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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篇洋洋灑灑的萬字影評,引起了大眾的注意。之后又陸續(xù)有影評人提出褒貶,但褒揚之聲遠(yuǎn)遠(yuǎn)大于貶低。在此之前就獲得了不少好評,這使得它在同期電影里格外突出。憑借過硬的實力與評價,電影票房很快以野火燎原之勢轟轟烈烈地?zé)似饋怼?/br>的票房迅速破億,緊接著一路高歌猛進(jìn)。上映兩周就已拿下了五個億,之后又勁頭不減,以一騎絕塵之勢沖上了實時票房第一的位置,最終在電影下架時成功斬獲十五億票房,米瓣評分也在八點九以上,成為了數(shù)年來小成本電影里所達(dá)到的新高峰。這樣的結(jié)果極大地出乎了所有人的預(yù)料,柏湯公司面向市場的第一炮徹底打響,伊志也借此真正地火了起來,資源活動不斷,忙得甚至連劇組的慶功宴都沒有時間參加,只是打電話向楚茗表達(dá)了感謝。楚茗和他聊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相比于忙著應(yīng)酬的其他人,他這個導(dǎo)演當(dāng)?shù)孟喈?dāng)清閑,票房大爆后就推掉了所有邀約與活動,搭乘飛機(jī)獨自回到了家中。一開始他還會在小區(qū)花園里散散步,但不知為什么總能碰到同樣出來散步的季澤。沒過幾天他就懶得出去了,只有在家里的存貨不多時才出門采購了一趟——結(jié)果一回來就在單元樓下撞到了另一個人,白軼。“白軼?”剛剛下車的男人聽到了身后的聲音,腳步一頓,立刻回過了頭。楚茗的目光從他明顯精心搭配過的服飾移到他捧著的那束鮮艷如火的玫瑰花上,心下了然,知道這人是特意來找季澤了。他繞過白軼走進(jìn)了單元樓,沒走多少步男人就緊步追了上來,道:“楚茗?!?/br>隔了幾個月,他的嗓音依然是沙啞低沉的,仿佛沉落的深潭,一眼望去只有荒涼。楚茗一腳還停在臺階上,回頭:“嗯?”他今天只是簡單地穿了件煙灰色襯衣,修身牛仔褲勾勒出纖細(xì)的腰肢,尤其是側(cè)身的那一個弧度更是將腰間的曲線凸顯得淋漓盡致。柔軟的黑發(fā)垂落,眉目間透出一股令人賞心悅目的自然優(yōu)雅的氣質(zhì)。白軼幾乎是當(dāng)場就看愣了,足足有幾秒沒說話。楚茗卻在這時想起了什么,道:“如果待會有空的話,請你等一下,我有件東西要還給你。”他的語氣平靜而隨和,白軼又愣了一下,說了聲好。兩人一起進(jìn)了電梯,期間男人一直忍不住往他這邊瞥,見他沒什么反應(yīng)又有些不知所措,幾次想說什么,最后都沒能說出口。電梯很快抵達(dá)八樓,白軼時隔幾個月再次踏入楚茗的家,他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趁楚茗回房間時把那束九十九朵的玫瑰端端正正地擺好,又整整衣領(lǐng),脊背挺直。楚茗出來時剛好看見他又準(zhǔn)備把玫瑰花擺在一個顯眼一點的位置,立刻幾步趕過去攔住了他的動作,又把一個絲絨小盒放到他的手心里。“不好意思現(xiàn)在才還,”楚茗道,“好了,你可以走了?!?/br>“……”男人當(dāng)即愣在了原地,眼中才剛?cè)计饚c光亮,轉(zhuǎn)眼熄滅了。楚茗:“不走嗎?季澤就在對面?!?/br>“我……”白軼低聲道,“我不是來找他的?!?/br>楚茗聞言笑了起來:“那難道是來找我的?可惜我們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回應(yīng)不了你?!?/br>他像是單純地和白軼開了個玩笑,男人卻因為那一句話呼吸一滯,撐不住地后退了一步。哪怕楚茗對他冷嘲熱諷,他還能安慰自己,認(rèn)為至少對方還會因他而動怒,還是在意他的。但是現(xiàn)在,楚茗只是對他微笑,毫無隔閡地提到以前的事情——就像對待一位普通的朋友,甚至僅僅是一個有過短暫交集的陌生人。青年遠(yuǎn)比他想象得決絕,甚至已經(jīng)徹底放下了。白軼突然抓住了楚茗的手,那一刻他的目光是混亂而狼狽的,隨后又變成了深重的悲傷,像是一夕失去了伴侶的狼,只能扒拉著鮮血淋漓的爪子,無助地咆哮悲鳴。楚茗一無所覺,困惑地看著他:“怎么了?”“……”白軼無言地?fù)u頭,手臂慢慢垂下,他低著頭,帶著自己的花和戒指一步步走了出去,最終消失在了門外。楚茗望著男人遠(yuǎn)去的背影,臉上的笑意緩緩收斂了起來。就在這時,對面的門打開,季澤隔著過道與他對視幾秒,突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那笑容說不出是嘲諷還是其他意思,因為他很快追著白軼的腳步,從楚茗視線中離開了。第24章頒獎楚茗本以為自從那天后白軼就不會再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沒想到第二天,他就又在早上出門時碰到了對方。電梯門打開,白軼提著一個食盒從里面走出。那時楚茗正想去樓下散步,猝不及防四目相對,男人沒有猶豫地向他這邊走了過來。楚茗站在過道上,隨手把身后的大門一關(guān):“有事嗎?”“有,”白軼單手按住即將關(guān)上的門,將楚茗擠得后退一步,肩背抵上了門框,“給你帶早餐?!?/br>楚茗:“……”他笑了一下:“看你這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要打劫——我不需要,白總請回去吧?!?/br>“藥膳粥,”白軼不在意他的話,只是堅持道,“多喝點,對你身體好?!?/br>他們一個想擠進(jìn)去,一個怎么都不肯讓人進(jìn)去,兩人面上不顯,私底下明爭暗斗了一番,最后還是白軼占了上風(fēng)把他推進(jìn)屋子,又反手關(guān)上了門。熱騰騰的藥膳粥被盛到一個小碗里,楚茗在白軼的注視下用調(diào)羹舀了小半勺,喝了一口。白軼:“怎么樣?”“很難喝?!?/br>楚茗放下調(diào)羹,道,“你可以拿走了,謝謝?!?/br>他說完就想起身,被白軼按著肩膀,重新摁回了座位上。“喝完我就走,”他道,“你身體不好,需要多補補?!?/br>楚茗:“我身體很好,不必掛念?!?/br>他不等白軼說什么,又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澳氵@樣會讓我很困擾,以及厭惡的,白總?!?/br>白軼給他盛粥的動作一頓,神情中多了分苦澀的意味。“這是我做的?!?/br>楚茗略微意外地一挑眉:“那真是謝謝你了,讓我喝完后還能活蹦亂跳的。”“我沒有那個意思,”白軼頹然又低聲地道,“我只是想……重新追求你。”楚茗默然無語地看著他,聽見他又道:“你高中時身體就不好,還不喜歡喝藥,平時要多注意一些?!?/br>“等等,”腦海里閃過什么念頭,因為太快了,楚茗一時沒能抓住,“你怎么知道我高中的事?”白軼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