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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說,直接拿出一張文件交給我看。“這是啟少爺?shù)挠H筆簽名,你應(yīng)該認識吧?”我接過看,那是一份有關(guān)財產(chǎn)處置的委托書。在委托人那一項的落款,確實是司徒啟的筆跡。我在一瞬間心中劃過無數(shù)念頭。我甚至想起來,以前司徒啟下定決心要跟許夢遠完全了斷的時候,也曾經(jīng)請他爺爺派人來將許夢遠從房子里趕走。而如今,我也落到了如此下場。此時此景,我根本無權(quán)作出選擇。我只能盡量保持著我的尊嚴,平靜地將文件交回給那人,再將車鑰匙找出來交到他手上。之后我轉(zhuǎn)身要走,那人說了一句:“這屋子里還有你的東西,董事長說了,你可以把你的東西全部收拾走?!?/br>我真的不想再進去,但是我的衣物以及日常的所有用品都在這兒,我總不能馬上出門全部買新的。所以我還是強忍著心中那一抹羞辱感,換鞋進屋,隨便收拾了幾身衣服,把屬于我的洗漱用品也都帶上,然后背了包出來。那漢子等我出了門,也跟著出來。“車子停在那兒?”他問。“就在樓下!”我回答。他應(yīng)了一聲,伸手按了電梯。我實在是不想跟他一同擠在那狹小的空間內(nèi),所以等電梯到了,那人進了電梯,我卻轉(zhuǎn)身等在了另一邊的電梯口。那人大概也明白我的意思,也沒有勉強我。等電梯門關(guān)上,我重新按了向下的按鍵,在等電梯的空檔,我情不自禁轉(zhuǎn)頭看著司徒啟那套公寓的大門。這里曾經(jīng)是我的家,然而,現(xiàn)在,我又站在了家的門外。※※※我乘著電梯下了樓,站在大街上,我卻不知道該往哪兒去。我?guī)缀鯖]考慮去找弟弟艾松,因為我怕他見了我會說一些“一直覺得那個帥哥兒不可靠”之類的話,而我現(xiàn)在最不需要的就是這一類的安撫。很自然地,我還是撥通了釗曜的電話。“我被趕出家門了,現(xiàn)在我沒地方可去了!”開口我就這樣跟他說。“?。俊彼麕缀跏谴蟪砸惑@。但是他什么也不問,直接來了一句,“你現(xiàn)在在哪兒?你等著,我馬上來接你!”我實在是筋疲力盡,所以我就在街邊的花壇上坐下來,也沒等多長時間,釗曜就趕到了。他還是什么也沒問,等到我坐上了車子,他甚至回頭沖我一笑:“正好,你的那間房子還沒動,我一個人住著也無聊,你現(xiàn)在可以回來給我做伴了!”我稍微考慮一下,正正經(jīng)經(jīng)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他。“我不想到你那兒??!”“為什么?”他側(cè)過臉來問一聲,又轉(zhuǎn)回頭去專心開車。“我怕……李婷對我還是有些顧忌,而且……我也不想等以后阿啟回來,又不高興!”“你覺得……”他停住嘴,我覺得他是想問“司徒啟還能回來嗎”這樣的話,不過話到嘴邊,他改了措辭,“……司徒啟什么時候能回來?”“我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能回來!”我平靜地回答,是說給釗曜聽的,也是說給我自己聽的,“但是他一天不回來,我就會等他一天!他永遠不會來,我會永遠等著他!”釗曜輕輕嘆了一聲,將車子向前開了一陣,才又說了一句:“那也得……等找到住房才能從我那兒搬走吧?”“嗯!”我點頭,目前也只能先這樣。※※※我不得不在釗曜為我留的那間房里先住了下來。直到一個星期以后,釗曜托人幫我另外找到了一處住房,我才從他那兒搬出來,一個人住進了新的住房。那一個星期,釗曜每天帶我一起下班,而在家里他會竭盡所能地制造輕松氣氛,竭盡所能地表達著對我的關(guān)懷與愛惜。但是我知道,他之所以這么做,不是想要挽回什么,他只是想要安撫我的心,告訴我就算我失去所有,也絕對不會失去他。事實上我知道這一點,正因為我始終知道,我才會對他如此不舍,才會不惜跟司徒啟鬧了一場又一場,也絕不要丟掉他對我的那份情。但是那份情,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干愛情。所以釗曜的安撫,并不能解開我揪緊的心,因為我不是為我自己揪心,我是為了司徒啟!雖然看到了司徒啟親筆簽名的那封委托書,可是我對他一點兒埋怨也沒有。有的,只是揪心的牽掛。因為我堅信,他絕對絕對不可能如此對我!憑他的善良天性,就算是得罪他到底的人,他也不會趕盡殺絕。——當時他會趕許夢遠走,實在是因為許夢遠傷透了他的心。而且許夢遠已經(jīng)從他那兒攫取很多,包括在深圳的車子房子,甚至還有一間“莫須有”的公司。而我,只是擁有他的愛。我堅信他對我的愛根本不是當時的許夢遠可以比擬,就算真的要跟我分手,他只會盡量多地對我作出補償,而絕無可能將我趕出家門流落街頭。唯一的解釋,是他承受了不知道多么巨大的壓力,才會寫了那封委托書,那一定比殺了他的頭還要痛上千倍萬倍。所以我不為自己揪心,我只為他揪心扯肺。有時候我真的很想飛去新加坡。但是真的飛過去了又能怎么樣?我能夠神奇地讓姑媽的病情好轉(zhuǎn)嗎?我的出現(xiàn),不單無法為他分擔,反而是給他平添了另外一重壓力。更何況,我現(xiàn)在根本連他的電話也打不通,就算我真去了新加坡,也找不到他。我現(xiàn)在能做的,只能是靜靜地等在這里。唯一可以多少為我提供一點兒他的信息的,也只能是林楓一個人。所以,在找到住處從釗曜那兒搬出來以后,我再次給林楓打了電話。“林楓,阿啟現(xiàn)在到底怎么樣了?我感覺他……幾乎沒有行動自由了,是不是?”開口我就問。“啊?為什么這樣說?”“因為……我已經(jīng)被人從他的那間房子趕出來了。我堅信他不會那樣對我,他一定是……不知道承受著怎樣的重壓。所以,我現(xiàn)在真的……很擔心他,擔心得……都想死了算了!”說到最后,我感覺鼻子發(fā)酸,只能咳嗽一聲掩飾過去。林楓在那邊趕緊地安撫一聲。“你千萬別胡思亂想!這個死老頭,怎么會……這么狠!”他恨恨地一句,之后稍微安靜了一下,好像是在考慮有些事要不要告訴我。我靜靜地不敢去打攪,直到他再次開口。“阿啟確實承受了很大壓力,也確實……行動都被他爺爺派人監(jiān)視著,為了姑媽的病,阿啟不得不暫時忍氣吞聲,連我現(xiàn)在見他一面都很困難!不過……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