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
書迷正在閱讀:乖一點就親你[電競]、穿越洪荒之麒主逍遙 下+番外、重生之棄子歸來 下、重生之棄子歸來 上、重生之為你輝煌(包子)、[綜英美]貪食女王、優(yōu)質(zhì)男生存法則(穿越)、冷宮皇夫(穿越 包子)下、冷宮皇夫(穿越 包子)中、冷宮皇夫(穿越 包子)上
,周遙是以半蹲姿勢用腿一劃拉,劃拉起一大掊雪,埋!動作麻利兒下手兇殘,瞬間解決掉一個,然后尋找下一個目標,一個一個“干掉”敵方生存力量……“瞅見那個戴眼鏡的了嗎?再埋那個?!?/br>“還有那個最胖的,干掉那個胖子。”周遙不斷發(fā)號施令,倆人指哪打哪,而且都很能跑,奔跑躲閃得飛快。陳嘉被人悶的時候是一聲不吭用后肩膀扛了,然后轉(zhuǎn)身就是狠狠的一個大雪餅子復(fù)仇反攻。周遙一把拽住小胖子的衣領(lǐng),把人摜倒了,陳嘉手里一個雪球就填了對方的脖領(lǐng)……有那么一個瞬間,倆人抬眼掃過對方的臉,眼底都爆出興奮恣意的光芒。都沒有想到,臨時倉促組隊的這位隊友這么能打,如此默契,戰(zhàn)斗力爆表啊……別看長得人模人樣白白凈凈的,人不可貌相,小周同學(xué)可太壞了。周遙新來的,在胡同口這一片兒算是一戰(zhàn)成名,以二敵八,可“威”了。那一群散兵游勇,那個傍晚是被砸得丟盔卸甲垂頭喪氣,最終作鳥獸散了,回頭對他倆說,“牛逼了等著的你們,過兩天再練!”“等著你們!”周遙很有氣勢地回敬,不怕。周遙跟陳嘉倆人,沒戴手套的那只手都凍僵了。他外褲濕了,但里面還有一層大厚毛褲,不怕。他瞅陳嘉的藍運動服褲子,也全濕透,但陳嘉肯定沒穿毛褲。“透了吧,凍著了吧?”兩人一路往胡同里走,周遙問。“透心兒的冷。”陳嘉說。“我褲襠都覺著涼颼颼的,前前后后是一股過堂風(fēng)兒啊?!敝苓b捂著下身揉了一把,“你不得凍掉了?”陳嘉也揉了一把褲襠,都是濕的,雞兒都要凍沒了。“cao,真凍成一根胡蘿卜了……”陳嘉扯著褲襠突然笑了,想的是那個風(fēng)流又sao氣的雪人造型。兩條修長的影子在路燈下的雪地里晃蕩,逐漸地拉近,天暗下去了……身上從頭到腳支棱出的地方都很冷,但身上熱烘烘的,心口是暖的。陳嘉頭發(fā)上浸滿了雪,臨進家門,周遙幫這人把全身雪渣都撣掉,讓家長看見要罵的。陳嘉回頭,下意識摸了周遙臉一下。周遙眼前一晃,那冰涼的手指是從他眼眉前滑過去的,并不是要摸他臉,是幫他抹掉睫毛上的雪花。“我眼睫毛長么?!敝苓b自己揉了揉,“長得都能蓋一層雪花。”一開門就是熱氣蒸騰的屋子,冬天室內(nèi)可暖了。大雜院的小平房,統(tǒng)共就十幾尺地方,所謂的“客廳”和“臥室”是一體式的,中間還燒著一個帶火的爐子。周遙一邁進去,一間屋里站著仨人竟然覺著擠了。“家里地兒太小……平時也沒人來我們家,也沒覺著這么小了!”瞿連娣挺過意不去,“周遙你吃嗎?吃完晚飯再回去吧。”“不吃了阿姨,我得回家了?!敝苓b垂頭作出禮貌乖巧的好學(xué)生表情,違心地假客氣了一句,內(nèi)心在吶喊我靠,灶臺餅鐺里那是烙餅還是餡餅還是京東rou餅,真香啊啊啊——幾分鐘之前打雪仗時候,他可沒這么老實靦腆。陳嘉坐在屋角板凳上,腳踩床沿,眼望著別處,在他媽面前就開始發(fā)呆了。既沒去換掉濕冷衣服,沒搶灶臺上的餅,也沒打算招呼周遙留飯。幾分鐘之前,可也不是這么冷淡。就像每一天傍晚時分那樣,聞著廚房煙火的味道,就坐在這張凳子上發(fā)呆,沉默不語……看著好像是在等誰,其實也沒人可等。屋子就這么巴掌大,周遙瞟了一眼床頭墻上。平房每家每戶的裝飾擺設(shè)都是簡單雷同的一套,房頂糊著很多報紙,以及過期的糧票郵票棉花票,墻上掛著戶主兩口子的結(jié)婚照。照相館的紅色幕布背景,機床廠的藍色工人制服。女的是瞿連娣,男的一看就陳嘉他爸,父子很像,都是瘦長臉,細長潤澤的眼睛,長得一表人才還挺帥的。但陳嘉的爸不在家,哪兒去了?這話周遙可沒開口問。瞿連娣在廚房里來去忙活,手腳麻利兒招呼周遙,倒水盛飯和端菜。她心里是真的感激。樂意堅持跟她們家陳嘉玩兒三十分鐘以上,還沒煩沒掐起來,周遙好像是頭一個了!竟然沒煩得揍陳嘉,也沒被陳嘉揍,倆小子竟然湊頭玩兒了三個小時?瞿連娣真想留周遙吃飯。她端了一鍋蓋的餡餅,一轉(zhuǎn)身,看到了周遙拎進屋門的外套,愣了。周遙過冬戴的是一頂羊剪絨的遮耳帽,一件皮毛領(lǐng)子的短款掐腰皮夾克。在他這個年紀,太他媽時髦了,無論走在廠區(qū)大院,還是機床廠附小的校園里,是要被人頻頻回頭側(cè)目了。羊剪絨這類面料,一開始是從部隊大院流行起來了,后來很多人都開始穿戴了。那玩意兒,其實就是剪過一刀羊絨之后余下的帶皮羊毛。羊毛是連皮的,就又保暖又透氣,高級貨,貼rou穿可舒服了。后來日用品購買都放開了,在王府井、東風(fēng)市場百貨攤位上,也有賣類似的羊剪絨帽子和皮大衣,一是很貴,二是經(jīng)常賣的是假貨、人造毛的貨!把碎羊皮拼成一塊,再像植發(fā)一樣植一層假毛,沒穿幾天就要稀稀松松地渾身掉毛。瞿連娣拿過周遙那頂帽子,摸了幾下,是真的一塊羊剪絨。“挺貴的吧?”瞿連娣道,“家長給你買的?”“嗯,啊?!敝苓b答。還有短款棕色小羊皮夾克,男孩款式,真帥氣。“趕緊回家吧,回頭你家長該著急了,該找來了?!宾倪B娣從抽屜里翻干凈的食品袋,給周遙裝餡餅。她在廠里工作,薄薄的透明的食品袋這種東西,都是從工廠食堂“拿”的。陳嘉低頭望著別處,手指沿著床棱輕輕地敲,對別人穿得貴還是賤他壓根兒不關(guān)心。周遙已經(jīng)探頭伸向那一鍋蓋的餡餅,不由自主聞味兒就去了……陳嘉突然伸手扽他一下,攔腰把他往后攬了兩步:“爐子?!?/br>周遙離屋子正當間的爐子太近了,濺起來的一丁點小火星就能把他的羊絨衫燙一個洞。羊絨衫就怕有洞。瞿連娣又說了幾遍“家里地方太小怕你坐不開”的客氣話,包了一袋餡餅揣周遙懷里,用皮夾克當胸裹著,囑咐“回家路上別弄涼了”。她不想留周遙吃飯了,怕人家孩子嫌棄笑話這地方腌臢、破爛,根本沒法留人家……“家住哪片兒?不是我們這片胡同的吧?”瞿連娣問。“不住這兒,我們家住團結(jié)湖旁邊那片樓,廠工宿舍大院?!敝苓b一貫嘴甜討好會來事兒,“阿姨謝謝您的餡餅哈,聞著就好吃。我媽都沒給我留晚飯我餓著呢,哎,我媽根本都不會做這種餅!謝謝阿姨……走了啊……”瞿連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