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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捧著圣旨謝主隆恩。千里良駒日夜不休,生生將時間縮短了一半。漠北接到旨意時,宮闈局已經(jīng)開始準備公主嫁妝了。其實朝廷的使臣趕到之前,祁舒就已經(jīng)知曉了這消息。只不過信不是祁子澈遞過來的,上面是廣靖的字跡。若祁舒不知道他和冉彥私下的關(guān)系,還不會如此懷疑?;实巯轮甲屪映喝⒘颂幼钣H的meimei,子澈絲毫反應(yīng)也無。祁舒不由懷疑起來,漠北王府里的人,或許根本就不是他兒子。這事,廣靖肯定也知曉。之前子澈昏睡幾月不醒,也是廣靖傳過來的信,讓他們莫要憂心。祁舒樂呵呵的接了旨,將使臣好生招待著。不提何時迎娶公主,也不提如何迎親。“皇上的意思呢,是希望王爺和王妃一同入京。小王爺頗得皇上喜愛,不然皇上也不會將掌上明珠嫁給他。這婚事如此重大,自然是在京城里辦的好?!笔钩驾p抬下巴,說道。祁舒點了點頭,“給趙大人上茶,漠北的茶與京城頗有差異,趙大人可要好好嘗一嘗。”趙大人點頭,飲了口茶,繼續(xù)道:“以后漠北與皇室便是姻親之家,比之前更要親厚些。王爺也不用怕皇上虧待了小王爺,皇上說了,以后把小王爺當親兒子看待,小王爺留在京城,二位盡可以放心?!?/br>祁舒:“趙大人,這茶的味道如何,可合大人的口味?!?/br>趙大人點頭,“香氣濃郁,入口甘冽,很是不錯?;噬险f,依照先例公主出嫁是要賜公主府的。但漠北王府不比尋常,若是另賜府邸,便是公主攜駙馬住在公主府里。王府這般空著,很不成體統(tǒng),但這禮不可廢?;噬险伊藗€折中法子,將公主府修建在漠北,皇上遣工匠前來修筑,既全了公主的面子,也全了皇室的禮節(jié)。王爺,您看如何?”“本王看趙大人很是喜歡這茶呀,來人,再上?!?/br>趙大人有些不悅,“王爺,如今可不是茶的問題,老臣先前所說,王爺可覺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若是沒有,王爺覺得婚期定于何時比較妥當?!?/br>祁舒嘆了口氣,“本王原本打算讓子澈滿了十六再娶妻,便也不曾著急。如今皇上賜了婚,雖了了本王一樁心事,但事來的急,本王也不怕趙大人笑話,便也直說了。漠北貧瘠,這一時半會還未準備出迎娶公主的聘禮來,至于婚期,本王覺得甚是為難?!?/br>趙大人聽了這話,嘴角抽搐。“王爺這不是說笑了么,漠北雖是封地,當也跟屬國無異。百姓經(jīng)商納稅,皆是王爺自行決定。怎會有拿不出聘禮一說?”“趙大人若不信,本王也無法。趙大人且先在這住著,待本王好生搜羅一番。迎娶公主事關(guān)重大,漠北不能寒酸了讓別人輕看了去?!?/br>祁舒丟了這幾句話,便起身離開了。趙大人看著他的背影只能干瞪眼。*離氏一早就站在門口眼巴巴的等著祁舒。還沒商議出個對策,朝廷的使臣就已至漠北。這一次,老皇帝的動作忒快了些。離氏見祁舒回來,忙迎上前問道:“王爺,朝廷怎么說?”“能怎么說,不就是商議婚期,定下禮儀罷了?!?/br>“冉覺太把自己當回事了,當初將子澈留在漠北為質(zhì)不說,還妄想咱們?nèi)€眼線進來?!彪x氏憤憤道:“子澈又是什么意思,這是他的婚姻大事,他怎么會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他?本王不太清楚?!逼钍鎿u了搖頭,“八成也不樂意娶吧?!?/br>“那可怎么辦,在萬事俱備之前,咱們不能輕易和漠北撕破了臉皮?!彪x氏咬了咬唇。“冉覺的算盤倒是打的精,既不肯放澈兒回來,又想借著修筑公主府一事,在漠北安插探子?!?/br>“王爺可有想好如何拒了皇帝?”“娶自然是要娶的?!逼钍娴男τ行└呱钅獪y?!暗@婚事不能在京城辦,得讓澈兒將公主帶回漠北?!?/br>一個公主還翻不出什么天來,她到了漠北,更是孤立無援。探子也不是對付不了,都到了他的地盤上,便是沒有將漠北機密遞出去的道理。祁舒雖懷疑祁子澈早就不在王府,但他也不敢肯定。還是回到漠北的土地上,他才能放心。他早就知道他這個兒子不是常人,連帶著他撿回來的廣靖也能力超群。若他想要推了這婚事,不可能讓皇帝的圣旨傳到漠北來。他這樣毫無動靜,八成是心中有了成算。*長嬰的日子,又如同過去的千萬年一般,無波無瀾。天界眾仙知道他孤身一人回了仙府,抓耳撓腮的想看八卦,但一見著他能張冰塊似的臉,瞬間什么想法都沒有了。“天尊以前是千年寒冰,現(xiàn)在感覺寒氣更重了,變成了萬年寒冰。莫不是又受了情傷?”說話的男子縮了縮肩膀,眼里蹦出耀眼的光芒。“丹青,你怎么還這么八卦,你是忘了上次被天尊撞見的事了么?”嬌媚的女子斜了他一眼。“噓,小點聲。”丹青四下看了一眼,膽子才又壯了起來?!斑@不是日子無趣么,天上日復(fù)一日,地下滄海桑田。不讓人八卦,還活不活了?!?/br>“有什么小道消息趕緊說,別吊人胃口?!北娤纱叽俚?。“我哪來什么消息,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還得等君執(zhí)回來?!?/br>*君執(zhí)撂了句意味不明的話便走了,冉念怕他對廣靖下手,便將先前撕褲襠的事拋開,急匆匆的趕到了漠北王府。“什么事這么急?”廣靖看著他一臉兇相,眼睛不由的彎了起來,“肯接受我道歉了?”冉念不接他的話,只是在院子里圈來圈去,里里外外看了個遍。“怎么,怕我這兒藏了人?”“我問你,剛才可有什么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你有沒有覺得身體不舒服?”冉念的兩條眉毛恨不得擠在一處。廣靖看了直樂,伸手想給他捋平了,冉念拍開他的手,“問你話呢?”“沒有,什么事都沒有?!睆V靖直搖頭。“奇怪。”冉念踱來踱去,“你最近要注意著點,可能有人要找你的麻煩?!?/br>“我又沒有仇家,何人要找到我頭上來?”廣靖笑瞇瞇的,“而且能打的過我的人,這天底下怕是沒有幾個吧?!?/br>冉念聞言,更加愁了。普通人是打不過他,武林高手也不一定能在他手下過的了幾招,可神仙要找他麻煩,他就算有金剛不壞之身怕是也沒辦法。冉念摸了摸下巴,忽而沖著空中喊道:“君執(zhí),你快給小爺滾出來?!?/br>廣靖眼神一閃。冉念見無人應(yīng),又喊道:“這個人小爺我罩了,你敢動他我就拔光你的頭發(fā)!”還是無人應(yīng)他,樹上歇著的鳥聽了他的喊叫,震動著翅膀飛遠了。冉念看了看自己的手