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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想到止不住。怕歲月悔改,想你想到作廢……瞿嘉就彈著吉他,歌詞略頹廢憂傷,唱的竟然就是周遙那一霎那的心聲……老子想你想得都快廢了!昏暗光線下,兩人隔著不停揮舞手臂的觀眾人群,遠遠對視。周遙那時很確定,瞿嘉一眼就看見他了。他哪怕在腦袋上套個桶裝水大罐子進來,瞿嘉也能在人群中一眼認出他。周遙后來在歌廳側(cè)門,小巷子里,終于等到瞿嘉出來說句話。瞿嘉對他點個頭:“待會兒還有一場,你找我干嗎?”“還有一場?”周遙愣住了,“都幾點了你不回家?。俊?/br>“忙?!宾募我呀?jīng)在往回走,眼皮發(fā)沉心不在焉,“你還有事兒么?”“……”周遙犯愣,可能因為傍晚憋雨而感到胸悶,說話發(fā)喘,“嘉,我找你好幾天了,怎么了啊?你問我有事沒事?……你有事兒嗎?你都干什么呢?!”瞿嘉頓住,看著他:“我沒干什么,我來唱歌?!?/br>周遙小聲道:“你來唱歌,你就跟我說一聲,成么?我找你好久呼你你也不說去哪了?!?/br>瞿嘉說:“忙得沒空照顧你,真不好意思。”周遙說:“什么意思?。俊?/br>“沒什么意思,”瞿嘉就是因疲憊而面無表情,“周遙,我沒出去泡妞或者勾搭誰,沒干對不起你的事兒,你放心。其他的,能不問了么?”那表情就是說,老子煩著呢,男朋友你能不鬧嗎。“忙得都沒空去補習班了么?”周遙急了,“你也沒去上聲樂課,沒見老師,我媽都問我了你干什么去了啊!”周遙為什么著急上火?因為他mama每次問他,他都不知怎么回答,說瞿嘉這小子果然沒幾天又原形畢露,月初信誓旦旦上進念書,月末就被打回廢柴的原形?真別扭,真失望,真搓火。背景喧囂,鼓點和音樂聲非常吵,愈發(fā)襯得后門這條胡同靜得令人很尷尬。前后左右就他們倆人,各自背靠一堵墻,相隔幾米遠。瞿嘉戒煙挺久了,沒有拿煙出來,但眼眶和眼球都明顯發(fā)紅,像是被歌廳里云山霧罩的二手煙熏的,也像連日來極度缺乏睡眠,或者,心情也不太好。“嘉嘉……”周遙永遠都是先服軟的,柔韌性特別好,能屈能伸唄,上前兩步握住瞿嘉的手:“后天開學,我去你家?guī)湍阊a數(shù)學,好吧?”“不用?!宾募窝杆贀u頭。“那,學院的聲樂課和吉他課你還堅持上,成嗎?”周遙簡直是哄著,一笑,搖搖瞿嘉的手腕,“我媽對你特別上心,總是打聽你?!?/br>“太忙了?!宾募畏凑埔参兆∷?,手指摩挲周遙的手,“上課都是要交錢的,又不能來錢。”周遙你真的以為,學音樂那條路就容易,就好走嗎?學音樂忒么不用花錢嗎?我怎么可能學音樂呢,從一開始就沒有真正考慮過那條路,因為我們家沒有藝術(shù)世家背景,我們掏不起那筆昂貴的藝考費用和將來的學費。周遙你永遠都不會關(guān)心這些事,你父母拂一下衣袖,一陣風就從天上刮錢來了,而我沒有。我的天本來就塌了一半,現(xiàn)在另一半也千瘡百孔。瞿嘉握著周遙的手,在嘴邊親了一下,永遠不會把這些牢sao直白地說出來。“你到底有多忙呢?”周遙一頭霧水得,“除了晚上,你上午和下午都去哪了?”“忙別的?!宾募握f。“你來‘杰杰’唱歌你耽誤了傍晚的課!”周遙覺著這道理為什么就講不明白。“來這兒唱歌錢多。”瞿嘉直勾勾盯著他,實話實說。“就這么缺錢了?”周遙說。“是?!宾募吸c頭,“我特別缺錢?!?/br>服務生白小哥從側(cè)門探出半個身子,猶豫著是往前站還是往后站,插嘴說話了:“小周,嘉嘉他最近確實特辛苦,你沒聽他嗓子都啞了么?就別說了唄……”瞿嘉一回頭:“有你什么事兒?”“聽出啞了。”周遙表情不是滋味,“我能替他唱么?”“你就別跟他吵架了么。”白小哥說,“不然他更難受?!?/br>“我們吵架了嗎?”瞿嘉再次扭頭瞪人,就要罵人了。白小哥被兇得一聲不吭趕緊走開,躲遠了……瞿嘉再轉(zhuǎn)過頭,嗓子眼像塞了煙灰一樣沙?。骸爸苓b,能不說了么?”周遙:“我還沒說完呢。”“嘉嘉,你缺什么錢了別跟不相干的人說,你以后就跟我說?!敝苓b挺直身板,講話像個成熟爺們兒,“咱倆以后干什么都不用你花錢,而且,我是你‘朋友’,要是補習班學費不夠你告訴我,我……”瞿嘉松開他手:“周遙你回去吧?!?/br>“我媽的意思是,你現(xiàn)在掙這些都是快錢,挺沒遠見的,對學生而言你就是不務正業(yè)了,你急什么???”周遙苦口婆心一直在說,“上學就只有現(xiàn)在三五年,以后有五十年時間你掙錢就掙海了,嘉嘉你這次聽我的,成嗎?”“遙遙,回家睡覺去?!宾募翁Я艘桓种?,往胡同口一指,乖遙遙,你走人吧。回去上你的課,念你的書。“你回家我就回家,我陪你!”周遙掉頭就往歌廳前門走去了。天空飄來濃云,夏末初秋的夜晚開始掉雨點了,雨點卻都澆不滅心頭焦躁。再好的脾氣也快要氣爆了。簡直要爆炸了……瞿嘉就在“杰杰”的大廳唱到很晚,夜里才離開。期間,歌廳那位老板還站在吧臺旁邊看,聽歌,等瞿嘉下來,摟過來聊了老半天,簡直是要把瞿嘉扶成他們的臺柱子。校園民謠正是最火的年代,在年輕人中間風靡一時,最是崇尚瞿嘉這類衣著樸素、肩背吉他的校園男神款。所以,“杰杰”的老板估摸那時也是瞿嘉的歌迷,瞿嘉是想來突然就來了,想走哪天就沒影了,老板還愿意為他保留一個駐唱的位子,缺錢就給他開一份錢,對他算是仁至義盡了。開學前,瞿嘉連唱了三天六場。周遙就陪了三天六場。每天晚上看著瞿嘉,他又心軟了,又后悔那天戧茬兒吵架。瞿嘉明明戒了煙,嗓子反而不如從前,帶著嘶啞的疲憊,完全沒有從前唱到高音時能讓眼前豁然開朗的穿透力量……好像就特別的累。只是周遙那時候,對方生活中許多零碎的事情他都被蒙在鼓里,都不知道。信息圖片缺邊缺角,碎片積攢多了,就慢慢成為他和瞿嘉之間,溝通與理解的一個糟糕的斷層。開學當天報道,瞿嘉在學校露了一臉,班主任課堂講話時候低頭玩兒手繩,領(lǐng)了書本練習冊,塞滿一書包,急匆匆就離開了,直接曠了全年級動員大會。往學校禮堂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