自小就是這樣的性子,你以往不常與她走動,大約不清楚。所以今日她倒儲秀宮來見我,我一點(diǎn)兒也不覺得詫異?!?/br> “那你說了這樣多,到底想說什么?”他往身后的軟枕上靠了靠,斜著身在看她,“遂了她的心愿這是不可能的事兒,你不是不知道,若沒了她,首當(dāng)其沖的便是你,我不可能點(diǎn)頭的?!?/br> 衛(wèi)玉容一時心頭暖暖的。 元邑即便不大高興了,也還是在替她著想。 這深宮之中,總有一個他,如此想一想,便又覺得未來的路,也許并沒有那樣艱難。 她隨著元邑歪下去,整個人往他懷里縮了縮,手指頭攪弄著他腰間綴著的穗子:“有一個法子。她無非是怕自己太招人記恨,你長久的不去延禧宮看她,靖貴妃也好,昭妃明妃也好,時間長了,自然就忘了她這一茬兒。慶妃是個極有分寸的人,協(xié)理這檔子事兒她會辦好,且辦的不惹人注目。只要你這頭撂開手,就成了。” 元邑嗬的一聲,立時擒住了她的手,揉搓著,含笑問道:“這主意,你想的倒很周全,我只問你,可有沒有私心?” 這是打趣,衛(wèi)玉容自然聽得出來。 她松了一口氣,元邑能與她玩笑打趣,那說明她這個提議并沒有惹惱了他,是以她寬了心。 果然是要換個法子說出來才行啊,要真是按蕭燕華的原意直接回了話…… 她不禁搖了搖頭。 元邑見她搖頭,索性將她整個人攬入懷中:“沒有私心?那貴主兒這是全替慶妃著想,才叫我長久別去延禧宮?”他一面說,一面把腦袋湊到了衛(wèi)玉容臉前,壓低著聲音,在她耳畔低語沉吟,“我以為你是見不得我。寵。幸她,要醋了?!?/br> 衛(wèi)玉容一張臉登時憋的通紅。 她是個很典范的大家閨秀,母親從前教導(dǎo)她,雖說也會警戒她,她身上流有元氏皇族的血,該較尋常閨秀多出一份端肅與英氣來,只更多的,還是遵從女誡女訓(xùn)一類。 元邑乍然與她如此親近,她一時便有些局促,偏著腦袋躲了躲:“你別拿這個玩笑我?!?/br> 然而元邑很顯然不肯輕易放過她,鉗制住她細(xì)腰:“不是玩笑,是極認(rèn)真的問你?!?/br> 衛(wèi)玉容倏爾抬起頭來,就望進(jìn)了元邑深邃的眼眸中。 她覺得自己心跳漏了兩拍,他眼中有一汪湖,帶著巨大的誘?;罅?,要將人吸進(jìn)去似的。 “別鬧。”她有些心慌,雙手抵在元邑胸。前,略推了一推。 元邑當(dāng)然知道她是個什么樣脾性的人,鬧了一會兒,便就放過了她,撒開了手稍坐正一些:“既然你都開口了,我沒有不答應(yīng)的。延禧宮該有的尊貴都會有,只我不會臨幸就是了?!?/br> 衛(wèi)玉容淺笑微露:“那我要替慶妃謝萬歲恩典了。” 元邑回過頭來看她:“是她要好好謝謝你。只是容娘——”他一時又拖長了音,眸色有些復(fù)雜,“畢竟入了禁庭,我知道你是個菩薩心腸,見不得人受苦受難??蛇@地方,向來是如此的,我料想姑母也與你說過的。你進(jìn)了宮,我竭盡所能的護(hù)你周全,可你就再不能似從前那樣,總想著周全別人了?!?/br> 衛(wèi)玉容心下咯噔一聲,他這個意思是…… 她抿緊唇角:“慶妃的事情,算我多管閑事了嗎?” “這次的事倒也罷了。”元邑安撫的沖她搖頭,“她本頁算是替你消災(zāi),你幫她一把,這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N抑皇侨滩蛔《喽谀銕拙?,將來腌臜的事情絕不會少,我怕你一是看不下去,又要強(qiáng)出頭。”他一面說,一面撫上她的臉頰,“我不忍看你失望,可你總不能將來,使我為難,使老祖宗為難?!?/br> 衛(wèi)玉容如遭雷劈,僵在了原地。 這么些天過去,她從沒想過這一碼子事。 別人有求于她,能應(yīng)的,她習(xí)慣了答應(yīng),鮮少有拒絕的時候。 可元邑的一番話,叫她醍醐灌頂般的醒悟過來。 元邑和老祖宗一心護(hù)她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