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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名:江山亂——有時醉里喚卿卿 作者:林予聽 文案 她身負(fù)家族門楣榮耀,自出生便被封為郡主,自小無上尊貴,這世間只有她想要,便沒有得不到。 護(hù)國寺相救,趙家世子對她一見傾心,她亦對他鐘情,一年后,趙家世子以一城為聘娶她為妻,她便隨他出征,伴他殺敵,行醫(yī)救人,伉儷情深。大哥說她對感情遲鈍,可她覺得只要她愛他就夠了。她此生的愿望,便是與他白頭偕老,恩愛一生。 可甜蜜生活的背后,一場驚天的謀劃正悄然進(jìn)行…… 一邊是生養(yǎng)自己的家族,一邊是江山百姓的大義;一邊是血濃于水的親人,一邊是她愛入骨血的夫君,在這亂世江山里,她是否能守住心中的執(zhí)念,她該作何選擇,又該何去何從…… 內(nèi)容標(biāo)簽: 宮廷侯爵 情有獨鐘 天作之合 甜文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智卿,趙景翊 ┃ 配角:智遠(yuǎn),韓邑,趙景月,明香,水色,渭陽 ┃ 其它:古言,政斗,情有獨鐘,甜寵 ================== ☆、楔子 自北周實行分封制以來,天下被分為大大小小一百七十余個諸侯國。北周天子居于京都宮城,諸侯各自野心勃勃,致使王權(quán)分散,逐漸衰弱。各諸侯輕視天子號令,不斷征伐、兼并,最終形成秦、晉、吳、楚、齊五國鼎力的局面。為避免征伐再次給百姓帶來流離之苦,北周五國國公達(dá)成協(xié)議,仍舊供奉天子居于京都宮城,主持天下大局。 韓、趙、魏、智四族,跟隨開國的晉公打下晉國江山,皆是開國功臣,至今已經(jīng)是承襲了好幾代的名門望族。新一代的晉公生性軟弱,無力掌權(quán),晉國王權(quán)被韓、趙、魏、智四卿分割,其中,以智氏權(quán)利最大。 現(xiàn)今的智伯單名“籍”,膝下有兩子一女,長子智安,次子智驍,三女出生時,雖時值寒冬,但智府滿園的桃李盡開七日而盡落,智伯大喜,遂覲見晉公,求晉公為其女賜名。 晉公取“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準(zhǔn)擬“智言”、“智蹊”兩個名字。 智伯素來心性陰狠,恃權(quán)無恐,以為晉公在告誡自己不要過于干涉王權(quán),心中對這兩個名字并不滿意,心下一怒,便上言道:“啟稟主公,小女出生之時,桃李盡開七日,實為吉兆,‘言’‘蹊’二字不足以顯示尊貴,請主公賜“卿”為名,并加封小女為‘瑞卿郡主’?!?/br> 晉公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但很快就舒展開來,他執(zhí)起書案上的筆,向殿上的司禮大臣看去,問道:“司禮大人認(rèn)為如何?。俊?/br> 司禮大臣腦袋嗡嗡直響,一時不知如何回復(fù)。在北周,“卿”是一爵位,品階處于公之下,大夫之上,智氏一族輔佐三代晉公,是掌管十八座屬城的卿大夫,權(quán)可傾朝野,加之智伯陰狠,更加不可得罪,但以“卿”賜名,著實是過于逾越禮法。 智伯轉(zhuǎn)頭看向司禮大臣,雙目中盡是陰寒,司禮大臣額頭沁出細(xì)密的汗珠,心驚膽戰(zhàn),咬咬牙,答:“回陛下,智伯所言,并無不妥。” 晉公挑了一下眉毛,筆尖蘸飽了濃墨,揮手在書案的宣紙上寫下“智卿”二字,大聲道:“準(zhǔn)!” 智卿拜智伯的弟弟智遠(yuǎn)為師,習(xí)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長至十八歲,以美貌無雙,伎藝畢給,才華絕代聞名于世。 ☆、第一章 正是□□正好的時節(jié),千樹萬樹的梨花開得雪白,放眼望過去都是一樹一樹的銀白,風(fēng)吹過,花瓣飄飄揚揚地盤旋在空中,好似飄雪的季節(jié),整個寺院都彌漫著清香的氣息。 智遠(yuǎn)差人送來了一本好書,絹布的面子,微微泛黃的書頁,襯著詳實有趣的內(nèi)容,卿卿此刻正愜意地坐在護(hù)國寺的院子里沏茶念書,一襲白衣似乎要與身后的那一片雪白里融為一體。 水色神色匆匆地一路小跑到庭院,提起裙角邁過門檻走到石桌前,向翻著書頁的卿卿行了禮,輕聲叫道:“小姐……” 卿卿一雙柳葉眉微微上挑,反手將書扣在石桌上,拿起紫砂壺給面前的茶杯蓄滿茶水遞給水色,笑著說:“可是識荊大哥牽了條大狗追趕你?怎的如此急躁?” 水色大口喘著氣,喝下一大杯水,才稍稍定下神:“小姐小姐!他醒了!” 卿卿頓時眉梢上揚,面露喜色,立時站起身:“醒了?走,去看看!” 水色領(lǐng)著路沿著廊子直走,來到一方院子,院子里青瓦白墻,收拾得很是干凈,水色領(lǐng)著卿卿直徑走向東側(cè)的廂房,推開門,讓出道來讓她進(jìn)去。 卿卿放輕了腳步走到床前,床上的男子背后墊了兩個粗布枕頭半坐著,臉頰上有幾道淤青的傷痕,唇色發(fā)白,額上滲著虛汗。微微蹙著眉看了一眼他,一邊伸手拉過男子的手腕為他號脈,一邊示意水色去倒杯水來。 號完脈,將他的手放進(jìn)棉被里蓋好,接過水色遞過來的水送到他嘴邊,細(xì)致地喂他喝水:“還好脈象已經(jīng)不像先前那樣虛浮了。” 男子嗓子低沉干啞,聲音還很虛弱:“這是哪里?” 她看了他一眼,淡淡答道:“護(hù)國寺。” “是你救了我?” “當(dāng)然啦!”卿卿還未開口,立在一旁的水色便接道:“要不是我們小姐,你早就曝尸荒野了!你都不知道你那天昏倒在我們馬車前,滿身是血,可嚇人了!” 男子神色淡定從容,認(rèn)真道:“救命之恩,來日定當(dāng)重謝!” 卿卿彎下眼睛笑了笑:“公子說笑了,我并不求什么重謝,只要公子能夠康復(fù)我就謝天謝地了!” 他的聲音卻是堅定:“救命之恩,怎樣都是要重謝的!” 她看著他眨了眨眼睛,語氣有些玩味:“好吧好吧,如果你執(zhí)意如此那就依你吧!可是這晉國,還真沒有什么是我想要卻得不到的,你又能拿什么重謝我呢?” “姑娘這是何意?” 卿卿笑:“沒有什么意思,你先養(yǎng)病吧,等三叔采藥回來讓他再給你號脈調(diào)換個方子。水色,我們走吧。” 男子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眼前浮現(xiàn)出一片刀光劍影,卻想不起自己是如何昏倒的,狠狠咳了幾下,似乎是要咳出血來,胸口悶痛不已,無力地閉上眼睛,又昏昏沉沉地睡去…… 兩日前,智府的三老爺智遠(yuǎn)到護(hù)國寺與云游歸來的歸海大師講禪參禮,自小受智遠(yuǎn)教導(dǎo)的瑞卿郡主智卿也一道前來。馬車行至山路,一名男子突然從山路旁的樹叢中沖出來,昏倒在馬車前,男子衣衫襤褸,渾身是血,智遠(yuǎn)跳下馬車查看,男子渾身盡是劍傷。 卿卿掀開簾子,下了馬車,仔細(xì)查看了昏迷的男子,咬了咬嘴唇:“看樣子是傷得不輕,先抬上馬車吧,等到了寺里再仔細(xì)醫(yī)治?!?/br> 水色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