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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我,這里盡是些粗蠢漢子。女人太少,尤其是漂亮女人?!绷謶]側(cè)過頭,直勾勾地盯著那小美人,眉眼已是笑彎。 “至于你,我原本想讓你做個首領(lǐng),但你既連個人都?xì)⒉涣?,只好先做個小頭目了?!彼謱υ握f道,穆厲三首領(lǐng)跟在林慮身后,有些怨毒地瞪了他一眼。 原君游見了便朝穆厲翻個白眼,林慮卻以為這個白眼是沖著她的,舉起手來眼看就要賞原君游個大耳刮子,手掌卻頓在空中始終沒有落下,冷哼一聲,一把摟過新得的美人走了。 “蒼天?。〈蟮匕?!” “萬萬沒想到,我原行思一世磊落,今日竟干下這強搶民女的勾當(dāng)?!?/br> “我說你這人也忒不仗義,有這么個如花似玉的姊妹,也不想著替兄弟做媒。” “日后本少俠向人家負(fù)荊請罪時,你可得為我多說兩句好話。我今日算是把她得罪透了?!?/br> “……” 人群散后,原君游對著我長吁短嘆,愁眉苦臉,如喪考批。 “那是壽昌公主殿下,不是我meimei。實話跟你說吧,我兩個姊妹長得都不好看?!背蛑南聼o人,我壯起膽子悄聲對他道。今日這話要是傳到家中兩只雌老虎耳里,我便死了。 “公,公主怎么會來這?” “你問我,我問誰?”我無奈道,也不知被帶走的小公主此刻如何。她若只為林慮鋪床疊被,燒洗腳水也都罷了,但若以千金之軀為其暖床可有些不妙,大大不妙。 “對了,如今你我都被困在這鬼地方,蓮若豈不是無人看顧,她的毒可還沒解?!?/br> “蓮若用藥之后,雖然還找不到根治之法,但暫時不會有性命之憂。只是,云夫人恐怕容不下她太久,鴇母都重利,沒有長年養(yǎng)個病重姑娘的道理?!?/br> “那倒無妨,云夫人再怎么無情,恐怕也不會真置蓮若于不顧,那畢竟是她親孫女?!?/br> “什么,蓮若是她孫女?”我以前只知云夫人是綰云樓的鴇母,蓮若被她轄制,卻想不到還有這樣一層關(guān)系。更想不到那個身姿體態(tài)都如少女的云夫人竟已是這樣老了。 ☆、綠衣 “殿下究竟為何會在這里?”我獨自在藥王洞中看了許久的醫(yī)書,無意中抬頭往外看時,就見壽昌公主站在風(fēng)日里,她身后是茱萸峰翠的林木和清的云煙。 “自然是擔(dān)心先生了?!蔽矣顺鋈?,向她行禮,聽她這樣答道。 “公主的侍從呢?” “若是有一大群侍從和婢女的陪同,我又怎么能來到這里?!?/br> “可是陛下不會擔(dān)心嗎?” “聽聞陳州有了反賊,他最近一直很忙。再說,從小到大,我一年中,總有那么幾個月是不愿見任何人的,畫簾她們可以輕易為我瞞住。” “公主身體虛弱,怎么可以孤身不遠(yuǎn)百里來到這里?” “我想來找你,就來了,刀山火海也攔不住?!?/br> 我聽了這話心驚,不知怎樣回答,便顧左右而言他:“公主從前是否與二首領(lǐng)相識?” 她微微頷首:“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一聲嘆息之后又道:“不過她早已忘了我。往事不提也罷?!?/br> 可壽昌公主久處深宮,又怎會與山匪是舊識。尋思了半天,終于想起一個可疑的人來。當(dāng)年的清河公主既然是被燒得面目全非,那也就讓人無法辨認(rèn),有李代桃僵的可能。我暗自猜測,林慮是否會是公主,壽昌公主的堂姐,大梁廢帝朱文珪的女兒。從行事的手段上來看,她倒是頗有大梁□□遺風(fēng)。 “你就住這里么?這些日子你受苦了?!彼哌M(jìn)山洞,左右看看。 “真的是為我采藥才到云臺山來嗎?”她又問。 “不是?!蔽胰鐚嵈鸬馈?/br> “我其實知道你是為什么來的,在見到二首領(lǐng)那一刻就知道了,她還是那么美?!眽鄄鞯?。 的確,她還是那么美,盡管脾性與我回憶中的那女子截然不同,但她還是那樣美,不對,她們此前真的相識,林慮必是清河公主無疑了,可壽昌公主又是怎么知道我為了林慮而來。 一抬頭,見壽昌公主抱著那古琴,低頭癡癡地看著。 “公主小心!”我急忙道,生怕弦上的毒傷到她。 “這琴很重要?”她輕輕放下琴,也低下頭。 “是很危險?!蔽掖鸬?,又有些疑惑,我這是怎么了,梁帝的公主被神鬼不知的毒死在這里,明明很好。不對,她是要死的,不過不能這樣死,唯有那個方法才能算作為景川討回公道。 “能為我彈一首曲子嗎?只為我一個人?!彼龁枺路鹬皇亲匝宰哉Z,不帶任何希冀。 可我只會彈的那一首曲子,又怎么能在人前演奏,但聽了壽昌的那聲音有些不忍,又想起我丟下還在生病的她,扯謊來了這里,她這么遠(yuǎn)來尋我,也并不生氣,我又怎么能拒絕。 “好,不過這里太暗了,還請公主移步?!蔽要q豫一會后終于還是決定為她彈琴。 出了山洞,就有一陣風(fēng)過來,我嗅到林間青草和野花的香氣,聽見風(fēng)穿林而過聲,林間鳥鳴和蟲吟聲。 壽昌公主端坐在一顆梓樹下的青石上,微笑著望著我。 我也挑了塊青石坐下,與她相對坐了,撫弄起琴弦來。 我想此刻只是為她彈琴,但還是再次回憶起自己的前世來。 是熱浪滾滾,飛沙走石的一天,一個少女自飛揚的塵土中走來,進(jìn)了酒館,想要沽些酒。我認(rèn)出她來,因為她的綠衣,更因為臉上那一大片抹不去的紅色胎記。 在她面前,我生平第一次覺得酒館里亂哄哄的,劃拳聲和叫罵聲不絕于耳,這些都是我平日里毫不在乎的,此刻卻因此而臉紅。她沒有任何聲息,低著頭,但一個男人還是捉住她手腕。 那男人毫不客氣地嘲笑她的臉,我的拳頭于是招呼到他的鼻梁上,他已經(jīng)醉了,我把他踢出酒館,他就在土里睡著了?;仡^望向店里,見她倚在門首,看著倒地就睡的那人掩口笑。當(dāng)她眼光落在我臉上時驚呼:“是你!” “你還記得我?!蔽覍λΦ馈!澳给B回巢后沒有丟下那些雛鳥不管,你們可以放心了。” “我知道的,我們重新回去看過了。” “怎么自己出來沽酒?不是每個月都有人送進(jìn)許府里嗎?”我問,不太敢看她的臉,怕自己表情有異,傷了她。 “你怎么知道我在哪個府里?” “因為那個有人,正是小人?!?/br> “這酒是為阿翁買的,我今日回到家中看他?!?/br> 我想問她一些許家女兒的事,但始終開不了口,最后只問道:“你自小就到許家去了嗎?” “命不好,也只能自小就與人家奴仆了。不過好在女公子待我很好,我們都沒了阿母,這些年,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