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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心長地說。 “知道啦知道啦!”倪南音的屁股都還沒有暖熱,她就準備走了。 不走要被念叨死了。 門才打開,她就看到了林三籟。 “你不用來的,我自己會回去?!蹦吣弦粽f。 “三籟也來了,來來進來,咱們聊幾句。”老倪沖著門外叫。 “沒什么好聊的。”嘟嘟囔囔的是還沒有出門的倪南音。 她挨了老倪一個眼刀。 林三籟換了拖鞋進來。 老倪還是語重心長地道:“吵架啦?” “沒有。”林三籟說。 背后的倪南音一副“看吧,看吧,我沒有騙你吧”的表情。 可跟著林三籟又說:“爸爸,這日子沒法過了……” 倪南音傻眼了,在這之前還好好的呀,昨天晚上滾床單的時候,還說她是他的大寶貝小天使。 變臉變得這么快,真的大丈夫? 倪南音在林三籟的背后,杵了他一下,又換來親爹的眼刀一記。 老倪給林三籟撐腰,示意他接著往下說。 林三籟意見很大地道:“爸爸,只要我一不跟她一起回家,她就不記得自己家在哪里。騎個電動車,腦子也在想戲臺上的事情,恨不得能帶著電動車翻幾下才過癮。再這樣下去,駕照考到手,汽車都不敢給她開?!?/br> 女婿的吐槽,老倪只想拍手叫好。 自己的女兒自己還不知道的!為什么從來不敢讓她夜晚回家,一個是怕遇上壞人,另一個就是她騎自行車總走神,他不放心。 結(jié)了婚的好處或許有很多。 結(jié)了婚的壞處是老爹和老公湊到一起,把她批得無處躲藏。 以前老倪訓(xùn)她,一張嘴對一張嘴,她還有還嘴的余地。 現(xiàn)在,老爸和老公湊到了一起,二比一,完敗。 倪南音舉手投降:“哎呀,好啦,別說了,我知道了!” 除了說這個,她敢說句其他的辯解的話,能被面前的兩個男人轟成渣。 所以說,她結(jié)婚干什么嘛? 倪南音瞬間就覺得自己心很累。 老倪又交代了林三籟幾句,才放他們離開。 倪南音的小電驢,就鎖在樓下的車棚里。 倪南音本想騎著回去,可是林三籟不讓,兩個人一起上了汽車。 倪南音叨叨:“要綠色環(huán)保出行?!?/br> 林三籟沒理她。 倪南音又想著第二天把車取走,電動車怎么了?電動車也是車啊,好幾千塊呢! 然,她再也沒有那個機會。 上下班有了“司機”,不坐都不行。 陳秋說,車是放壞的,不是騎壞的。 倪南音心疼不已,主動把車鑰匙給了陳秋。 于是限制行駛的時候,總是可以看見一個穿著西裝騎著粉紅色電動車的男人,畫面有迷之美麗。 陳秋最近的開支銳減,每月除了房租花不了幾個錢。 上班有工作餐,回家老倪還做好了飯。 一開始,陳秋還客氣客氣。 后來發(fā)現(xiàn),老倪整的那些海參湯、大鮑魚,都是來自林三籟的孝敬。 啊哈,吃這些東西,莫名有一種被孝敬的感覺。 一場秋雨一場寒的時候,賞笑樓迎來了第一次大的人事動蕩。 創(chuàng)新戲的男2號程灝一,合約到期,離開了這里。 雖然是男2號,但大大小小的戲,他們一起演了不下百場。 倪南音有些傷感。 林美說:“鐵打的戲臺,流水的兵?!?/br> 新來的男2號叫王斌,是個一笑起來有酒窩的男孩子。雖然不是科班出身,但從小跟隨父親唱戲。 創(chuàng)新戲的推廣程度還是不如傳統(tǒng)的戲劇,王斌拿到了戲本,誠惶誠恐地一個一個和他們對戲。 倪南音忽然有了新的想法,她把所有角色的戲本統(tǒng)一印制了出來,戲樓里的所有演員人手一本。 她和林三籟提議,“以后咱們每天上臺的演員可以不必固定。” “什么意思?” “有競爭才有動力。” 倪南音又開始忙了。 她野心勃勃,想唱吳遠哲的武生戲。 吳遠哲被逼無奈,開始修練大青衣。 不久后,來了一場徹底的反串表演。 反響爆棚。 林三籟早前就讓官網(wǎng)開發(fā)了一個點戲功能。 反串表演之后,連續(xù)兩個多星期,買票的觀眾點的都是這一場戲。 倪南音在臺上翻騰得特別帶勁,一回家就成了一條不會動的咸魚。 林三籟成了二十四孝老公,從來不掂鍋鏟的他,和老倪學(xué)了好幾道拿手菜。 真的,一個女人可以改造一個男人。 可能所有的男人在乍聽這話的時候都會嗤之以鼻。 而,一不小心栽到了哪個女人的手里,潛移默化間,變成了另一個自己。 林三籟偶爾照一下鏡子,大約能看到十年后的自己——帶著圍裙,舉著鍋鏟,嘴里還要嚎著“小兔崽子,好好寫字”。 當(dāng)然,如果要生的是個女兒的話,他很可能還會被二次改造。 孩子的問題,他們談?wù)撨^幾次。 倪南音放出過豪言壯語,“我要生兩個,一個姓林,一個姓倪?!鞭D(zhuǎn)而一想,不對,要想分配的均勻,估計得生三個,因為還有一個,得姓容。 壓力一下子就來了。 生三個的話,每隔一年生一個,也得六年的時間。 這還得是順產(chǎn)的情況下。 如果是剖的,這個時間,還得間隔的更長。 倪南音把自己的憂慮說給了林三籟聽。 林三籟躺在床上,笑出了豬的聲音。這笑聲和他英明神武的樣貌實在是不符合,太失品。 林三籟笑完之后,就是長長的無語。實在是沒法評價他這個動不動,就做計劃的媳婦。 明知道計劃趕不上變化,可一計劃起來,腦洞大得剎不住車。 “那你計劃什么時候開始生第一個?”沉默過后,林三籟問她。 現(xiàn)代社會,生孩子這事兒,男人還真是就起個輔助作用。 決定權(quán)掌握在了女人手里,她想生就生,不想生,天王老子都沒法改變。 倪南音把很認真想過的想法告訴他,“我想到28歲的時候。” 林三籟沉吟了一下。 還有漫長的七年時間。 看來十年后的自己,會戴著圍巾,舉著鍋鏟,卻沒辦法,吼某個小兔崽子去寫字。 他嘆了一口氣,隨口說:“知道現(xiàn)在有多少人有生育問題嗎?” “不是有婚前檢查?” “檢查只是常規(guī)檢查,還有一些是檢查不出來毛病的。你不知道咱們會計部的小常,結(jié)婚好幾年,夫妻雙方都沒有什么大的問題,但就是一直懷不上?!?/br> 倪南音再一次震驚了。 真的是不結(jié)婚不知道,還有想懷孕懷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