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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上前把一排手電筒全都關了。 小廣場上徹底陷入一片黑暗。 賀允借著微弱的月光小小心翼翼的下臺階,摸索著走到放石頭的位置,仔細找了起來。 展江一直看著賀允的背影,他心里有個極不靠譜的猜測,但除了這個原因,他想不到賀允要求關燈的原因。 看熒。 高冰或者玻璃種的翡翠往往會起熒光,這是由于翡翠原石的一種漫反射現(xiàn)象。但傳聞中還有另一種“熒光”和這種不同,據(jù)說那種光芒是極品翡翠自身穿透原石皮殼散發(fā)出來的,類似于松花莽帶,是一種極品翡翠的外在表現(xiàn)。 但這種熒光是真實存在的嗎? 他一直以為是前人杜撰。 賀允也并沒有把握,只不過還有這個可能,那就要把握住,那塊木那料她還是很喜歡的。她都想好了,那塊木那料她要雕一個圓滾滾胖乎乎的小雪人擺在家里。雪花料和小雪人,一定特別應景。 更何況,原本就該她贏的。 不過如果她倒霉輸了也沒什么,反正青泥珠還在她手里就行,輸?shù)舻囊彩钦菇聂浯?,至于木那料,難道還能比青泥珠更難得不成?早晚她自己也能開出來。 可沒想到,她運氣還真的好到爆棚,這一千塊的磚頭料里,還真讓她看到了和那顆生命之泉一樣會發(fā)光的翡翠。 賀允走過去,扒開壓在上面的石頭,下面壓著一塊巨大的、磨盤一般的原石,賀允估算了一下,只怕要三百公斤重。 這石頭表面看來也是磚頭料,但在一個角上散發(fā)著微弱的,幾乎與月光融為一體的淡淡熒光,可想而知這石頭的表皮到底有多厚。 賀允裝模作樣的打量了一番,第一次沒有用手觸摸感受內(nèi)部的情況,這次她也想體驗一下普通賭石者的心情——完全不知道會開出一塊什么樣的東西。 賀允叫工作人員把這大石抬上去,沖所有人道:“這就是我看好的石頭,如果比不過木那料,這一場我認輸。” 盧明哲也接道:“如果比木那料好,我也認輸,絕不再糾纏。” “好,一言為定,在場的諸位都是見證。” “一言為定!” 這時候,那排手電筒一個個被打開了,看清楚賀允挑中的石頭的瞬間,不少人都噗嗤笑了出來,這哪兒是什么翡翠原石,分明就是一個農(nóng)村用的磨盤,還是被切過一刀的磨盤。 展江也忍不住皺眉,這磨盤他有印象,是他在云南一戶農(nóng)家買石頭時對方硬塞給他的,和一塊好料子綁定,說也是從礦區(qū)挖出來的。 展江其實不怎么信,他覺得更可能是因為這戶人家新做了個磨盤,舊的沒法處理就扔給自己了。 事后他也曾抱著撿漏的心態(tài)切了一刀,結果全都是石頭,懶得處理就扔到倉庫里,如果不是這次斗石大會,估計他永遠都想不起來倉庫里還有這么一塊石頭。 賀允挑中的就是這個? 石頭太重,賀允弄不動,她指揮著別人把磨盤放到解石機上,畫了條線沿著線切下去。 一刀見綠。 還是明艷動人的陽綠,巴掌大一塊,如一面鏡子一般鑲嵌在粗糙的石頭里。 人群傳來驚呼。 盧明哲的臉色也變了。 這怎么可能?還真的讓賀允開出了比木那料更好的石頭? 不,這才是第一刀,都說寧買一線,不買一片,切出這么大一片綠,誰知道是不是薄薄的一層? 賀允又畫了條線,接下來是第二刀。 □□,煙紫色的□□! 這塊稍小一些,大約拳頭大小。 人群又是一聲驚呼,盧明哲臉上的肌rou一陣抽搐。 再一刀,竟是火一般熱烈的紅,是紅翡! 賀允也忍不住目露驚喜。 一直聽紅翡綠翠紅翡綠翠,她自己還沒開出紅翡過,這次竟然會開出一塊帶紅翡的福祿壽,而且還是這么美麗純正的火焰之色。 市面上紅翡不少,但大多是磚紅、棕紅、褐紅之色,看著就覺沉悶,是以紅翡的價格一直比不上綠色的翡翠,但這并不代表紅翡不值錢,真正的極品紅翡,如血似火,和帝王綠一樣重金難求。 這塊紅翡顏色雖然依舊沒有達到極品的程度,但這種火焰一般充滿生命力的顏色卻是賀允最喜歡的,用一句又紅又專的話來形容,大概就是五星紅旗的顏色吧,燦爛,張揚,生機勃勃而又充滿希望。 等到把石頭全部解開,廣場上陷入死一般的寂靜,連不遠處翡翠街上的喧囂都顯得格外遙遠,仿佛在另一個時空。 這是一塊完美的福祿壽,兩種顏色的交界處過渡柔和自然,顏色飽滿純正,本來紅色和綠色搭配顯得過于濃墨重彩,失之凝重了,但大自然鬼斧神工,偏偏在兩者之間添了一段淡雅脫俗的煙紫色,大概類似于“日照香爐生紫煙”的那種縹緲神秘的色澤,巧妙的中和了紅綠兩色的濃重。 最難得的翡翠通體透明度達到了可怕的高度,用手電筒一照,光柱只有部分散開,剩下的大部分直接透過在人群中形成巨大的彩色光斑。 這透明度幾乎能和水晶相媲美了。 至此,最終結果已經(jīng)沒有任何爭議,這第二輪比賽,賀允勝。 盧明哲黝黑的臉漲紅了半晌,終于漸漸恢復了常色,雖然依舊黑。他嘆了口氣,看著站在光源處被彩色光芒映得美麗得有些失真的女孩子,走過去嘆道:“賀小姐厲害,我服了。” 現(xiàn)在想想,當初和姓花那老頭打賭輸了就應該明白,這個賀允絕對不簡單,偏偏他過于自信,總覺得自己從小在云南邊境長大,沒有人能比他和翡翠打過的交道更多,便有些目中無人,現(xiàn)在總算讓他栽了一跟頭。 賀允笑道:“是我運氣好?!?/br> 這話真沒謙虛,確實是運氣夠好,誰能想到這磚頭料里還有這么一塊極品福祿壽? 或許是心境變了,此刻見賀允一笑,盧明哲竟覺得,哎呀,這么可愛一個小姑娘,若是平日見了疼還來不及,剛才怎么看哪兒哪兒不順眼? 至此,這頗受爭議的第二輪比賽終于結束了。 觀眾中依然有人覺得奇怪,他們服了賀允那神乎其技的看石功夫,但那顆藍翡真的就是賀允開出的那顆石頭珠嗎? 他們沒記錯的話,那石頭珠分明一直濕漉漉的,好像有滴不完的水似的,這藍翡卻是干爽一片。 這兩者真的是同一個東西嗎? 可卻沒人提出異議,即使有人忍不住想再問,也被身邊的人按住了。 讀過的人不多,但也不是沒有,古代關于玉石的傳說流傳甚廣,觀眾中當然也有和蔡永慶一樣猜到賀允開出了什么的人,例如花老。 也有人一直被蒙在鼓里,只知道賀允一定開出了什么驚人的寶貝,但是是什么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