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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想做點事情,幫大哥點忙呀!更加可恨的是,連年紀差不多大的程錦都拿他當孩子,簡直氣死人了。他不就是矮了點,瘦了點,白了點,再加上……弱了點么,哪里就不像個大人了?“呵呵,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大哥總不能事畢恭親吧?放心,大哥手底下還養(yǎng)著些人,都在暗處活動,查到有用的線索,自然會由柳勇來向我回稟,不然你以為,為什么柳勇這個護衛(wèi)一天到晚都見不著個人影?”柳逸凡不再逗弄慕塵,總算是正經地說了回話。“暗衛(wèi)什么的?”這也是從話本上看來的,都說大部分有錢有勢的人,都會暗中養(yǎng)些只忠誠于自己的人,做些不能明目張膽來的事情,光是想著就覺得神秘感十足。“類似,所以小塵不用擔心,有消息了,大哥不會瞞你?!奔热灰呀洶涯綁m納自己的羽翼之下,他便沒打算刻意瞞著他什么,更何況,這件事情與慕塵也有莫大的關系,與其瞞著,不如開誠布公。只是,小小的逗弄樂趣還是必不可少的,也免得日子過得太苦悶。“那……”慕塵還要再說什么,門上突然傳來叩響,緊接著,便聽到有人在外面恭敬地說道:“慕公子,柳公子,程盟主派小人來接二位過府一敘,敢問現在就可以動身嗎?”那聲音兩人都聽過,是程府的管家,沉穩(wěn)中帶著幾分銳氣,恭敬中還隱約含著幾絲強迫,卻又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只是難以拒絕罷了。柳逸凡起身將門打開,與程府管家見禮之后,便和慕塵一道上了停在客棧大門外的馬車,一路往程府行去。“大哥,這么混亂的時候,怎么程盟主還記著這事呀?”忘了多好,他真的一點也不去程家住啦!“他必然有自己的打算,別不高興,咱們見機行事,是狐貍總會露出尾巴來,咱們總有一天能抓住的!”人有預感,這一天不會太遠。到了地方下了馬車,慕塵一眼便瞧見了等在門口的程錦,立時就高興了起來,“程錦,好幾天沒見著你了,忙得把我給忘了?”“怎么可能!這不是一知道父親要接你來府中小住,我便巴巴地守在門口接你來了嗎?可別這么小家子氣,你知道我家最近很忙的……”兄長受傷,父親又忙著調查偷襲之事,整個武林盟都透著緊張和忙碌的氣息,他哪里敢閑著?就算父親看不進眼里,他也得讓自己安心不是。“呵呵,逗你的啦……”兩人放低了聲調笑語,不時還回頭招呼一下后頭的柳逸凡,那輕松自得的模樣,倒是讓程府管家心里有些驚訝。如今淵城的局勢緊張,武林盟只有更甚,怎么這位慕公子和柳公子卻像是沒事人一般,一個談笑依舊,一個淡定依舊,倒跟幾個武林泰斗有得一拼了。其實,更讓他驚訝的,是自家主子對這兩人的重視,雖不曾明言為何要在這種時候請他們入府,但言語間的情緒卻是瞞不了他這個近身伺候了二十余年的老人。這兩人的身份,究竟有何特殊之處?☆、第40章“程盟主?!蹦椒ê土莘哺芗襾淼搅顺踢h山的書房,中規(guī)中矩地見禮,程遠山的反應卻是異常的大,頗有些激動地“噌”地起身,眨眼的功夫就來到了慕塵面前。“賢侄,你這是在怪程伯伯當年沒有護住你們一家三口么?”他這話一出,慕塵聽得一頭霧水,好一會兒都沒能轉過筋來。“啊?”這都哪兒跟哪兒呢?他不過是問了聲好,怎么就跟當年的事情掛上了鉤了?果然,他就是跟這武林盟和程家八字不合,就說不喜歡住到這里來嘛!“程盟主,小塵心性單純,絕對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有些不知所措罷了,還請程盟主不要見怪?!绷莘采锨耙徊浇忉屩?,不動聲色地拉了慕塵一把,看似是在提醒慕塵,其實,他就是不太爽程遠山的靠近而已。慕塵是他的人,程遠山靠得這么做什么?更何況,這個男人還極有可能與當年的事情密切相關,說不定還是幕后真兇,對程遠山,他徹頭徹尾都沒有半分喜歡,不厭惡就已經是好事了。“……是程伯伯太心急了,慕塵哪,快來這邊坐,咱們好好聊聊……”程遠山熱情地將慕塵拉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命管家端來茶點,一副知心伯伯的和藹可親模樣,著實把慕塵雷得不輕。明明就不是這樣的人,卻偏偏表現出這一副模樣,如果真是假裝的,那他心里沒有目的才真叫有鬼了呢!可程遠山圖的到底是什么呢?當年的事情莫說什么線索,他甚至在來到淵城之前不知半分,或許原來的慕塵知道,但他不過是穿越而一縷幽魂,實在是對這些起不了太多的共鳴,只不過一天天聽著親爹親娘的好,他也忍不住心生期待罷了。但期待歸期待,終究……親爹親娘早已在十年前便沒了蹤跡,極有可能已經逝去,想象中的天倫之樂他怕是沒什么機會享受到了。慕塵覺得自己居然突然聰明了不少,想問題都深刻了起來,可終究也是沒理出個結果來,頗有些遺憾。“唉,當年哪,我與你爹那是生死之交,過命的兄弟,他每年都必定要來我家住上一陣,切磋武藝,你爹天賦極高,江湖中少有人能及,人又熱心豪爽,當年,對我的武藝精進也是幫助極大,他出了那樣的事情,我是一點也不愿意相信的,當年,若非事務纏身,我這個做兄弟的,是該陪伴在他身邊,幫他的……可是,世事往往人料,一切都是天意弄人哪……”程遠山唉聲嘆氣又感慨萬千地講述著當年他與慕遠峰之間的事情,言語間雖然對慕遠峰的遭遇頗多惋惜、遺憾和憤怒,但對于當年的冤案,他卻是輕描淡寫的掠了過去,讓慕塵心里有些不悅。口口聲聲說著惋惜、補償什么的,言辭都極其漂亮,可是,卻沒有什么實際上的意義,慕塵的父母早已逝去,慕塵十年寄人檐下也是事實,他不由得懷疑,程遠山究竟惋惜的是什么?想要補償的又是什么?“程盟……伯伯,那您覺得,當年江湖人對我父親的審判,是真是假呢?”慕塵圓睜著眼睛,近乎天真地看著程遠山,等待他的回復。程遠山沒料到慕塵會這樣問,而且,對著他單純期待的神情,他居然如梗在喉,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開口才好。不過,這樣的猶豫也僅僅只是一瞬即過,很快,他便長長地嘆息了一聲。“我相信,你的父親,我的兄弟,絕對不是那樣的人,當年的真相如何,也許會成為一個永遠也解不開的謎,但我永遠相信他。”程遠山的神情嚴肅而鄭重,仿佛,他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從未懷疑過慕遠峰的人。漂亮!連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