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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原是瓦剌麾下十三部落的其中一支,瓦剌一統(tǒng)蒙古時,尚且能壓制住這些野蠻部落,瓦剌一敗,他們頓做一盤散沙,又開始了無休止的內(nèi)斗和侵?jǐn)_邊關(guān)。察哈爾是如今蒙古地區(qū)留存下來的最大的部落,但跟當(dāng)年瓦剌的強(qiáng)盛相比,簡直是天懸地隔。哪答汗已年近花甲,但頭發(fā)油黑,身體健壯,臉上的皺紋就像一道道深溝刻印在面上,記載著他不平的一生,此人是殺了自己的親爹繼承可汗之位的,是個狠辣角色。燕思空和封野朝他深深鞠躬行禮,并為他送上了十箱各色珍寶和五名美女。哪答汗一邊往嘴里扔花生,一邊上下打量著二人,然后將目光定格在燕思空身上:“你就是那個燕思空啊?!?/br>“回大汗,正是在下?!?/br>“你這個男人,細(xì)皮嫩rou的,長得比我們的女人還好看,難怪漢人皇帝讓你當(dāng)駙馬?!?/br>燕思空微微躬身:“慚愧?!?/br>“當(dāng)駙馬算什么?!蹦拇鸷古赃呉蝗撕敛豢蜌獾貝u笑道,“狼王把他當(dāng)女人呢?!?/br>一屋子蒙古人哄然大笑。封野的唇線僵硬地抿了起來。燕思空不卑不亢道:“大汗是察哈爾的首領(lǐng),未來的蒙古王,竟然縱容屬下以市井流言蒙騙大汗,實在有損大汗威儀?!彼毖劭聪蚰侨耍皼r且,在我們漢人的禮儀里,沒有王上的允許,擅自說話,乃大不敬?!?/br>那人眉毛一橫,拍桌子就要發(fā)火。哪答汗沉聲道:“兀路。”被喚做兀路的人立刻老實了,但面上還是憤憤不平,怒瞪著燕思空。哪答汗輕哼一聲:“不愧是進(jìn)士啊,牙尖嘴利的,不過,這里不是你們大晟,我們也看不上漢人的禮儀,更輪不著你教訓(xùn)我的人。”燕思空淡笑:“大汗教訓(xùn)得是?!?/br>哪答汗又看向封野,并指了指他:“你就是狼王的蒙面將軍,闕忘?!?/br>封野拱手:“見過大汗?!彼麎旱土松ひ?,聽來十分穩(wěn)重。“我聽說過你,是狼王軍的第一猛將,很能打。”“大汗過譽(yù)了?!?/br>“你為何戴著面具?”“少時因故容貌被毀,不能示人?!?/br>“為什么呀?!?/br>“不記得了?!?/br>哪答汗戲謔道:“要是我命你把面具摘下來呢?”封野淡定說道:“我曾發(fā)誓絕不將丑陋面貌示人,除非我死,如今我身在大汗?fàn)I中,大汗若逼我摘下面具,我也只能從命,但大汗只為取樂就羞辱來使,此事傳出去,大汗怕要顏面掃地?!?/br>哪答汗臉色微變,重重哼了一聲。兀路認(rèn)不住說道:“大汗,這幫子漢人最會繞彎彎,可別著了他們的道?!?/br>“閉嘴?!眻D爾酷皺眉道,“兀路,大汗面前輪不到你說話。”兀路氣得臉色發(fā)青。哪答汗揮揮手:“好了,你們漢人好說遠(yuǎn)來是客,坐下吧。”封野和燕思空對視一眼,才坐了下來。“你們來干什么,咱們都清楚了,實話跟你們說,朝廷已經(jīng)同意了封貢。”哪答汗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們。燕思空笑了笑,道:“朝廷同意了,大汗也同意了嗎?”哪答汗瞪起眼睛:“本來就是我們提的,我們怎么可能不同意?!?/br>“若大汗也同意了,現(xiàn)在就該綁了我送給朝廷以表誠意,大汗既然留下了我,我也定會不負(fù)大汗的期望,仔仔細(xì)細(xì)地告訴大汗,為何大汗應(yīng)該棄朝廷而就狼王?!?/br>哪答汗冷冷一笑:“好啊,我這兒聽著呢?!?/br>燕思空拱了拱手,不疾不徐地將所有的利弊與哪答汗分析了一番,該顯示誠意的時候?qū)⒛拇鸷勾蹬醯檬滞滋?,但該展示大同兵力的時候也絕不嘴軟,聽得哪答汗如坐針氈。以如今的形勢來看,察哈爾選擇朝廷,還是選擇狼王,其實都是各有利弊的。朝廷畢竟已經(jīng)與察哈爾部結(jié)盟,為察哈爾提供了大量的金銀和軍備,助他統(tǒng)一了好幾個零散的小部落,日漸強(qiáng)大,雖說背叛盟友對連親爹都?xì)⒌哪拇鸷箒碚f也不算什么,但必須得有一個足夠誘惑他的條件。狼王這頭呢,好處也是實打?qū)嵉財[著。狼王控制了河套之后,互市便是能給予察哈爾的最大好處,且狼王大軍就在大同虎視眈眈,哪答汗不是傻子,他知道一旦逼急了狼王,真的開打了,他沒有勝算。哪答汗對朝廷或狼王的選擇,歸根結(jié)底是對封貢或互市的選擇,哪個可能給他的利益更大,他就會傾向于哪個。燕思空清楚地知道這一點,于是以曾經(jīng)官拜兵部右侍郎、和昭武帝近臣的身份,向哪答汗有理有據(jù)地詳述了朝廷的財力,歸根結(jié)底,就是無論朝廷許諾了哪答汗怎樣的封貢條件,到最后都不可能達(dá)成。以燕思空的辯才,就是朝廷使者在當(dāng)場,也能被他打得丟盔棄甲,何況當(dāng)場只有一幫蠻夷,自然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要說哪答汗被燕思空全然說動,那是不可能的,但心中肯定已有了猜疑,最后,他命令圖爾酷安排他們?nèi)バ菹ⅰ?/br>回到帳篷,揮退了下人,封野才摘下了面具,露出那張豐神俊逸的臉,皺眉抱怨道:“他娘的,闕忘是怎么常年戴著這玩意兒的,憋悶得很?!?/br>燕思空將布巾潤濕,遞給了他,心里不禁為他的話而難過起來:“也不知他戴了多久才習(xí)慣?!笔廊硕颊f他貌比潘安,元南聿那張與他神似的臉,卻因為墨刑而被迫常年覆面,怎能不叫他心疼。封野沒有接,而是挑眉看著他。燕思空領(lǐng)會,用布巾給封野擦起了臉。封野摟住他的腰,瞇起眼睛:“那蠻狗居然敢調(diào)戲你,早晚我要?dú)⒘怂??!?/br>“不可沖動,那兀路是察哈爾大將,性格雖然莽撞,但驍勇善戰(zhàn),以后說不定用得著。”封野冷哼一聲。賬外傳來腳步聲,倆人立刻分了開來,封野快速戴上了面具。原來是圖爾酷帶著人來給他們送晚餐,并告訴他們,擇日將舉辦宴會為他們接風(fēng),朝廷使臣也會到場。燕思空卻拉住圖爾酷不讓他早,親熱地要求他坐下來一起用膳。圖爾酷豈會不知道燕思空打得什么算盤,沒怎么推脫,便就坐下了。三人一邊吃酒,一邊寒暄,封野不怎么說話,燕思空則舌燦蓮花,把圖爾酷吹捧得差點找不著北。酒過三巡,燕思空說起了自己的真正目的,他求圖爾酷去勸哪答汗與狼王結(jié)盟,未來便助圖爾酷承繼可汗之位,還要助他成為未來的蒙古王。圖爾酷雖然是哪答汗的長子,但蒙古人可沒有什么立嫡立長的傳統(tǒng),通常是哪個王子最彪悍,就讓哪個做可汗,圖爾酷不是最好的王子,也不怎么得寵,不過,他的母親是哪答汗的闕氏,傳聞哪答汗的闕氏是個母夜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