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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答汗狠毒勇猛,小妾成群,獨獨有些怕老婆。圖爾酷被燕思空哄得有些飄飄然,拍著胸脯、大著舌頭像燕思空保證一定去勸哪答汗,最后,還收了燕思空的厚禮,高高興興地走了。“哪答汗自己倒有幾分能耐,他這個兒子卻是個廢物?!狈庖安恍嫉馈?/br>燕思空冷笑:“廢物也不是百無一用。”“他真的會去勸哪答汗嗎?”“就算去了哪答汗也未必聽他的,他之前肯定也收了朝廷的禮,我也不指望他真能起什么作用,別拆我們臺就行?!毖嗨伎蘸攘艘豢跍?,他這一天說了無數(shù)的話,說得口干舌燥。封野看著燕思空:“你覺得我們勝算大嗎?”燕思空放下了碗,深吸一口氣:“老實說,一半一半吧,我們必須有讓哪答汗不得不與我們結(jié)盟的理由,大到遠遠蓋過背叛盟友的代價,眼下看來,是不足的?!?/br>封野瞇起眼睛:“你在大同的時候那么胸有成竹,就是為了讓我放你來吧?!?/br>燕思空無奈道:“若我不來,則一點和談的可能都沒有,我來了,尚有一搏的希望?!?/br>“若和談不成,我們都可能死,尤其是你?!?/br>燕思空沉默片刻:“只有等見到朝廷使臣,我才能試出哪答汗的態(tài)度?!?/br>“我有一計?!?/br>“哦?說來聽聽?!?/br>“光憑你一張嘴,至多能讓哪答汗對我們和朝廷的態(tài)度持平,但不足以讓他背信毀盟,要讓他別無選擇,必須下猛藥?!?/br>“什么猛藥?”燕思空皺起眉,有些不降的預(yù)感。封野握住燕思空的脖子,讓他的耳朵湊到自己唇畔,低聲說了一句。燕思空大驚:“你簡直瘋了!”封野面色平靜:“我以為此計可成?!?/br>“你要是這么做,連你們都走不了?!?/br>“就如你所說,我們是來博一把的,不入虎xue,焉得虎子,你都敢將自己送到敵人面前了,還怕冒這個險?”“封野,我以為這么多年過去了,你該成熟穩(wěn)重了許多?!毖嗨伎找а赖?,“怎么還是這么喜歡走險棋?你是統(tǒng)領(lǐng)三軍的主帥,豈能輕易涉險?你讓我去舌戰(zhàn)朝廷使臣,我至少有七八分的把握說服……”“你剛才還說五分。”封野一把將燕思空拽入自己懷中,捏著他的下巴,戲謔道,“對你,真是一刻都不能掉以輕心。”“我是認真的?!?/br>“我也是認真的?!狈庖吧袂殍铗?,“你總是步步為營,行事過于小心謹慎,其實你仔細想一想,此計才是最有可能成功的?!?/br>燕思空還要反駁,封野卻俯身堵住了他的唇,粗魯又狂烈地掠奪著他口腔中的每一絲氣息,直將他親得粗喘不止。封野輕輕撫過燕思空柔滑的皮膚,在他耳邊說道:“我是狼王,聽我的?!甭曇舻蛦。瑓s不怒而威。燕思空輕輕舔了舔被親得紅腫的雙唇,腦中反復(fù)思索著封野所謂的“計”,眼神變得愈發(fā)深沉。第208章察哈爾宰牛宰羊,載歌載舞,迎接遠道而來的客人。場面看似十分熱情,只有當(dāng)局者看得見危機四伏,尤其對燕思空來說,更是一場鴻門宴。燕思空和封野剛落座不久,就聽侍衛(wèi)喊道:“大晟使臣到——”此次使臣團,除去護衛(wèi)軍外,一共十三人,為首的是鴻臚寺丞任卓和兩名御史,還有一些文書和貼身侍衛(wèi),此次赴宴,任卓就帶了御史及文書、侍衛(wèi)各兩人。燕思空和任卓是認識的,過去在朝中有過公務(wù)往來,但沒有太多交情,任卓政績不突出,也非翰林出身,不過口才極好,為人八面玲瓏,在朝中混得如魚得水,還精通蒙古語、女真語,是使臣的不二人選。見任卓進來,燕思空不動聲色地看著他們。任卓走進帳篷,先環(huán)視一周,找到了燕思空,鄙夷一笑,然后才向哪答汗行禮問安。施過禮后,任卓轉(zhuǎn)過身來,滿臉不屑地看著燕思空:“喲,燕駙馬,燕大人,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br>燕思空站了起來,作揖道:“任少丞,自京師一別,確實很久了,看來你我皆安好,在下就放心了。”任卓朝天拱手:“我身受天恩,猶如千斤重負,無一日不戰(zhàn)戰(zhàn)兢兢,殫精竭慮,唯恐上負陛下、下愧百姓,實在不敢言好,哪比得上燕駙馬八面駛風(fēng)、通權(quán)達變,如此會明哲保身,自然是安好的?!?/br>燕思空笑笑:“少丞大人說得在下好生慚愧啊。”“慚愧?”任卓冷笑一聲,“一個欺師滅祖、通敵叛國之人,也會慚愧?”燕思空不疾不徐道:“在下當(dāng)年順服謝忠仁,實是忍辱負重、臥薪嘗膽,是為了徹底覆滅閹黨的權(quán)宜之計,世人不懂我,我亦無怨無悔,如今我欲扶楚王奪回本就屬于他的太子之位,也是為了天下蒼生,我至多是判了陛下,可沒叛國。”“簡直無恥之尤!”任卓喝道,“你背叛陛下,就是叛國?!?/br>燕思空勾唇一笑:“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在下一心為國為民,深知國可無君,不可無民。”“你真是……”“夠了,不要吵了?!蹦拇鸷共粣偟睾鹊溃爸T位先落座吧。”燕思空平靜地坐回了座位,與任卓遙遙相對,四目相接,眸中均閃爍著夾雜了殺氣的寒意。哪答汗舉起酒樽:“諸位無論因何來到我察哈爾,遠來是客,不能叫人以為我察哈爾不懂待客之道,我先敬諸位一杯。”眾人齊齊與哪答汗干了這杯酒。喝完了酒,哪答汗開始說起察哈爾對中原的世代友好,這雖然每一個字都是胡說八道,但依然得到了熱烈的應(yīng)和,看來哪答汗與漢人往來久了,旁的未必有長進,客套和虛偽倒是學(xué)了不少。任卓一面附和,一面極盡恭維,顯出朝廷與察哈爾有盟約在身、十分親近的樣子,燕思空在一旁但笑不語。一群露著白臂纖腰和長腿的蒙古女子魚貫進入帳篷,以舞樂給宴席助興。此時已是冬日酷寒,哪怕帳內(nèi)擺著碩大的火盆,但穿著如此稀薄的布料,就是壯年男子也會受不了,她們卻渾然未覺一般,臉上始終帶著颯爽的笑容,她們的舞姿不似中原女子那般妖嬈柔媚,而是像草原上奔馳的駿馬一樣豪放有力,看得一群漢人連連撫掌贊嘆。燕思空和封野對視了一眼,倆人心中暗潮洶涌,根本沒空欣賞這異域風(fēng)情的歌舞,因為,生死成敗就在這一席之間了。封野在桌下握住了燕思空的手,暗暗用力。燕思空的手被握得有些生痛,但這樣的疼痛給予了他安定的力量,仿佛就算天塌地陷,只有身邊有封野,他就無所畏懼,他就所向披靡。宴席之上,推杯換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