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第二章 美女與野獸
三少和秦雷展開身法,風(fēng)一般掠向小巷深處。 越接近小巷深處,那女子的呼救聲也便越清晰,中間果然夾雜著高手的衣袂破風(fēng)聲。 兩兄弟穿出小巷,向左轉(zhuǎn)了個彎,立時將光天化日之下之下發(fā)生的一件令人發(fā)指的惡行瞧了個清清楚楚。 一個少女背對著三少和秦雷,左小腿上褲腳破裂,露出一段冰肌玉骨的腳踝,而腳踝上卻染著斑斑血跡。 少女踉踉蹌蹌向前奔走著,速度很慢,每走一步都會在地面上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鮮紅血痕。 三個穿著黑衣,長相無比猥褻的男人嘻嘻哈哈地跟在少女身后,施展出輕功,時而跑到她前面摸她一把,時而繞著她轉(zhuǎn)一圈撕掉她身上一塊衣服,時而又將她掀個大跟斗。 少女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多處破裂,露出片片雪白細(xì)膩的肌膚。 少女一邊凄厲地哭叫著救命,一面一拐一拐地奔逃,那三個猥瑣男人好像貓捉老鼠一般耍弄著她。 看到這一副,秦雷險些要氣炸了。他刀眉倒豎,提氣暴吼一聲:“吠!兀那小賊,你家爺爺在此,竟還敢作此惡舉!若不住手,你家爺爺便將你們一刀兩斷!” 秦雷的叫聲就像平地里打了個旱雷,震得地面都在微微顫動。 三少爺皺了皺眉頭,待二少爺叫完之后,從耳朵眼里掏出兩團(tuán)棉花,嘿嘿笑道:“幸好少爺我有先見之明,那三個小賊,可就沒這幺幸運了。” 果然,秦雷這一聲暴吼,讓那三個正用一流輕功身法行非禮性虐之舉的猥瑣高手如遭雷擊,齊刷刷轉(zhuǎn)過身來,警惕地看著秦雷。其中一人兩只耳朵眼里還滲出了血絲。 “閣下是何方神圣?為何打擾我們兄弟尋歡作樂?”那個耳朵眼里滲出血絲的猥瑣高手一邊用棉球沾著耳朵里面的鮮血,一邊沉聲問道。 這時那少女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來了救星,轉(zhuǎn)過身來對著三少和秦雷道:“兩位大俠救救小女子,他們……他們……”一句話沒說完,又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在看到那少女之后,秦仁頓時眼前一亮,一顆心卟嗵卟嗵狂跳起來。 這是一個什幺樣的少女?該如何形容她的美貌? 蕭湘月不如她柔媚,柳飄飄不如她飄逸,憐舟羅兒不如她水靈,秦霓兒不如她婉轉(zhuǎn),秋若梅不如她哀憐。 甚至連那靜觀時如洛神一般的女子華玲瓏,發(fā)起飆來卻像母老虎一般,與此少女更是有著截然不同的氣質(zhì)。 雖然,這少女與華玲瓏的樣貌不相上下,但是,這少女更能惹起男人的憐惜。 從她的相貌看起來,這少女最多不過十四歲,還是個剛剛長成的女孩。稚氣未脫的臉龐眼波流轉(zhuǎn)之間,卻帶著一種傾國傾城,令人甘心一怒為紅顏的媚惑。 她的身材看上去很俏小,比一般南國女子都小了一號。絕對是屬于那種小鳥依人,令男人只想好好疼愛,捧在手心里藏在心窩里的類型。已經(jīng)發(fā)育得初具規(guī)模的身材雖然算不上豐乳肥臀,但也是凹凸有致,該有的地方都有了。 尤其是現(xiàn)在珠淚漣漣,楚楚可憐的小模樣,更是讓男人疼到心里,那顆心便似被鋼針刺了,尖刀剜了一般地疼痛。 三少覺得一股邪火從心底竄了起來,那股火氣好像是來自煉獄的魔音,拼命鼓動著三少,讓三少去殺掉那三個猥瑣高手。 怎能這樣對一個絕色女子?做采花賊也他媽得有品味!三少爺我無惡不作,連迷jian都干過了,可是三少卻從沒干過這種折磨女子皮rou的事情! 你們這種采花賊,三少恥于與你們?yōu)槲椋±献右獨⒘四銈?,肅清采花賊的隊伍! 秦二少不知道三少心中所想。性子雷一般暴燥的漢子見少女可憐的樣子,也是俠義心腸發(fā)作,鋼牙一錯,五指按上了刀柄,便待拔刀砍人。 但他的手臂卻被人按住了。 回頭一看,原來是三少。 三少雖然大動殺機(jī),但是表面上卻看不出來,臉上甚至還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只是那笑,卻是掛在嘴角,與星河劍圣秦風(fēng)一模一樣的譏笑。 “二哥,讓我來?!比賹χ贍斘⑽Ⅻc頭。 二少爺性格暴燥并不代表心思駑鈍,他馬上感覺到了三少那隱藏于平靜外表下的憤怒和殺機(jī),當(dāng)他看到三少嘴角那抹與大哥一模一樣的譏笑時,二少明白,那三個高手的人生算是走到盡頭了。 三少慢慢走向那三個高手,冷電般的雙目輕輕一掃那三名高手,嘴角微微上揚,露出雪白尖利的犬齒:“你們……做的好事啊……” 那三個猥瑣高手被三少目光一掃,頓覺如墜冰窖。 他們透過三少的眼睛,仿佛看到了冰封的平原,鮮血染紅的大地,烈焰焚燒的天空,白骨堆成的山峰,以及那白骨山峰的頂上,一個披頭散發(fā),兩手赤紅,仰天狂笑的囂狂身影。 那根本不是人應(yīng)該有的眼神! 三個人不由自主同時后退三步,額上冷汗淋淋,后背衣衫已被冷汗浸透。 現(xiàn)在這三個高手已經(jīng)在后悔,后悔接了這個任務(wù),在三少面前演這一出戲。 但是他們不得不硬著頭皮撐下去,三人中間一個壯著膽子邁前一步,道:“你究竟是誰?”話說出口,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三少怪笑,笑容綻現(xiàn)在他臉上就像盛夏里平空刮過一陣冰冷的寒風(fēng),簡直要將人的血管凍結(jié)。 “你們不配知道!”三少硬生生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話音未落,三少已出手! 只手遮天! 這一次,三少是用兩只手同時打出遮天手,同時攻向三個高手! 那三個高手臉色同時劇變,慘叫道:“遮天手!” 他們想退,卻馬上發(fā)現(xiàn)掌勁已經(jīng)將他們完全籠罩,根本無處可退,到處都是可將一切擊碎的勁力! 更恐怖的是,那兩只手掌心之中就像有兩個巨大的漩渦,那純粹是源于幻覺,事實上根本不存在的漩渦仿佛有著無窮的吸力,扯得他們身不由己向著兩只手掌撞去! 他們絕望地尖叫一聲,同時出掌,六只手掌絕望地迎向那兩只幾乎將整個天空遮蓋的大手。 六道白茫茫的掌勁撕裂空氣,發(fā)出最后的尖嘯,像是要沖破那遮蓋天地的巨幕。 “轟!”炸雷一般的巨響,地面都在雙方的手掌接觸時劇烈震動了一下,然后在瞬間歸于平靜。 三條人體向后拋飛出去,空中灑出三道凄美的血線,三人的手臂從掌心開始崩潰,飛快地向上延伸,當(dāng)三人拋飛到空中時,他們?nèi)齻€人六條臂已經(jīng)完全炸成了rou片和血漿! “給我們報仇!”三個人凄聲怪叫,叫完之后異常干凈俐落地氣絕身亡,著地時三人已經(jīng)變成了毫無生機(jī)的尸體。 “報你媽的仇?。 比俨恍嫉乩湫χ?,掏出一方絲巾擦掉手上的鮮血?!罢l給你們報仇?誰打得過我!” 秦雷愣愣地看著自己的三弟,仿佛不能相信三少能一擊干掉三個一流高手。 而那少女,也張大了嘴,呆呆地看著三少,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幺。 三少擺出最迷人的微笑,掏出折扇刷一聲展開,滿臉微笑地迎向少女。 “姑娘,你不必害怕,惡徒已經(jīng)被小生打死了?!比僮叩缴倥媲?,笑吟吟地擺了個很帥的姿勢,溫暖的目光深情地看著少女的眼睛。 少女看了看地上三具沒有了雙臂,已經(jīng)完全泡在血泊中的尸體,又看了看三少那仍沾著血絲的雙手,臉色蒼白地呻吟道:“天哪……殺人了……”兩眼一翻,無力地軟倒下去。 三少慌忙扶住了少女柔軟的身子,有些無奈地看了秦雷一眼,道:“老二,這叫什幺事兒啊?她怎地,怎地給嚇暈了過去?” 秦雷強(qiáng)忍著笑,道:“看來這少女還是很有點聰明的,你雖然救了她,可那叫剛出狼窩,又入虎口,她不暈還能咋地?” 三少撞天叫屈:“老二,做人憑良心哪!我這不是本著俠義心腸,慈悲為懷的大無畏精神才救她的嗎?再說了,就那三個惡棍,死有余辜的,殺了他們應(yīng)該大快人心才是!” “行了行了,你的德性我還不知道嗎?”老二冷笑:“要是這丫頭是個癡肥丑女,你小子會有所謂的俠義心腸才怪!” 說著,怪聲怪氣地模仿起秦逍遙的聲音:“秦仁,你為什幺要練武?” 接著又模仿三少小時候的聲音道:“飛檐走壁,采花偷窺方便一點!” 說完不理三少殺人的目光,搖頭嘆道:“唉,人心日下,道德淪亡??!唉,唉,唉,可憐我秦雷空有一腔俠肝義膽,偏偏和這罪大惡極的采花賊做了兄弟,唉……奈何,奈何!蒼天哪,你張開眼睛看看這世道吧……” “呼”,掌風(fēng)襲來,接著是三少爺變了腔調(diào)的怪喊:“遮天手!” 雷刀神啊呀大叫一聲,撒丫子就跑,邊跑邊道:“老三,你惱羞成怒殺人滅口也是沒用的!家里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壯志雄心……我閃!” 轟地一聲,三少的第二記遮天手將一堵院墻轟得粉碎,院墻里邊兒好一陣雞飛狗跳,一個正躲在后院扒灰的白胡子老頭從他兒媳婦身上提著褲子爬起來,cao起一根木棍就趕了上來,邊趕邊叫喚著:“我cao你姥姥的小東西!敢打擾你爺爺?shù)暮檬?,看你爺爺不打得你滿地找牙!喂,別跑,別跑哇!” 氣喘吁吁的老頭子哪趕得上三少和雷刀神,一轉(zhuǎn)眼的功夫兩人就消失不見,白胡子老頭兀自跳腳大罵了一陣,才氣呼呼地回去繼續(xù)扒灰了。 三少爺左手抱著暈倒的少女,右手胡亂揮舞著,嘴里叫個不停:“老二,你有種的就停下來,讓老弟我砸你一記遮天手!有種就不要跑!你再跑,再跑我就殺了你!” 秦雷哪里肯停,一路哈哈大笑著連蹦帶跳跑個飛快。 三少雖然輕功遠(yuǎn)勝秦雷,但現(xiàn)在畢竟抱了個人,影響輕功發(fā)揮。加上逃的人本來就比追的人占便宜,可以東躲西藏上串下跳,而追的人則是處于被動狀態(tài),只能跟著跑,所以三少一時也沒法子追上雷刀神。 雷刀神一陣旋風(fēng)般跑出了巷子,左右探視了一番,見一間兩層的小客棧前停著一輛馬車,車夫不是喬偉是誰?當(dāng)下發(fā)力奔向那馬車。 喬偉已經(jīng)開好了房間,眼下正等著兩位少爺回來。見二少爺一陣風(fēng)般跑了過來,而三少爺則手里抱個人跟在后面緊追不舍,叫罵個不停。 喬偉正奇怪呢,還沒來得及跟二少爺打招呼,便見二少爺一下子沖進(jìn)了馬車,然后在沖進(jìn)去的瞬間就又抱著那華玲瓏跑了出來,飛快地向著土城外跑去,邊跑邊喊:“老三,我?guī)е愣┗劐羞b山莊見爹娘了!你自己慢慢玩兒吧!哥哥我不陪你了!哇哈哈哈……你要小心,剛才被你干掉的三個家伙好像叫人給他們報仇,他們的同伙也許就埋伏在這附近,哥哥我不在身邊,你自己可是要小心了!” 說話聲中,雷刀神已經(jīng)抱著個大美女跑出了土城小鎮(zhèn)。 而三少則抱著小美女躍上了馬車頂,看著老二的背影大罵道:“老二你等著!老弟我哪天回山莊,非好好地在爹娘面前告你一狀不可!就說你迷jian良家少女,借酒醉之機(jī)行非禮虐待之事,已經(jīng)敗壞了四十九個女子的清白!哇哈哈哈……” 三少仰天大笑,直笑得喬偉毛骨悚然,心道秦家果然非普通家族,就連這窩里斗都斗得這幺轟轟烈烈,非同凡響,無怪能領(lǐng)袖江南武林! 三少爺見二哥的背影已經(jīng)漸漸消失,本來滿是怒氣的臉上漸漸換上了溫暖的笑意,輕聲自語道:“嘿,老二這家伙,終于也開竅了,知道領(lǐng)媳婦兒上門討爹娘歡心了。嗯,非常不錯,好久沒和二哥這幺鬧過了。小時候,還是在山上和哥哥們玩過,這些年,幾乎已經(jīng)忘了和哥哥們玩鬧的樂趣了……” “偉哥,咱進(jìn)店休息!”三少爺對喬偉說道,轉(zhuǎn)身跳下了馬車,抱著少女往店內(nèi)走去。 ※ ※ ※ ※ 卻說秦雷抱著華玲瓏一通狂跑,離了土城跑出四五里地之后,便放慢了速度,抱著她慢行起來。 走著走著,秦雷低頭看了看懷中玉人沉睡如嬰兒般純真美好的嬌顏,忍不住低下頭去,大嘴在她櫻唇上啃了一口。 初次品嘗到美人香唇的雷刀神嗅著美人幽幽體香,品味著那柔膩香甜的美好感覺,小腹中一陣火熱,一時間戀戀不舍,又連嘗了幾口之后,才贊嘆地自語道:“想不到美人唇竟是這般可口,難怪三弟說要當(dāng)采花賊,品盡天下美女了。呵呵,不過若是同三弟一般得了那許多女子,帶一大群美人行走江湖,那真是煩都煩死了,哪還能做什幺大事?成天都只要躺在床上得了。我還是只要一個的好~” 正說著,懷中玉人突然嚶寧一聲,微微顫動了一番。雷刀神馬上住口,目不斜視地望著前方,作正人君子狀,心卻亂跳個不停。 等了一陣,見美人沒有別的反應(yīng),不由松了口氣,自語道:“幸好她沒察覺,要是讓她知道我趁她昏迷占她便宜,豈不是會把我當(dāng)成那無恥的登徒子?咦,她好像早已認(rèn)定我占了她身子,把我當(dāng)成登徒子了。嗯,三弟那關(guān)于趁她昏迷把她上了的提議,還是可以考慮一下的……” 雷刀神正胡思亂想間,突然停下腳步,冷聲道:“何方高人伺伏一旁?何不現(xiàn)身一見?” 原來不知不覺間,已有數(shù)道氣機(jī)鎖定了雷刀神! 看一下四周的環(huán)境,二少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到這段官道最狹窄的一段,兩邊都是壁立的山崖,不知有多高。路很窄,看上去只能容三輛馬車并行。前后都有百丈才能走出這段窄道,但是前后的通道明顯已經(jīng)有人埋伏死了。 這段路徑本來是強(qiáng)盜打劫的最佳途徑,但二少自恃藝高,全沒當(dāng)回事,大搖大擺地抱個美女走了進(jìn)來。 雷刀神方才心緒不定,沒能及早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時卻已晚了,自己已經(jīng)落進(jìn)了包圍圈中,一種非常危險的感覺縈繞雷刀神心頭,雷刀神甚至感覺到了死神的迫近! 秦雷問話后,并沒有任何人應(yīng)聲。雷少冷哼一聲,將奔雷刀連鞘插到面前的地里,解下腰帶,將華玲瓏背到了背上,然后用腰帶縛緊,再次將刀抓在手里,咆哮道:“何方宵?。【垢衣穹邓隳闱乩谞敔?,還不現(xiàn)出身來,讓爺爺砍上三百刀!” 這一聲吼震得兩旁的山壁都微微顫抖起來,埋伏者總算有了回應(yīng)。 無數(shù)巨石從兩邊山壁上當(dāng)頭砸下,中間夾著許多釘滿了近三寸長的鐵釘?shù)脑?,暴雨一般朝著雷少?dāng)頭砸下。 秦雷哈哈一笑,奔雷刀出鞘,厲嘯一聲沖天而起,雪亮刀光幻作無垠一片,將整個天地都照得通明。 朝著雷少砸下的石塊原木遇上了刀光便似被陽光照射的泡沫一般,傾刻間粉碎成塵。 沒有一塊石頭,沒有一塊原木能落到秦雷方圓十足以內(nèi),就算沒被刀光劈中的,也給秦雷的護(hù)身勁氣震成了粉末。 秦雷一擊便將頭上的石塊和原木盡數(shù)擊碎,緩緩回落地上,奔雷刀歸于鞘中,冷笑道:“想暗算你秦雷爺爺,好歹要拿點本錢出來!這些鬼蜮伎倆還傷不了秦雷爺爺半根毫毛!” 沒有人說話,這次從山壁上落下來的是無數(shù)的火箭,中間還有各式各樣的大小暗器。 飛刀、鐵蒺藜、鐵彈子、繡花針、回旋鏢、銅錢、飛蝗石、鐵蓮子、銀錠、珍珠、金票、布鞋、襪子……等等,但凡能拿出來擲人的東西全都鋪天蓋地劈頭蓋臉般朝著雷少打了過來,雷少氣沉丹田舌綻春雷,咆哮一聲:“呔!爾等只敢暗箭傷人嗎?真是一群廢狗!” 咆哮聲中,雷刀神再次沖天而起,奔雷刀出鞘,刀光如銀河落九天。 “叮叮?!币贿B串細(xì)碎的脆響響起,所有的火箭、暗器都被刀光震碎劈飛,秦雷仍然沒被傷到半根毫毛。 秦雷瀟灑地落地,叫道:“再不出來,你秦雷爺爺就要劈碎這兩邊的山崖了!” “小輩莫要猖狂,你的本事,還不值得你家祖爺爺出手。小輩,好好看看你背上的女娃兒,你得意得緊,她可不妙了呢!”一個陰森飄渺的聲音從山崖頂上飄下,不男不女,甚是難聽。 秦雷聞言卻心中一緊,忙把背上縛著的華玲瓏取下一看,只見她后頸處不知何時已經(jīng)插上了一根三寸長的黑針。那針不知是何質(zhì)地,非金非鐵,非木非石,散發(fā)著詭異的黑光。 針頭上還有兩個小巧的鈴鐺,鈴鐺上赫然繪著兩顆骷髏頭! 華玲瓏的玉頸此刻已經(jīng)變成了青色,正有兩條黑線從中針處上下游走,一條順著頸椎往下延伸至衣領(lǐng)里,一條則順著頸椎往上爬進(jìn)了發(fā)梢間。 秦雷大驚失色。方才他雖然擊碎了所有的暗器,卻沒想到,這世上竟然有人能無聲無息地把這幺顯眼的暗器從他身后射進(jìn)華玲瓏頸中,且令他的護(hù)體真氣沒有任何反應(yīng)! 現(xiàn)在一看華玲瓏的樣子,便知她中了毒。但秦雷卻除了用刀之外,不會別的武功,當(dāng)然點xue這門最精深的技巧也是不會,也就無法阻止毒性運行。 雷刀神不假思索地探手入懷,取出那粒保命的起死回生丹,捏碎了塞進(jìn)了華玲瓏口中,運功助她消化。 山崖埋伏的敵人倒也配合,沒人趁機(jī)進(jìn)攻。雷刀神現(xiàn)在卻不及多想了,一只手貼上玲瓏背后的命門開始運氣,一只手握著刀隨時警戒。 誰知這時玲瓏突然睜開了眼睛,臉上蒙著一層青氣,楚楚可憐地望著雷刀神。 秦雷見玲瓏醒來,以為是藥效到了,喜道:“玲瓏,你總算醒來了!” 華玲瓏哀惋地一笑,一只纖纖玉手突然閃電般探出,輕輕按在了秦雷胸口上。 秦雷頓時如遭五雷轟擊,口鼻眼耳中俱飆出一串血珠,低吼道:“遮天手?不對,是滅……”聲音戛然而止,一片寂靜的天地中只余下女子痛到極點,撕心裂肺般的哀泣…… “你為什幺要哭?”飄渺而又充滿了誘惑的聲音,“你的雷哥還沒有死?!?/br> “雷哥他……雷哥他沒有死?”悲傷到極點又雜著點欣喜和希望的聲音。 “他沒死,他不過是傷了五臟六腑和心脈,大腦也受到了強(qiáng)烈震蕩,一時醒不過來罷了……” “那我雷哥要什幺時候才能醒過來?” “不一定,也許是一個月,也許是一年,也許是一輩子……誰知道呢?中了遮天手的人,命已經(jīng)給閻羅王收去了一半,只剩下一半在陽世。閻羅王愿不愿意放另一半命回來,還是個問題呢!” “遮天手?雷哥怎幺會中遮天手的?雷哥是逍遙山莊的二少爺,天底下會遮天手的人都是雷哥的親人,誰會傷他?又為什幺要傷他?求求你告訴我,是誰?” “你要做什幺?” “我要為雷哥——報仇!不論誰傷了雷哥,我都讓他不得好死!” “呵呵,真是至情至性的女子??!可是你打不過他的,你甚至連他一招都接不住。你還記得秦仁嗎?記得遇上他之后發(fā)生的事情嗎?” “我記得,我記得秦仁出口無狀,所以我出手教訓(xùn)他,誰知道卻被他打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就看到雷哥……雷哥……受了重傷?!?/br> “嘿嘿,看在你一片癡心的份上,我就冒天大的危險告訴你。是秦仁傷了秦雷,因為秦仁看上了你的美色,想趁你昏迷對你下手,秦雷卻堅決不允,結(jié)果兩兄弟翻臉之后大打出手。秦仁修習(xí)的是天底下三大絕掌之一的遮天手,秦雷自然打不過他。重傷之后抱著你從那土城里逃出來,到現(xiàn)在傷勢發(fā)作暈了過去?!?/br> “秦……仁?” “不錯,是秦仁?!甭曇舾拥娘h渺且充滿誘惑:“秦仁垂涎你的美色,要對你下手,秦雷阻止秦仁,所以秦仁對秦雷痛下殺手。這是你親眼看到的,你親眼目睹了一切,土城里也有很多人都看到了,很快這個消息就會傳遍江湖。你記住了嗎?” “記……住……了……”呆板的聲音。 “好,你趕快走吧,秦仁就要追上來了最新222。0㎡,他的輕功可是厲害得緊呢!走吧!走吧!去逍遙山莊,去找秦逍遙,只有秦逍遙能保護(hù)你……記住,你從來沒有見過我,所有的事情都是你親眼目睹的……” “是……我……親……眼……目……睹……的……” ※ ※ ※ ※ 看著木頭人一般的華玲瓏抱著秦雷遠(yuǎn)去,山崖頂上出現(xiàn)了兩個全身都籠罩在黑袍中,只露出一雙眼睛的黑衣人。 站在前面的一個身高一米八左右,后面一個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兩個黑衣人望著華玲瓏遠(yuǎn)去的背影,深黑色的瞳孔中發(fā)散著妖異的黑光。 “至尊,恕屬下斗膽。屬下實在不知至尊嫁禍秦仁是何用意,秦家老三雖然掌力還不錯,但我們要殺他也是簡單至極,沒必要費這幺大手腳。更何況,至尊完全可以cao縱華玲瓏殺了秦雷的,為何要留秦雷一命?”后面那個矮一點的黑衣人問。 “哼,你懂什幺?不把秦仁逼得走投無路,他會甘心為我所用?至于秦雷,他中了本尊cao縱華玲瓏打出的那一記‘XXX’,差不多魂飛魄散,活著跟具尸體也沒什幺區(qū)別。反而可以利用秦雷半死不活的樣子,激起華玲瓏對秦仁的仇恨,順帶地激起逍遙山莊的人對秦仁的仇恨。雖然秦仁是逍遙山莊三少爺,但手足相殘,把親哥哥打成活死人,是個人都會憤怒的?!鼻懊婺莻€高一點的黑衣人回答,那一記什幺武功的名字卻是含糊帶過,顯然不想讓他的屬下知道。 “但是區(qū)區(qū)一個秦仁,也不必勞動至尊大駕啊!況且這樣一來,我們?nèi)羰鞘辗饲厝示偷貌坏角丶遥€不如幫著逍遙山莊干掉秦仁,賣秦家一個人情,將秦家的勢力納入麾下?!?/br> “秦家是不會為我所用的,唯有那秦仁……嘿嘿,此子下流無恥,貪花好色,毫無氣節(jié),但卻有一雙千年罕見的‘修羅魔瞳’!有此瞳之人,只要運用得當(dāng),就會變成一架超級恐怖的殺人機(jī)器!你想一想,秦仁出道至今,一共打過幾場架?可是每一場他都勝得毫無懸念,而且下手鮮有活口。要知道,擁有修羅魔瞳的人,可以令人喪失斗志,而他自己的攻擊卻能發(fā)揮到極限,還可無視對方的防御。這樣恐怖的人,多加培養(yǎng)的話,一個人豈不是可以抵得上整個逍遙山莊的勢力?” “傳說中屠戮天下的修羅魔瞳?至尊英明!難怪至尊自秦仁殺掉魔人布?xì)W和四大天王之后,就表現(xiàn)出對秦仁此子的莫大關(guān)注,原來此子竟是千年難得一見的殺人魔王。至尊的眼光,直如劃破烏云的閃電,即使天地都被烏云籠罩,世人全被假象蒙蔽,卻也逃不過至尊的高瞻遠(yuǎn)矚,如炬雙目……啊,贊美至尊,屬下對至尊的敬仰猶如滔滔怒江水,綿綿不絕,又如紅河泛濫,一發(fā)不可收拾……”那黑衣人馬屁如潮,被喚作至尊的黑衣人則很是受用,抬頭看著天,擺出不可一世的造型,嘿嘿陰笑起來。 “傳下去,給本尊發(fā)布江湖謠言,將秦仁為了搞上華玲瓏重創(chuàng)秦雷的消息傳遍全江湖!本尊要七天之內(nèi)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秦仁為了女人把自己的哥哥打得重傷將死!哇哈哈哈哈……” ※ ※ ※ ※ 卻說三少抱著那暈倒的少女進(jìn)了客棧房間,吩咐喬偉不要來打擾他之后,關(guān)緊了房門,準(zhǔn)備給少女治傷了。 喬偉住在三少隔壁,他見三少抱了個美女進(jìn)屋,心里著實好奇少爺要做什幺,耳朵貼在墻壁上聽了一陣,沒聽到什幺特別聲響。想了想,拿起一個茶杯倒扣在墻上,耳朵貼在茶杯底上,這下聲音就聽得清楚多了。 只聽三少爺斷斷續(xù)續(xù)地自語著:“嗯,該用什幺藥呢……不行,藥性太重,她承受不起……藥性輕了又沒意思……用什幺藥好呢……” 喬偉聽得眉開眼笑,心想三少爺?shù)降资怯衅肺兜娜耍烙盟巵碚{(diào)劑……那個床上的樂趣,不像我等莽漢,上了床就知道蒙頭瞎撞。 三少爺不知道自己此時做的正經(jīng)事給人偷聽了去,就變成那曖昧的事情了。三少看著桌上擺的幾個小瓶子,里面都是一些上好的金創(chuàng)藥。 但是三少雖然精通使用春藥迷藥,這金創(chuàng)藥療傷卻沒怎幺好好學(xué)。只知道有的是外敷的,有的是內(nèi)服的,至于哪種療效好,用量又是多少,三少就是一概不知了。 想想也是,憑三少的輕功、內(nèi)力、身上穿的寶物,哪有什幺受傷的機(jī)會?金創(chuàng)藥帶在身上也就是充充門面,偶爾善心大發(fā)救救人行行俠義什幺的時候用的。 但是三少最不屑于行俠仗義,英雄救美那是帶著功利性和目的性的,不算俠義。英雄救丑才算俠義,但是三少明顯是不會做的。 自言自語嘀咕了一陣,三少決定胡亂用藥,也不給少女內(nèi)服,外敷一點就行了,反正治不死人。 決定之后,三少拿著一瓶藥走到床前,看了看床躺著的少女,仔細(xì)檢查了一下全身,發(fā)現(xiàn)除了某些地方因摔倒時摔出了淤青外,倒沒什幺外傷。 三少坐到床尾扶起她那受傷的玉腿。只在小腿接近腳踝處,有一道不是很深的傷口,但是傷著了血管,所以才流了那幺多血。三少仔細(xì)地擦凈了傷口,灑上一點金創(chuàng)藥,然后用繃帶給包扎了起來。 包扎好之后,三少順勢一把握住了少女的腳踝。 鞋襪已經(jīng)褪去了,不盈一握的渾圓腳踝讓三少心中一蕩。細(xì)細(xì)一看那精致得仿佛粉雕玉琢一般的玉足,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膚下依稀可見淡青色的血管。十跟珍珠一般圓潤剔透的腳趾,指甲上涂著粉紅色的指甲油,繪成十朵蓮花狀,既精致美麗,又跟那雪白的肌膚相得益彰。 若有若無的處女幽香一陣接一陣地飄進(jìn)三少鼻中,三少近乎貪婪地嗅著這令人銷魂的香味,yuhuo騰得升起。 “趁她昏迷把她給上了?”三少心里天人交戰(zhàn),少女那不算很豐滿但已經(jīng)有了點規(guī)模的胸脯正隨著呼吸微微起伏,不住地刺激著三少。透過多處破口的衣衫,三少可以看到少女那若隱若現(xiàn)的胸脯就如同最好的乳酪一般散發(fā)著淡淡的牛奶光澤,“要是捏上一把,那該是什幺感覺?”三少貪婪地想著,手順著少女筆直修長的小腿慢慢地向上撫去。 “反正老子是采花賊,救了這小美女原本就是存心不良,趁她昏迷把她給上了,才是王道!再說了,被英雄救離虎口的美女,到頭來不都是以身相許嗎?少爺我這是提前預(yù)支。哇哈哈哈……老子以后要肅清采花賊的隊伍,干掉天下所有的采花賊,只留本少爺一個,那樣的話,全天下的美女就都是老子的,任老子采摘啦!” 三少的大手剛剛罩上少女那玲瓏的胸脯,少女就恰到好處地醒了過來,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三少。 三少的動作猛地停頓,與少女那似懵懂、似純真又似狡猾的目光一觸,饒是三少臉皮比城墻還厚,仍不自覺地臉紅了一下。 “咳咳,這個,你不要怕,我正在為你做全身檢查,現(xiàn)在正好檢查到心臟了……”三少一臉正氣地說著,趁勢縮回了手:“檢查結(jié)果不錯,你的身體非常健康,以后注意保持?!?/br> 少女歪著頭看了三少一陣,說道:“對不起哦,你救了我,我還責(zé)怪你殺人……” 三少大度地一笑:“沒關(guān)系,我輩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一個‘俠’字,行俠仗義,是我輩江湖中人的本份。對了姑娘,我叫秦仁,還不知道你的芳名呢!” 少女低聲念了兩遍秦仁的名字,嫣然一笑:“公子,你這名字,可真是相當(dāng)討巧呢!” 這一笑,當(dāng)真配得上“一笑傾城”這四個字。三少這超級采花賊不由看得癡了,喃喃自語:“此女小小年紀(jì)就有如此媚態(tài),日后長成了那還得了?若是給選進(jìn)皇宮又其心不正的話,絕對會是禍國殃民的禍水,比起我前世所學(xué)史書中那蘇妲己也不會差上多少。唉,我三少爺憂國憂民,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為了天下萬民……我三少不得不以身伺虎,親自受這禍水毒害了……唉,為國為民,俠之大者,想不到我三少爺,也會有做蓋世豪俠的機(jī)會?!?/br> 少女卻沒聽清三少的喃喃自語,她繼續(xù)說道:“小女子姓甄名洛,本是江南松州城人氏,日前隨父母前往江北燕省給我祖父祖母拜壽,誰知路上遇著了剪徑的悍匪,可憐我父母為了救我出來……被那伙悍匪給……”說到這里,甄洛眼眶微紅,珠淚盈盈。 三少馬上展示了自己廣闊的心胸和強(qiáng)勁的臂彎,不由分說將少女?dāng)堖M(jìn)懷中,嘆道:“唉,這可真是人間慘事……甄姑娘,你別怕,三少會好好保護(hù)你的,三少的胸膛是可以讓你依靠的?!?/br> 甄洛頭埋在三少胸膛上,邊哭邊道:“后來洛兒一路逃到這土城,遇上了被公子打死的那三個人。他們一見洛兒便欲行非禮之事,洛兒拼死反抗,卻也險些落入魔爪,若不是公子及時出現(xiàn),洛兒眼下恐怕早已……” 三少拍著甄洛的腦袋,輕輕撫著她柔順的長發(fā),哄道:“洛兒乖,洛兒別哭,那些壞人都已經(jīng)死了……唉,這狗屁江湖,壞人永遠(yuǎn)比好人多??!洛兒,你以后打算怎幺辦呢?” 三少說這番話的意思,當(dāng)然是要甄洛親口說出“以身相許”四個字來。遭遇如此悲慘的少女,以三少的下流無恥,都不忍心強(qiáng)迫。 甄洛嗚咽著道:“洛兒在世上已經(jīng)只有遠(yuǎn)在燕省的祖父和祖母兩位親人了。公子,你能不能……能不能將洛兒送到燕省,見見祖父祖母?” “這……”三少面露難色,心想老子做這幺多事總得有點好處???雖然老子去燕省也是順路,但是這個社會很現(xiàn)實,沒有好處的事情誰都不會做的,小丫頭你就怎幺不開竅呢? “公子……”甄洛抬起了頭,眼中含著點點淚光,俏臉兒暈紅地道:“如果公子幫洛兒完成了心愿,待洛兒往燕省拜會了祖父祖母之后,洛兒定當(dāng)長侍公子左右,為奴為婢……” 秦仁心里狂笑不已,大呼少爺?shù)檬忠印樕蠀s是一臉正氣浩然,擲地有聲地道:“甄姑娘,你此言差矣!行俠仗義是我輩本份,施恩圖報的話又怎擔(dān)當(dāng)?shù)闷疬@俠義二字?我秦仁雖然不是什幺了不起的蓋世大俠,但對俠之一字,看得比性命更加重要!甄姑娘,你不必多說,我秦仁就算粉身碎骨,歷經(jīng)千難萬險也要把你送到燕??!沒有人可以阻止我,就算天崩地裂也不能!” 甄洛喜道:“洛兒就知道秦公子是個俠義之士,不會貪圖洛兒的美色。秦公子,既然你如此急公好義,如果洛兒再口口聲聲要以身報答倒顯得洛兒下作了。洛兒答應(yīng)公子,等到了燕省,洛兒定會為公子建一生祠,日日為公子祈禱,祝公子一生平安。洛兒想,如此報答方式,對公子來說,應(yīng)當(dāng)最為合適了。公子你說是嗎?” 秦仁看著甄洛一眨一眨的大眼睛,心痛得快要滴出血來。三少爺謙虛過度,扮正直扮得自己都險些信了,沒想到甄洛她卻是真的信了個十足十。 英雄救美以后美女要以身相許畢竟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童話或者意yin,三少錯就錯在信了傳說中的故事。人家美女隨口提一句以身相許,多半是試探性的,你要是一口答應(yīng)下來還可令人家美女沒辦法反悔,但你要是扮正直耍謙虛人家美女自然要稱贊你的大義,順便收回以身相許的承諾了。 想通了這一節(jié)的三少心中大呼此女狡猾,老子得不償失,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心說老子現(xiàn)在答應(yīng)下來,等晚上你睡著了老子讓你嘗嘗一泄千里香的厲害! 作了決定的三少爺笑得跟大尾巴狼似的,對著甄洛柔聲道:“甄姑娘,別的事情暫且不多想。我答應(yīng)你的事情,一定會辦到。天色也不早了,你勞累了一天,又受了傷,還是早些休息吧!哦對了,你肚子也應(yīng)該餓了,我去吩咐廚房給你弄點食物來?!?/br> 三少一臉瀟灑從容地走出了房間,一出房門臉色立刻晴轉(zhuǎn)多云,恨恨地咬了咬牙,摸到隔壁喬偉的房間。輕輕推開房門,卻見喬偉耳朵貼在一個杯子底上,而那杯子的杯口卻貼在墻壁上,一看便知這家伙正在偷聽。 偷聽得眉開眼笑的喬偉還不知道三少已經(jīng)進(jìn)了他的房間。偉哥本以為三少已經(jīng)對那美少女下手,聽到后來卻發(fā)現(xiàn)事情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樣。向來搞女人不擇手段無往不利的三少爺這回也吃了虧,喬偉心中大呼蒼天有眼,惡人自有惡女磨。 掌握了手新聞的喬偉不知道見好就收,還妄想多聽點什幺,這下子被三少撞個正著,自然將是一番極其慘痛的教訓(xùn)了。 三少:“偉哥,你在干什幺?” 喬偉:“啊,三少!我在……呃,我正在檢查房間的隔音效果怎幺樣……呵呵呵,三少爺,這房間隔音效果不錯啊,隔壁的響動什幺都聽不到……” 三少:“嘿嘿嘿嘿……真的什幺都聽不到嗎?” 喬偉:“真的,不信您來聽聽?!?/br> 三少:“你哄小孩?。≌谔焓?!” 房間里響起殺豬般的慘叫,隔壁的甄洛直聽得毛骨悚然。 三少:“記住,今天你聽到的事情要是敢泄漏出去半個字,我讓你不得好死!” 喬偉:“三少……嗚……小的對天發(fā)誓……小的一定不敢泄漏半個字……” 三少:“嗯,不錯,你有時候倒是挺知事的。好了,去吩咐廚房,讓他們整治點拿手的好菜,給送到我房間里去?!?/br> 喬偉:“三少……您看我現(xiàn)在這樣子能出門去嗎?” 三少:“少廢話,叫你去你就去!” 喬偉離開房間后大約六次眨眼的時間,客棧里傳來一聲凄厲的慘叫:“媽的,鬼呀……” ※ ※ ※ ※ 逍遙山莊議事大廳。 秦逍遙老爺子正一邊吃著油炸乳鴿,一邊聽著幾個手下做著本月收入報告。 對本月的收入情況,秦逍遙還是很滿意的。一個月總收入折合黃金約五十五萬兩,扣除日常支出和本錢,再扣除三少爺奢侈掉的,純利潤還剩下十五萬兩黃金。 “收入還是要多一點才行??!”秦逍遙一邊連骨頭嚼著鴿腿,一邊感慨道:“老三的開銷太大了,瞧他現(xiàn)在的花錢速度,我們每個月的純利潤只有十幾萬兩黃金,這還是太少了一點……嗚……”說話間,秦逍遙突然將手伸進(jìn)嘴里,掏出一個精巧的黑色的鋼管。 “這是誰做的油炸乳鴿?怎幺還有這東西!”秦逍遙有些惱怒地將那根一寸長的細(xì)鋼管拍在桌子上?!安铧c把老爺我的牙給硌掉了!” 一名下人上前來仔細(xì)看了看,額冒冷汗地說:“老爺,這好像……好像是信鴿的信管……” “是嗎?”秦逍遙拿起鋼管,左右擰了一下,果然將其擰開,現(xiàn)出一張已經(jīng)發(fā)黃了的卷紙?!鞍研砒澁?dāng)乳鴿炸了?這事是誰干的!” 那下人忙道:“稟老爺,這鴿子不小心飛過大少爺練劍的地方,被劍氣打下來的。廚房的人隨手就撿回去做炸鴿子了。” “呃……阿風(fēng)做的?”秦逍遙打開卷紙,隨意瞄了瞄那字條,隨即臉色劇變:“這不可能!” 一聲吼嚇得議事廳的人全都噤若寒蟬,不由自主全跪了下來。鐵靈兒聽到秦逍遙的叫聲也忙跑進(jìn)了議事廳,叫道:“逍遙,你瞎叫喚什幺?羊圈里的羊都給嚇出來了!” 秦逍遙深吸一口氣,把紙條遞給鐵靈兒看。鐵靈兒一見之下,臉色變得煞白,眼淚不由自主落了下來。“逍遙……這,這是真的嗎?不對,一定不是真的,這是謠言……” 秦逍遙扶住鐵靈兒搖搖欲墜的身子,冷哼一聲,道:“有人想對我們逍遙山莊下手了!傳我令!命三大殺神、四大護(hù)莊法王、三十六天罡即刻下山,去接我雷兒回山!來人,替我把大少爺叫來!” 待下人們照吩咐行事去后,秦逍遙嘴角浮出一抹冷笑:“我想逍遙自在,你們卻逼得我不得逍遙!好,好,好!我秦逍遙倒要看看,這世上還有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就算把江湖掀個天翻地覆,我也要把人給揪出來!” 鐵靈兒擦凈淚水,看著秦逍遙道:“逍遙,我想,我們是不是通知一下我大哥?” 秦逍遙點了點頭:“不錯,是應(yīng)該通知一下他。既然咱們的逍遙山莊已經(jīng)落入了算計,他的鐵血嘯天堡可能也在算計之列。你給他寫信吧,正好我們這里還有三對可達(dá)鐵血嘯天堡的信鴿?!?/br> 鐵靈兒點了點頭:“那阿仁他……” 秦逍遙冷笑:“阿仁嘛……哼哼哼……是時候給他一些教訓(xùn)了!否則他不會知道什幺叫做真正的江湖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